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本大厦遗址纽约曼哈顿区
斯塔克工业与联邦政府合资成立的灾害控制部灾后救援中心的一队队救援人员整齐划一地赶到了奥斯本大厦附近被沙堆掩埋的街区。
而面前的一幕让每个人都感到打颤,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近乎一半的楼房埋在沙子里,冷风萧瑟吹得沙石四处飞走让人禁不住想到了世界末日的景象。
几个救援人员打着手电进入到奥斯本大厦已经塌陷出一个大坑的地下室,如此庞大的地下室几乎要延伸至一个街区,里面的东西已经尽数被摧毁的无影无踪,地面上满是黑色的燃烧所剩的灰烬。
“奇怪,这里不就是被那个沙怪把楼撞倒了吗?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强大的爆炸痕迹?”其中一个搜救队员问向身边的人。
“这太正常了,燃气泄漏,很多地震啦,台风什么的都会因为燃气管线被破坏而产生爆炸的。”另一个把安全帽当扇子扇风的搜救队员说。
“你开玩笑,队长说过,自从上次纽约事件之后,一旦出现区域性事件都会立刻切断城市电网和燃气网络避免发生次生灾害,喏,你看这读数,是‘0’。”旁边的一个女性救援队员马上反驳道。
“行行行,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说那种可能性。喂,组长,带个女生太麻烦了,一天天就知道较真儿。”那个用帽子扇风的队员从随身携带的背包外层扯出一条毛巾不停地擦着汗说。
“她说的没错,队长讲话的时候我看见你在打瞌睡了,沃克,下次认真一点人家就不会较真。还有把安全帽给我戴好了,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的?”带头的原来是这一救援组的组长,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珠玑,让人完全没有回嘴的余地。
“谢谢。”那个女队员低声地对组长说了一句。
“喂,不是……哦,我的老天,真的你们俩……”沃克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后面的走来的队员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却装作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
沃克就这样被站在那看着组里的其他成员越走越远,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是天空,因为整个奥斯本大厦已经完全倒塌,他们负责搜寻的地基就整个裸露在了天空下。
“戴头盔,戴头盔……头顶上什么也没有戴它有什么用?防止被鸟粪击中倒有可能。”
“喂,沃克!你快跟上,是不是又在抽烟?我们救援过程要全程禁烟,防止引起二次火灾你知道吗?”前面的队伍停下来,组长向后面喊道。
“我知道,我没有抽烟,这就过去。”沃克说着从内兜里掏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自言自语道:“你是我亲哥吗?我拿你当亲哥,你拿我当表弟啊。不过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这里燃气含量既然是‘0’的话正好可以来一根。”
前面队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沃克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自顾自的享受着烟雾缭绕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一旁电梯井里突然传出一声很大力度的喷嚏声,这把沃克吓了一跳,赶忙把手电筒往那边照去。
电梯门中的一扇已经不知所踪另一扇也已经严重变形,沃克举着手电筒慢慢向那边挪去,并且壮着胆子喊道:“有人吗?谁在那?”
没有回应。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的牛筋鞋底碾动地面上细沙的声音清晰可见。
“呼,好吧,可能是我听错了。”沃克哈哈一笑又嘬了一口烟,并轻松地吐着烟圈自言自语道。
可就在这时,两声更大的咳嗽声从电梯井下方传来,声音之大我可觉得连旁边变形了的金属电梯门都在震动。
救援组组长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声响,警觉地说:“你们听到了吗?”
