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觉得姜怡一定是在嘲讽他。
当初,他第一次玩《命运石之门》的游戏,就被漆原琉华吸引,达成了和漆原琉华结婚生子的结局后,觉得人生圆满,也不再去尝试其它的结局。
那个时候,姜怡就经常以一种非常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和伊祁月,好像在期待某种不被常人接受的不洁恋情发生。
直到后来,纪言看了《女子高中生的日常》,才知道,那原来是BL之眼。
不过,纪言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而且,还用“你要勇敢地去追喜欢的男孩”之类的话来阴阳怪气他。
“可恶的姜怡!”
越想越气,纪言握紧拳头,想要一拳砸在身穿巫女服的漆原琉华手办身上,但是,指节碰到手办外包装时,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松开拳头,放弃了。
漆原琉华有什么错!
魔力自他的四肢百骸流出,化作数条扭曲的触手,每一根触手都卷起一个手办盒子,在纪言身后轻轻舞动,看上去就像是纪言用无色线牵了十几个黑色的气球。
拿走堆在王座上的黑盒子,王座本来的样子也完全暴露了出来,它通体鎏金,表面满是繁复的花纹,花纹每一个交接处都镶嵌着一颗宝石。
无数的宝石闪耀,好似一只只不同瞳色的眼睛开合。
纪言最后看了眼王座,确定上面没什么东西留下,转身下了台阶,和三位一模一样的斜刘海眼镜科学家道别,出了主殿,穿过大厅,又来到了前院。
这时,前院忙碌的身穿各色制服的女孩们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前院,唯有一株老樱花树随风摇曳。
纪言略带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拉开朱红色的大门,走出了摘星殿。
沿着樱花小道返回,穿过足有万步之遥的黑暗,纪言回到了二层的“摘星殿”门口,那位红眸的白发女仆还在门外恭恭敬敬地站着,似乎一直在等着他归来。
“少爷,您回来了。”女仆对纪言行了一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黑盒子上,“需要我为您准备房间吗?”
“不用,我一会儿还要出去。”纪言摆摆手,把身后的黑盒子靠墙一个个摆好,接着道,“你把它们摆到下面玩具店里去吧,记得标上非卖品的记号。”
“好的,少爷。”女仆点点头。她走到墙边,指尖射出数道蓝色的泛着荧光的丝线,丝线缠绕在黑盒子表面,把它们一个个带起,随后,整齐的落在了女仆掌心。
十多个黑盒子堆叠成一个中空的圆——这是女仆为了能够看清前面的路而刻意留的空隙。
只是,面无表情的白发女仆将脸塞在一圈黑色方盒子中间,这个场景,略显喜感,有点戳中纪言的笑点。
女仆在前方带路,纪言跟在她身后。
纪言捂嘴轻咳一声,强忍住刚才升起的笑意,生硬的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
“哦,对了,我好像还没问你们的名字呢,玩具店的实习店员、你,还有那三个一模一样的科学家,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白发女仆在前面带路,听到纪言问话,轻声回道:“玩具店店员叫小一,我是小止,至于那三个科学家,家主叫他们基哥一号、基哥二号和基哥三号。”
“基哥一号、二号、三号?”纪言傻眼了,他本以为留有“遮住一只眼睛”这种强者发型的科学家,会有什么“强者的名字”呢,结果,就这?
反倒是小一和小止这两个名字听起来还可爱一些,不过,可爱归可爱,纪言觉得还是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两人在二层顺时针绕几圈又逆时针绕几圈之后,再次回到了“望月间”的楼层。
纪言和白发女仆小止告别,沿来路下楼,向玩具店店员小一要了一身龙马的cos服,一柄“黑刀秋水”的模型刀,将之挂在腰间,叼着一根小一附赠的棒棒糖,出了珈蓝之堂。
“暗子”名单上的暗子数目众多,身份各有不同,其中地位最高的是关东支部的支部长,明智阿须失。
东瀛关东支部是一个问题支部,组长们是天才的同时又是疯子。在逐渐走上正轨的蛇岐八家看来,他们就是那种最恶劣的低级的社团成员,喜欢赌博,沉迷lsd,爱与人以手指为赌注飙车比赛。
这一类人经常被东瀛分部派去处理一些“肮脏”的工作,用完就会短暂地搁置起来,由着他们去各种“黑暗之地”狂欢。
也因此,关东支部的人是最好“捕捉”的执行部成员,支部的人不多,但是有百分之八十都被基哥三兄弟洗过脑了。
纪言第一个想要找的人,就是这位关东支部支部长明智阿须失。
据说他是楚子航那一届之前,最会使用东瀛武士刀的学生,在学院本部还流传着“妖刀”这样的名号。
他的胜负心极强,在听闻楚子航刚入学一年就顶替他成了新的妖刀之后,也曾给楚子航发过一封“剑道决斗邀请函”,想要在剑道上一决高下,决出谁是“真正的妖刀”。
但是那时楚子航在纽约执行任务,就没搭理他。
后来,他不依不饶,查到了楚子航练习剑道的源头——少年宫武藏剑道馆,一时间,他的世界观都差点碎了。
这位明智阿须失是剑道方面的天才,但也是沉迷于解剖尸体的变态疯子,不过,因为身处高位,他这种爱好可以藏得很深,明面上他就是管理着关东支部这群疯子的优雅部长,连代号都是颇具诗意的“菊一文字”。
虽然明智阿须失被洗了脑,但纪言如果想要这位明智阿须失心服口服的听从他的命令,就必须达成一个条件……用东瀛武士刀击败他。
所以,纪言从玩具店离开的时候,要了一柄没开刃的黑刀秋水模型刀,还换了件斩龙剑豪龙马的白色和服。
以龙马的cos行走在现代东京的街道上,纪言就像是一个从江户时代穿越而来的流浪武士,他腰间黑鞘的秋水摇摆,印着墨痕的羽织长袖飘舞,走到哪,哪就是目光聚焦的地方。
有时,甚至还有同样穿着和服的女孩羞涩地叫住纪言,问他愿不愿意与她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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