早上九点左右,我们整理好行李之后,前往高铁站准备离开郑州。
“这两天雪下的太大,比较不适合出游,咱们可约好了明年五月左右,你们过来的时候再去其他没有去过的地方。”在剪票口前,奶奶依依不舍的跟我们告别。
“就这么说定了!奶奶,你们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离别前,我拥抱了爷爷和奶奶。
“你们俩彼此可要互相照顾好阿!”赵爷爷不断的叮咛着。
☆☆☆
上车后,我们两个都累坏了,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才清醒。
“你干嘛盯著我看!”睁开眼我突然发现身旁的韩笙正凝视着我。
“妳果然在睡觉的时候最乖了。”韩笙笑著对我说。
“乱讲!我二十四小时都很乖。”我回嘴了。
韩笙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
不到三秒,韩笙的手机突然响起。
“可以,请说。”电话中的韩笙表情突然转为严肃:“稍等,这里讯号不太好,我先换个地方。”
韩笙比了比车厢外示意他要去车厢中间谈话,才不会打扰到车厢中休息的其他人。
“去吧。”我对他说。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韩笙回到座位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吗?”我关心的问了他。
“没什么事,只是业务员跟我报告有关业务的情况而已。”韩笙轻描淡写的说。
“没事你干嘛皱著眉头。”话说完,我轻抚著韩笙的眉心,试图抚平他皱著的眉头。
不到几分钟,韩笙的手机再度响起,就这样,他在车厢和座位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忙得连晚餐便当都没吃上几口。
一直到高铁抵达厦门之前,韩笙持续忙碌着。
真是玄了!今天都还没收假,居然不约而同的提早打电话跟韩笙报告公事。
我心里想。
我这个大米虫,放了一星期多的假,公司同事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就连魏崴也是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这就是米虫与业务经理的差距吧!
☆☆☆
今天是愉快的星期五,也是放假后第一天的上班时间,虽然可以延迟到下星期一再来公司就好,但是闲在家里我也没事干,还是来公司把事情提早处理起来比较妥当。
刚踏进公司,我发现办公室整个氛围有点奇怪。
平常吵吵闹闹的业务室,气氛居然分外的严肃,怪的是办公室电话不停的响起,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忙里忙外的,除了公事外,大家几乎没什么交谈。
疑?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美国新地公司的订单也被劫了?”电话中的小詹,甚是惊讶。
“黄主任,我了解了,我会报告魏总的。”满脸愁云惨淡的陈秘书对著电话说。
“德国莱因取消单子了?不会吧!又来一间……”小叶电话中一整个抓狂。
发现情况不太对,我直接走进经理办公室,想问问魏崴。
“嘘……”电话中的魏崴将食指放在嘴上,意示我先坐下来别开口,有事等等再说。
十分钟过去了,魏崴几乎没说什么话,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紧绷的脸,和严肃的表情。
“嗯、嗯、知道了,我会看看国内市场熟悉的代理商有哪些可以吃下这些单子?等一下我就跟生产部的头头磋商哪些单子必须马上停止。”
挂完电话後,魏崴皱着眉头,表情甚是凝重。
我没有说话,看得出来,魏崴需要时间思考等一下最重要该先做些什么。
从进办公室开始,根据听到的只字片语,我大概能了解,应该是国外部的订单出了一些问题。
“芯瑜,半个小时后,妳把我们国内经销商出貨的数量,价格等整理好一份资料,我们市场部要开个会。”魏崴交代我。
“好,会議的主题是?”我立刻回答,并且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在最短的时间内,国内各處的代理、经销商能够吃下多少的数量的单子,需要降价多少、附加条件为何?或者是给业务员什么样的奖励?”
他看着我一脸懵懂的样子,所以略作解释。
“我们国外部的订单,在这一周内几乎损失了90%,很多是老客户,所以违约金并不高,可是我们已经买了原料,而且大部分都已经进行生产,如果不能出货,那么公司的资金链会出问题。”魏崴眉头深锁。
90%?我吃了一惊,难道我们的产品出了什么问题吗?不然客户没可能临时抽單啊!
魏崴看着我吃惊的表情,应该知道我的疑问,所以他继续说。
“跟我们的产品质量没有关系,国外客户宁可赔违约金也要抽單的,目前我了解是有人用几乎市场一半的价格,去低价抢单,而且愿意赔偿客户因為违约所有的违约金。”魏崴皱着眉头告诉我。
“这不是针对我们公司吗?我们公司惹了什么仇人吗?”我大吃一惊的說。
“是啊!这是非常针对性的,我们产品的利润不会超过30%,对方降价50%,又帮忙赔违约金,很明显是想擊垮我们公司,详细的情况上海的国外部正在了解中。”
魏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先看看我们国内市场能吃下这些单子多少?如今只能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妳赶紧去准备资料吧。”
我没多说什么,立刻走出办公室向同事们宣布半小时后开会。
我也马上着手整理开会所需要的资料。
不过一边整理着,我的心中也有一些上下不安,國外部市场不是一直由韓笙负责的吗?
怎么这几天从来没听他说过什么呢?
这种事他不可能瞒着我,想瞒也瞒不了,毕竟我是魏崴的秘书。
换句话说,他根本就不知道!
对呀!这几天他都跟我在一起,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作为国外部的负责人,他会不会做连带责任被公司惩罚呢?
也不对!昨晚在高铁上,韩笙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难道就是那时他在电话中听到这件事吗?
那韩笙还跟我说没事!事情明明这么严重!他却什么都没说。
难怪!接了第一通电话之后,他就皱起眉头,我也太大意了吧,居然相信他随口安抚的话。
我的心中突然一阵寒冷,這是不是我害了他?
我思绪混乱的完成了这些资料,然后跟着同事们开了这场会议。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会议的内容是什么?
我只想着韓笙会不会因此而受到惩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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