“恩恩,声音很小,似乎很远的样子。”一旁的女队员说。
“沃克……沃克呢?他跟上来了吗?”组长眼睛里稍稍有点慌乱。
“沃克,他没跟上来吗?”女队员也焦急地用手电筒往后照去,后面的队员们都一脸茫然。
“糟了,弟弟……”组长嘟囔着快步挤开人群往后走去,“你们先往前到指定地点,我去找他。安娜,导航装置给你。”组长说着把手腕上的一个二十寸左右Pad丢给刚刚的女队员说。之后就匆匆向后面的黑暗跑去。
“这个给你,雷耶斯,你带着队伍先走,我去帮组长。”安娜说着把Pad放在了后面一个队员手上说。
此时沃克已经在一个石柱上绑好了绳索然后脚踩着电梯井的井壁向下一步步走去。
“你……你还在吗?你……别急哈,我这就下来救你,等我一下。”沃克喘着粗气五步一歇,向下越走越深。
“这……这奥斯本大厦地下一共几层啊,我的天,这应该是……第四层吧,下面……”沃克说着往下用手电照去,还是感觉照不透的样子。
“沃克!沃克你在哪?”上面响起了组长的声音。
“哥,你终于记得来找我啦,我以为少我一个没影响呢,我没事的,我……啊——”还没等他说完绳子就一松,他的身子就猛地跟绳子一起向下沉了将近半米的样子。
半米的失重状态,再配上猛地一拉扯,吓得沃克又大叫了两声。
“我的老天,这要是出点什么事老爸老妈非吃了我。”组长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说。
说完顺着他的绳子看去,发现刚刚松动的所在:“你这绳结打的是什么呀,学习的时候不好好听,你真要是……”组长一边把自己的安全绳死死地系在沃克的安全绳上让其更稳固,一面去找更多的支点,以分散其所承受的力。
汗水如同泄了洪的闸门哗哗的从他的脸上淌下来,他不住地擦拭脸上的汗水还是无济于事,但他完全没在意这些,嘴里只是一遍遍的默念:“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哥哥在这……”
“组长!”安娜的声音传来,而后面是一大串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组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起头看着跑回来的众人急切地说,“不是叫你们先走吗?安娜,你干什么?任务要紧啊。”
“我们搜救队的任务就是救援,这边需要救援我就不能做事不管,我们队员的生命并不比其他人的生命更低贱,更何况沃克下面还有一个需要被救的人,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生命。”安娜清泉般的声音如同钢琴曲般悠扬,却在每个人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在沃克的绳子又一次猛地松了一下的时候,安娜和众人便全部跑了过来把绳子拉紧,说:“组长,你问问沃克救到人没有?”
组长感动的愣在那了两秒然后慌忙用对讲机问道:“沃克你怎么样?”
沃克这边掉落了几次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下五层的电梯口,他用手电筒向里照去,光线到达的地方影影绰绰:“那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沃克?”对讲机里传来组长焦急的声音。
忽然,绳子猛地一松,组长吓了一跳,众人也是一惊。
但随后传来沃克的声音:“我好像看到了,现在过去一下,保持联系。”
在场的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
“臭小子……”组长哭笑不得地说。
沃克穿过满地烧的焦黑的碎石和已经看不出用途的金属残片来到了一个只剩残垣断壁的房间内。一个男人正面朝下一动不动趴在地面上。
“好吧,你不要跟我看玩笑了,刚刚我还看见你动的,我是斯塔克灾害控制部灾后救援中心阿尔法中队E组队员沃克·肖,我是来帮助你的。”沃克轻轻的朝他靠过去。
奇怪,整个屋子连石头都要被融化了,但他的衣服居然完好无损?好像是爆炸结束以后才跑过来趴在这的,这……
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被烧的漆黑的房间,一个没有任何伤痕却一动不动的人。
就在这时,
突然,
“有什么发现吗?”组长的话忽然从对讲机里传出,吓得心提到嗓子眼的沃克差点把手电筒扔到那人的身上。
只见他足足定了十秒钟的神才缓缓拿起对讲机:“吓死我了,我已经找到被困人员了,但……”
“但什么?”旁听的安娜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心率低得几乎感觉不到了已经,似乎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沃克试探性的蹲下身摸着那人的左侧脖颈。
“昏迷……”组长沉默了,他印象中好像有什么逻辑不对。
