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岁月如花开林雪松罗烟》第149章 真相(下)

    宁得生不敢让母亲直接见任燕,而是先观察一下任燕的精神状态再做打算。
    透过大门,他看见警局里用来关押犯人的牢楼,不禁感叹:任燕啊任燕,好端端的干嘛要招惹我宁得生的人呢?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再扭头看一眼可怜的母亲,竟然还指望把任燕娶回家当儿媳妇呢,今天非让她死了这份心不可。
    “宁总,任燕在传唤室等您了。”一个警员走过来对他说。
    他跟着来人进入了隔壁的一间屋子,一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的任燕。以前的她是那么的高傲,胸脯挺得高高的女强人,如今的她头发有点乱,脸上的妆也花了,肤色惨淡,衣服皱巴巴。
    看见他时,就像在翻滚的大海里垂死挣扎时遇见的一根稻草,她想要紧紧抓住他,不然她就彻底完了。即使是赔偿了所有的贪污款出狱后,她若没有宁得生作为靠山,她家公司必定会破产,从此在商业界销声匿迹。
    她跑过去,带着喜悦,抓住了宁得生的手,说:“阿生,你终于来了。”
    站在一旁的警员以为面前的两位要对他撒狗粮,脸色微窘,赶紧转身走开。
    “任小姐,请自重!”下一秒,宁得生用力甩开任燕的手,一脸的嫌弃。
    尼玛,什么操作?不是撒狗粮?刚才迈开步子的警员,此刻转身看向他们,表情复杂,震惊万分。
    任燕一愣,随即脸上布满了委屈,眼中擒着泪水。宁得生见状,恶心的快吐了:“任燕,你还真是戏精呀,说哭就哭的,我不是你的亲人,也算不上是你熟悉的陌生人吧?和欧石英相比,我和你的交情,不及他的一根手指头,不是吗?”
    “不是的,阿生,我......”任燕想要泪奔。
    “嗤!以后不许叫我阿生,这个称呼不是你叫的,你不配!”他看着她的脸,真不知道她的脸皮怎么练出来的,居然这么厚,一口一个“阿生”的叫,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宁......宁总,我对你是认真的!”任燕一字一句地说。
    宁得生一听她这么说,当即就笑出了声。这货是不是被抓进了警察局就神经错乱了吧?居然说对自己是认真的!今天要好好跟她理一理,省得她痴心妄想,睁眼说瞎话。
    “呵呵,你说你对我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儿?对我有多认真?”他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对她的不屑!他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她,像似在吐槽一个怪物。
    “阿......宁......宁总,你不记得了吗?上次你母亲和我们逛街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也喜欢你妈妈。”任燕小心翼翼地说。
    这不是废话吗?宁得生一听,头都要炸了。上次逛街的时候任燕和他妈妈说话嘲讽烟儿的事还没有跟她算账呢,居然就成了她爱上他的理由?
    宁母在警局门外站了一会,感觉腿有点儿酸,因为她本来就胖,穿的高跟鞋站久了就不舒服。于是她走向了传唤室,想看看任燕。却见得生正在和小任任说话,两人都有点激动的样子。
    “你想多了。上次你陪我妈逛街,还给我妈买了衣服,那可是我妈几十年来穿的最难看的一款衣服!像个粽子一样,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的。你为了拍她的马屁,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站在门外的宁母脸上一沉,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旗袍,确实紧的像包粽子一样,用手摸了摸腰身,和骨盆一样大,还真是像一个大水缸。若不是在警局,她会冲进去抽她一巴掌。
    任燕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带着哭腔说:“我对阿姨确实是真心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送那么贵重的项链给她?还有,那一次她手背烫伤了,我也伤心了好久的。”
    听任燕又来这一说,宁得生简直要笑喷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本来他听了罗烟的建议,不要去揭穿她的阴谋,可是任燕这货真是不识好歹,偏要自断生路。
    “你也许不知道,你买项链的那个专卖店我和罗烟也去过,是不是还买一送一?”他一字一句地说,口气充满了嘲讽。
    任燕听罢,惊得睁大了眼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变幻不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砸在脚趾头上。他竟然真的知道她用了调包计,还以为上次吃饭的时候,只是试探她而已。
    “你用假项链送给我妈,这事罗烟也知道,但是她不让我把事情捅出来,因为她不想让我妈伤心。”
    站在门外的宁母,脸上有几丝慌乱和尴尬,难道她错怪罗烟了?
    看着宁得生脸上的轻蔑,任燕在做垂死挣扎,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我是一位妒忌罗烟,才想着要让她破产的。她凭什么名可以这么好?她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当上总裁坐享其成。但是,我这样做,于是被她逼的,你要相信我!”任燕说着,靠前一步,伸手想要拉住他。
    “因为你的妒忌,你找人割裂她的鞋跟,不择手段让财务主管欧石英陷入水深火热,还找人冒充阿婷,制造偷走罗氏公司账本的假象,当然,包括你讨好我妈,用了假的珍珠项链.......”宁得生丝毫不给她情面,语气咄咄逼人。
    “别说了!宁—得—生!我讨厌你!”任燕终于冲破了低声下气的忍耐底线,沙哑着声音大声制止宁得生的奚落。
    宁得生扬了扬眉,继续观看表演。
    门外的宁母受不了如此突变的场面,提在手里的饭盒似有千斤重,腿也没力气了,只好顺势坐在了地板上,想看清楚她的小任任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咆哮过后的任燕,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两只眼晴睁得大大的看着宁得生,牙齿咬得格格响,脸部扭曲,变得狰狞。
    “宁得生,别以为你出身好就有什么了不起,我承认,我是想利用你。”终于说出了实话。
    “呵呵,刚刚某人还说爱我,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过我?即使是那么一点点?”他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搓着指甲尖,做出“一点点”的手势。
    “哼!我对你的爱,只不过是利益所驱,说到底,你确实连欧石英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任燕不再有所顾忌,像一个泼妇一样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不料宁得生听完她这句话,心情太好,丢下一句:“很好,谢谢!”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嘭!的一声,宁母手中的饭盒拿不稳,摔在了地上,温补的鸡汤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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