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一早醒来,觉得眼皮一直跳,心里咯噔一下,细细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再仔细想一想,就觉得有一桩心事没完成,那就是宁得生和任燕的事,要用什么办法才使他们两人来电呢?
想了半天,宁母决定还是用老办法,要抓住她的心,就先抓住她的胃,还是以吃为主。
她用手机给任燕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出银铃般的笑声,还未说话就觉得心里乐开了花,还是小任任最好,声音就是甜。
她清了清嗓子,责怪起来:“小任啊,你很久没来看我了,想你了。”
任燕此时已经已在上班的路上,看到来电显示后,还是把车靠了边:“我也是很想你啊,最近公司项目多,忙着赚钱呢,赚了钱就给您买好吃的!”任燕打算哄死人不偿命,就知道老人容易脑子短路,一个劲地哄。
“呵呵!就知道你丫头心意好,不像那个罗烟,一提起她,我就来气,要身材没身材,要素质没素质,目光老土,唉!不说她了,反正她过不了我这个坎。对了,今天中午你来我家吃饭吧,我炖了一些清补的汤水,还有,中午阿生也回家陪我吃饭……”宁母敲响了如意算盘。
任燕听着宁母的邀请,一事没吱声。她脑子里闪过欧石英的脸,欧石英竟然一夜未归,至今仍处于关机状态。难道是做假账的事情搞不掂?若是露出马脚的话,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而留后路的捷径就是把宁得生搞掂。
她迟疑了一下,连忙答应了宁母的邀约。
宁母上街买了儿子平时最喜欢吃的猪蹄、螃蟹、小龙虾等,忙得不亦乐乎。
任燕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之后,提前下班,直接到了宁得生的家,帮忙宁母做菜。
宁得生回到家门口,在玄关处看见了一双高跟鞋,眉头蹙了起来,一抬头,竟看见母亲在厨房门口,对着他笑,他知道,肯定是笑里藏刀。
宁母笑嘻嘻地进了厨房,一会儿,任燕从厨房里走出来,略显尴尬地对他说:“宁总回来啦,我今天是过来蹭吃的,请多包涵。”
好一个先发制人!宁得生心里蔑视她:装,你就使劲装吧,看你还能装逼多久?!
他没有吭声,丢给他一个冰冷的脸色。只是在一扭头的一刻,她看见任燕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和母亲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此刻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罗烟在商场买完吊坠后,服务员叫罗烟到一边窃窃私语的画面,难道说服务员口中的做假顾客就是任燕?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若不是罗烟对他说过此事,他无法想象会有这种神操作。
想到有好戏即将上演,他不禁笑了笑,换了鞋子,向厨房走去。
看见宁得生的笑脸,任燕突然恍惚了:任氏宁得生很多年了,可这是第一次见她开心地笑,笑得如此好看,真是笑得百媚生,妖孽啊!
任燕心里也美滋滋的,她相信男人也是人,有了宁母这个内应,就是冰山心肠,也会被捂暖的。
看见儿子脸色不错,宁母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地瞎掰:“得生啊,小任听说你喜欢吃猪蹄和螃蟹,一早就亲自把螃蟹和猪蹄买来了,还说要亲手做给我们吃呢。”说着指了指冒着香气的猪蹄和刚出锅的螃蟹。
“嗯,很香。”他不否认,倒是难得赞许了一句。
“当然香啦,人家小任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可不像罗……”宁母最快,又开始对比和挑剔,但被任燕打断了。
“阿姨,别嫌弃罗烟了,也可以理解的,人家罗烟是养尊处优的人,家父打理好的公司让她妥妥的上任当总裁,可不像我,什么都靠自己……”
“扯远了!”宁得生打断任燕说的话。
“嗯,不说她,不说她,晦气!我们吃饭。”宁母赶紧张罗着把菜放到餐桌上。
原本家里的饭菜都是由管家和厨娘打理的,但今天宁母为了表示对任燕的诚意,就放了管家和厨娘一天假,亲自下厨了。
任燕顿觉厨房里像似开了空调,气压下降,宁得生周身都散发着冷气。他迈步从她身边走过,甩下一句:“想演戏,就好好演,机会来之不易!”
她错愕,看着他走出厨房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饭桌上就三人,宁母、宁得生和任燕。任燕坐在宁得生身旁,宁得生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吃着饭。
宁母给任燕使了一个眼色,任燕会意,起身很优雅地给他盛了一碗汤水。
宁得生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女人,意味深长地说:“怎么戴起了姐妹项链啦?心灵相通?”
“对,对啊,我儿子连我们心灵相通都知道。我就说小任不错嘛,看中的东西,也不忘给我买一份,真是比亲闺女还亲哪!”说着还伸手握住了任燕的手。
“妈,您确定?两条项链都是一模一样吗?”宁得生说完不屑地看了身旁的某人一眼。
“阿姨,当然是一模一样啊,不信你把项链解下来,我再仔细看看!”她起身,帮宁母把项链解下来,自己也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同时摆在手上。
“你们看,这不是一模一样吗?重量也相等,既轻便又精致。阿生,你说呢?”她对他妩媚一笑,旋即把一条项链挂会宁母的脖子上,另一条也自己给自己戴上。
听到了任燕喊他“阿生”二字,不由得反感,又蹙起了眉头。
浑然不知情况的宁母,看见儿子脸色不太好,就关心地问:“是不是菜味不合胃口?咸了,还是淡了?”
未等他说话,任燕就接着问他是不是公司业务多,工作太辛苦啦?
宁得生说:“不是我公司业务多,而是罗烟公司出事了,账本被偷了!”
“啊?她家公司账本被偷?不可能吧?谁这么胆大包天呀!”任燕停住了在半空中夹着螃蟹的筷子,吃惊地问。
“呵呵!我就说过嘛,那个傻女人,迟早都会破产的。阿生,你赶紧和她撇清关系吧!”宁母落井下石。
他瞪了母亲一眼,想不到母亲这么过分,闷闷地说:“妈,这样说不好吧?前天罗烟还帮你熬制了涂手的芦荟呢。”
一提到手背,宁母就更生气了,看着自己刚长出新皮肤的手背,用衣袖擦了又擦,气鼓鼓的,又想骂人了。
“听罗烟说,那个偷账本的贼抓到了。”宁得生在母亲爆发之前说了一句,却让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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