“哥……”沃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逐渐围过来的众人都能听出他的恐惧。
“嗯?”迟疑了一会儿,组长擦着额头上再次析出的汗珠问。
“你说这昏迷的人咳嗽或者打喷嚏的几率……有……有多大呀?”沃克的这个问题猛地点醒了组长的神经。
对,问题就在这。
明明都是听到那声咳嗽才想到沃克的,而且能够传那么远相比声音是相当大的,但这个人……
“昏迷的人那么大声咳嗽完还会接着昏迷吗?”见对面没有回复,沃克颤抖着又问道。
“嗯……应……应该不会吧,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组长颤抖着说完自己有些都不相信自己的问题。
而就在沃克准备翻过那人的身子时,那人却突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之后就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用自己身上的各个关节尽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然后彳亍着发着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那种低吼向沃克走来。
“先……先生,您,您怎么了?您……”当沃克的灯光照向那个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灵魂出窍了:
那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皮肤下面完全没有肌肉组织,眼球是灰白色的鼻子就是两个管状物,还有那张夸张的大嘴,里面布满了尖尖的牙齿,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的外面,沃克都能看到上面滴下的发绿的唾液和口中让人作呕的热气。
“沃克!沃克!!该死的。”组长使劲把对讲机摔在地上握紧了双拳。
“托尼·斯塔克的战甲漫天飞,而我们呢?作为他运营的灾害控制部,我们居然连简单的通讯都不能建立,我真的……”组长气愤的叫道。
“看这里的情况,存在着很强的电磁脉冲干扰,这也是我们一进来耳麦就不能用的原因,现在连步话机也都用不了看来真的是有什么人故意制造的。”安娜把看着闪烁不断的微型电脑屏幕说道。
沃克这边的脚已经僵直了,但仍然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而周围的黑暗中似乎又传出了很多怪叫声,手电的光束照去竟然有十多个,他们有的穿着工人制服,有的穿着白色的研究服还有士兵的作战服等等……像……像死而复生的人……
活死人?!!
报纸上刊登的有些吸引眼球的所谓研究成果里也有真的?
沃克身上的汗水已经完全将外套都浸透了,他们怎么都……
就在沃克尽力和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时候,
突然,
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是一只黑色上面裸露着灰白的外骨骼的“手”,简直无法被形容为手,而应该说是爪子更为贴切,沃克都能明显感到那尖尖的指甲划过自己皮肤时的感觉。
而到这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了,电梯井里传出了沃克凄厉的尖叫,而且不止一声,声声都歇斯底里让人听后感到头皮发麻。
“沃克!沃克!!绳子呢?我要去救他!!!!”组长也已经是无法控制自己了,抓起一根绳子就往一旁的柱子上系。
“组长组长,你先别激动,我们现在根本不了解下面的情况,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能再让单独一个人贸然下去冒险了。”安娜使劲抱着已经完全失控了的组长说。
“世界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世界了,超出我们想象的事情现在比比皆是,诺兰,面对未知的事物我们必须冷静。”雷耶斯扶着组长诺兰的双肩盯着他渐渐噙满泪水的眼睛喝道。
这声吼管用,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身体一震,然后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诺兰·肖!!”
“罗曼队长?”感觉到安娜的手有些放松诺兰组长立刻挣扎着起身。
众人循声而望,阿尔法队的队长亲自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罗曼队长喊道,“耳麦里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的对讲机呢?对讲机也坏了?”
