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有之清醒有之混沌,薄雾初开的城市中笼罩着一层温暖的光晕,不似午间的炙热,清冽的空气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在城市的高楼中,罗烟此刻正站在偌大的办公室中,站在主角的位置,俯看着一桌子的人。说是股东,不过是些不顶用的废人,仗着自己有些资金,却从未管过公司的死活,之前罗氏如此落难,也不见他们伸出过什么援助之手。
现在却跟着靳叔一起来凑热闹。
“罗总啊,这个事情你要怎么解释啊。”发问得是股东中投入最多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已经开始有了中年人发福的模样,肚子向外凸起,整个人的气场也衰弱了一圈,看上去有些油腻。
罗烟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起来,看到中年大叔发完言后瞄了靳叔一眼的眼神,心中断定着着二人之间肯定是有着什么明显的利益关系,是贿赂吗?靳叔竟然会有这么多钱?
“对啊罗总,现在这样的情况,公司本来就摇摇欲坠,项目都赶不完,再出这样的质量问题,恐怕忍心难稳啊,现在社会上的人要凭什么来信任我们呢?”听得之前的中年男子发问,别的股东也开始坐不住了,另一个稍显年轻的人马上发问起来。
听到这里,罗烟双手抱在胸前,慢步走到股东面前,面上的表情不如之前的淡然,而是凸显出一股质疑的霸气,气场压人地说道:“您怎么就知道我们公司摇摇欲坠了呢?”
之前宁得生资助公司,是所有媒体都知道的事情,并且是长期资助,难道这些人就这么不相信宁得生的实力吗?整天说什么摇摇欲坠,明明反而是稳步上升啊。而且记者也在场,总是强调公司不好的一面,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吧?
会议室里的记者将镜头对准罗烟,一分一秒都不愿离开,随时提醒着罗烟不能说错半句话,否则就要被抓住把柄。
听得罗烟发问,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瞬间比较小的罗烟多出半个头来,比的罗烟的眼神从低垂到扬起,气场霎时被削弱了一半,没有放下报手的动作,罗烟就这么狠狠盯着男子。
“罗总,此时我们是要解决根本问题,这个根本问题就是,您,打算先怎么处理这次产品不合格的事情,不是我说,我们这样的名声在外,股票不知道向下跌了多少,难道还不摇摇欲坠吗?”看着罗烟的眼睛,股东毫无畏惧地说着,
毕竟是上了年纪经历过些风雨的人,还不至于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唬住,靳叔看到这一幕,也坐不住起来,将手中的文件再次摔在罗烟面前,对着她挑了挑右眉,示意她先解决眼下棘手的事情。
罗烟自然知道什么事情、才是重点,只是不得已必须要拖延拖延时间。
站着感觉不受优势,罗烟索性坐回到自己的作为上,在椅子上绕了个圈,懒散地看着众人,轻轻地说道:“那么我想要首先问问各位,这件事你们想怎么解决呢?”
此话一出,似乎正中各位股东的下怀一般,纷纷开始侧目起来,相互交头接耳着,发出窸窸窣窣地议论声来。罗烟无暇理会这些议论,毕竟结果显而易见。
“我们大家觉得,您还年轻,很多事情可能还不懂,不太适合出任总裁一职,可否先将总裁一职交由他人,您现在别的岗位上稍作历练,待到熟练之时,又再归还总裁职位。”果然,股东们在商议后,由中年男人对罗烟说出了大家的想法。
落雁在心中冷哼一声,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话语间满满的客气,好像自己不从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一样,暂时让出总裁的位置?先不说以后归不归还的事情,自己一旦从这个位子上下去,那么接替自己的除了靳叔也不会是其他人。
一旦他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凭他的雄心,自己的公司还在不在都是一个大问题,不被搞得四分五裂才怪,到时候还要拖累宁得生,最最主要的,也无法向父亲交代自己的能力薄弱。
靳叔见罗烟陷入沉思之中,面上有些着急起来,拍拍胸脯大声地应和着说道:“罗总,我们这也是为了公司好,为了您好啊,忠心可鉴啊!”
好一个忠心可鉴!罗烟心中气氛,父亲才退位,着余威仿佛就已经全部散去,一个二个地忍不住跳出来大自己公司的脸,这样想要谋害自己的人,嘴里也竟说得出忠心二字!
“对啊罗总,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旁边一些不敢说话的小股东,现在也开始沉着形势,大着胆子附和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吵得罗烟直头疼。
见势头正盛,靳叔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手挥着,像是号召着什么重大改革一般,声音亢奋地继续说道:“而老总裁在的时候!我们也是向来尊重他的决定,就连他后面说要解散公司,我们都没发一言,你们说是不是,但是罗总,我们可以穷,却绝对不能坏了名声,这件事情,您只能自己担下了。”
说道这里,罗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靳叔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爱强调老总裁呢?难道是自己父亲在的时候,有他未完成的利益项目?而且解散公司这件事情,父亲从没和媒体说过,是一间只有公司内部知道的事件。
这个靳叔句句字字都在针对自己针对公司,难道还能期盼他最初什么有益公司的事吗?如果他赶走自己,是想继承公司的话,这个时候保住公司的基本利益和长远发展才是最为重要的,但是他的表现却与之相反,巴不得公司快点垮台一样。
这不太符合常理,除非靳叔想得根本就不是掌管公司,而是......
想到这里罗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神色激动得靳叔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决定采取下一步的方法来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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