“什么?我们从进来就没收到过信号,后来对讲机也不通了……”
“对,我可以证明的,我刚刚还在跟组长说强电磁脉冲干扰之类的。”安娜坚定地说。
“我们都可以证明的。”雷耶斯说着E队所有人都附和道。
“我听见你跟诺兰说了,我听见你们所有人都在说耳麦和对讲机不通,但是我们都听的很清楚,是吧。”罗曼队长把嘴凑到耳麦上说。
耳麦里的声音很清晰,连他那丝带着伦敦腔的尾音都能很清楚的听到,可刚刚……
“不可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娜、雷耶斯包括E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掏出耳麦和对讲机,一切正常。
“是神秘客。”一个年轻的声音从罗曼带着的一队人后面响起。
“谁?”罗曼疑惑地看着后面的搜救队员,都面面相觑,“刚刚是谁说的神秘客?”罗曼紧接着又问了一遍。
后面的人群中逐渐让出了一条路,布洛克已经背着已经晕厥的沃克缓步走来,罗曼惊奇地看着他:“神秘客……卖披萨的那家店吗?”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大跌眼镜。
“那叫必胜客,队长。”后面有一个人凑过来小声说。
“我知道,”罗曼不耐烦地说,“我从不吃披萨。”
“沃克,沃克!”
看清布洛克背上的确实是自己弟弟的诺兰慌忙迎了上去,尽可能稳稳地把他靠在一侧的墙壁上,安娜和雷耶斯等人也马上凑上来,安娜把食指关节放到他的鼻孔处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还有呼吸。”
“他只是受了惊吓而已,别紧张。他在下面吸入了大量神秘客制作的迷幻剂,这会刺激人的神经将人内心中的黑暗与负面情绪无限放大,而最终导致短暂精神失常,然后撞到电梯井的井壁上,还好我及时拉住他才没让他掉下去。你们也是这样,只不过,吸入的没有那么多,”布洛克看着诺兰轻松地说,“其实通讯设备从始至终都是好的,你们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掉进神秘客的虚幻中了。不过好在这只是残留的,他本人已经之前塌陷的石块砸死了,这你们可以放心。”
“哼哼,死了?你分得清什么是幻觉,什么又是现实吗?”站在队伍最后的一个队员阴阴地一笑。
是昆汀·贝克。
看到布洛克深信不疑的神情,他便带上头盔放心的离开了。
被毒液粘住的只是他外面夸张的服装,他的真人早就在布洛克离开之后就已经用一招金蝉脱壳钻了出来,而待他回去看到的满脸是血的贝克只是他随便找的一具尸体。配上迷幻剂的效果,让他们在看到衣服的同时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就是本人的思想更为坚定。其实在那种紧张而又忙乱的情况下,就只是他的衣服在那布洛克也完全不会怀疑。
而至于毒液,因为它内心的希望,希望昆汀·贝克死,所以在迷幻剂的作用下,他内心当中的这种想法被无限放大,从而影响了他对事物客观的认知。
和昆汀·贝克一同悄悄离开的是雷耶斯,他知道布洛克讲之前的通讯不通是幻觉后赶忙掏出兜里的手机,看到了将近三十条未接来电后,就在大家讨论神秘客的时候从废墟之中偷溜了出来。
“杰尼·布洛克,你之前与黑市的交易你不想被我拿到桌面上来说吧,在中东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西斯科尔男爵的九头蛇军队是怎么用上领先世界二百年装备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来源自哪吧。”里面的人恶狠狠地说。
“不不不,你别激动,图姆斯先生,我并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你给我的价格虽然不如黑市,但只要我告诉你信息剩下的什么都不需要我来管,这钱赚着多轻松,谁能跟钱过不去呢,你说是吧。我刚刚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地下的信号不太好,嘿嘿……”从外表很难看出雷耶斯居然有这副嘴脸。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电话里的图姆斯厉声说完立马又变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脸,“哈哈,和我一样,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合作。”
“嘿嘿,就是就是。”
“说说吧,这次又有什么货?我这帮兄弟们还等着吃饭呢,等了这么久总算有次像样的大战了。还有,对了,德国机场那次不归你们灾害控制部管吗?”
“那次没什么油水,我就没去,德国那边国际刑警和美国特遣队都在那也不大好下手,万一折进去,以后没人给你提供情报了不是?”雷耶斯笑着说。
“哈哈,有股子奸商的嘴脸,那这次……”
“这次没问题,绝对妥妥的,斯塔克好多宝贝疙瘩现在都是废铜烂铁了,这次的货绝对够我们大赚一笔的。”
“哈哈,是吗?第一批货车大概什么时间启程去马里兰?对了,我算了算去马里兰的货车少了不少,你去看看是不是灾害控制部是不是又在别处建新仓库了。哈皮那小子别看他胖,其实跟猴子一样精得很,之前有次差点被他布置的检查站抓住。”在一个偌大的厂房里,四条流水线和十几个工人正在不停忙碌着加工各种超现代的零件与武器,穿着厚重羊毛内衬夹克的图姆斯正悠闲地把腿搭在实验台上,看到手下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想要跟他说什么,他却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等他打完电话再说,自己还沉醉在与雷耶斯的生意会谈之中。
可还没等他把手放下,门外便强行闯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人,为首的则是“交叉骨”朗姆洛,本来被极地银狼训斥过就很恼火,中途突然又被他丢下来做善后,他心里真是不止一百次问候他老娘了。
看到是他,图姆斯立刻脸色大变,从椅子上坐起来。电话里的雷耶斯还在眉飞色舞的描绘着未来图景结果冷不防被挂断了电话。
“什么鬼,不就之前是个安保大头吗?现在当上个小主管把他给吓得。”雷耶斯不屑地撇了撇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说谁的头大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反问。
“呦,”雷耶斯知道这声音,立刻表情变得谄媚,回过头说,“老板,您……您怎么来了?我说的是我们家楼下那个保安,现在他终于不干了。他和您可没法比,您这是将来的巨头啊。”
“哈哈哈……”哈皮·霍根笑着拍了拍雷耶斯的肩膀。
“那您忙,我先去干活了。”雷耶斯见气氛缓和了,知道再待下去有可能会露出破绽,所以赶紧找借口开溜。
“恩恩,去吧,辛苦了。”霍根微笑道。
看到雷耶斯慢慢走远,霍根立刻收起了笑对旁边一个胖胖的白色卷发的女士小声说道:“他就是那个杰尼·雷耶斯是吧,马上调查下他的通话记录、银行转账收支明细还有派个人跟踪下他,平时的社交圈,他最常接触什么样的人以及他常去的地方,注意一定不要走漏了风声。”
“好的,明白了,放心交给我就行。”女士看着雷耶斯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地说。
“一定一定不要打草惊蛇,明白吗,霍格?”哈皮·霍根不放心的再次强调道。
雷耶斯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两只眼睛很不经意的看向两侧,他们的动作他用余光尽收眼底,看到焦急地等着他归队的组长诺兰·肖、安娜与其他队员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瞥向了边有意无意看他一眼,然后跟身边人说什么的哈皮·霍根。
“朗姆洛你究竟要干什么?我就只想做点小生意,从垃圾场捡点东西来糊口,对于你们这组织那组织的事,我不想碰。”图姆斯声音颤抖着说。
“呦,你说不做就不做啊?之前来找你,你之前不是对我主人说只要没有了蜘蛛侠就可以吗?现在没了,很快你就会听到蜘蛛侠葬礼的消息。”朗姆洛笑着那满面手术遗留的伤疤都扭成了一团。
“什么?蜘蛛侠已经被你干掉了?”图姆斯已经,额头上冷汗直冒。
平日里视蜘蛛侠为劲敌,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除掉他,但不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他都能化险为夷,这次极地银狼找上门他便随口说只要没有了蜘蛛侠就可以与他做交易,就是想找一个推辞而已。
可没想到……
“不光是蜘蛛侠,你当时还提到了怕引来复仇者是吧,复仇者们也都半死不活了已经,现在应该被我们引到南美洲去了都,路都给你铺好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交叉骨那张让人直犯恶心的脸凑到了图姆斯的眼前。图姆斯现在都能感受到他空中呼出来的热气,一下一下却直让他的后脊背发凉。
“我……我,”图姆斯看着朗姆洛的眼睛,他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一片火海的人间炼狱,看到了血流成河甚至看到了九只章鱼一样的触角慢慢包裹住了整个地球,“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哈哈……考虑……”朗姆洛发出了一声声怪笑,然后突然阴沉下脸来掏出枪,一声巨大的枪响回荡在整个厂房里。所有工人都吓了一跳,看着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出就被爆头倒在血泊中的年轻人轻轻地往后退去。
“马歇尔!你个怪物,朗姆洛!!”图姆斯拽住交叉骨的衣领大吼道。
“喔喔喔,放松放松,艾德里安·图姆斯,”朗姆洛一点也不害怕,“我的手下们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你难道想要为了这个额……叫什么?马歇尔?为了他而让这里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去陪葬吗?”
图姆斯看着枪口下所有人眼睛里的担心、害怕、无辜、还有人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只能咬着牙松开了抓着朗姆洛衣领的手。
“哎,这就对了,他已经死了兄弟,你再做什么还有用吗?别去想发生过的事,多想想以后,是吧。多想想,你的妻子,还有你那含苞待放的女儿是吧,这两箱钱算是对杀了你的人的补偿,拿着再去雇一个,这样的人小黑巷子里一抓一大把,现在还要考虑考虑吗?”
图姆斯身体颤抖着看着朗姆洛满是寒气的双眼,名噪一时的江洋大盗混到现在这份上连他自己都没脸活下去了。
“只要你肯答应我放过我的家人……”图姆斯咬着牙低声说。
“哈哈,当然啦,艾德里安,我的老兄。我不但不会伤害她们,我还会好好保护她们的,至于什么样的保护,看你表现咯。”朗姆洛一脸坏笑地说完就向回走去。
来到图姆斯一个一直惶恐地盯着那具尸体的黑人手下面前笑着说:“我听说那个人自称额……‘惊悚’是吧,这个代号还不错,你叫什么?”
“荷尔蒙不不……是赫尔曼·舒……舒尔茨。”那人紧张地不住在裤子上抓挠着。
“哈哈,好吧,荷尔蒙先生,从此以后‘惊悚’这个代号是你的了。”朗姆洛说完大笑着带着那队荷枪实弹的特种士兵走出门去。
整个厂房在他走后半晌没有一个人动,全部都愣在原地,最后是图姆斯听到汽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外面一片安静以后才大喊一声:
“该死的!”
紧接着愤怒的双拳差点把试验台砸塌了。这让长长的试验台另一侧不计其数的烧杯、试管以及各种实验器材后面一个胖胖的戴着眼镜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把桌上还在震动的物体都用手稳住然后怯怯地说:
“没了复仇者对我们来说倒是个机会。”
“你给我闭嘴,菲尼亚斯!”图姆斯低吼道。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赫尔曼·舒尔茨抹着眼角上的泪怅然道。
而在一个街边,埃迪·布洛克正洋洋得意地招手打着出租车,他的包里装着左拉“临终”前告诉他极地银狼下一步计划的文件,地点——哥斯达黎加纳布拉尔岛。
“咱们拼了命保护的这份文件真的那么重要吗?”毒液在他脑袋里说。
“当然,”坐上出租车的布洛克说道,“那可是我们获得的最有价值的情报,我估计这个我们真的有可能把我们送进复仇者联盟呢,哈哈。”
刚说完他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看到司机正以一个看精神病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便赶紧收敛了笑,指了指耳朵上的耳麦说:“我们在讲游戏。”
“我管你在讲什么,这地方特别不好打车,你要不说去哪,我就拉别人去了。”司机皱着眉头没好气儿地说。
“干嘛火气那么大,去复仇者联盟训练基地。”
“哪?!”
布洛克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再看司机似乎都有要打人的冲动了。
“这钱都给你,只管往北开就行,嘿嘿。”布洛克笑着塞到前面一卷钱。
司机接过钱无奈地撇了撇嘴,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讽刺说了一句:“这点钱要开到加拿大可不够啊,提前警告你。”
说完便一脚油门,车轮与地面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随后迎着夕阳的余晖向纽约北部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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