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确的对战力的操控,绝不可能在远离战场的地方完成,那么对方的指挥官酒一定位于能够近距离观察全局的位置!
一念于此,被护在近卫大队当中的格纳多开始对战场地形进行了细致的观察,他很快就注意到周边的几个制高点。
只是任他再怎么仔细看,各处制高点上都是空空如也,格纳多.马龙没有任何的发现。
当然是很难被发现了,亚尔斯兰的指挥车,借助了第一次长夜战争中缴获暮阀的MS-22CP战争装甲步兵上搭载的光学迷彩装置,又结合了拉斯科特盒子内的反电子隐形技术而开发出来的光学隐形。
特别是在暴风雪中,更是难觅踪迹,唯一可能暴露行踪的车辙也被大雪完美的覆盖,亚尔斯兰的指挥车对于敌人几乎是不可见的。
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这片战场最危险的中心制高点来进行全局精确指挥了。
其实格纳多.马龙离亚尔斯兰最近的时候,双方都不足百米,如果指挥车呗发现的话,格纳多的本阵士兵几个跳步就能登上这个冰丘高地。
可格纳多就这样错过了,非但错过了,还被亚尔斯兰居高临下的看清楚了格纳多立于本阵中的位置,本阵的弱点暴露在突击消耗最严重的正面。
亚尔斯兰是个完美主义者,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追求的战术也越来越完美。
在之后的攻击布置中,亚尔斯兰针对格纳多.马龙本阵的薄弱点发起了更为精确的打击。
他特意在正前方增加了四个装甲骑兵小队进行反突击。
很快,亚尔斯兰调整后的进攻就奏效了,打的格纳多阵节节后退。
随着格纳多.马龙的近卫大队开始后退,亚尔斯兰的观察也就越来越清晰,敌本阵从先前路过时的四十三台战争装甲步兵,如今只剩下了三十二台。从有些散乱的队形中也能看出,他们的士气越发低落。
随着格纳多阵被步步逼退,他们离玛玛杜尔军团以及布鲁德鲁军团的救援越来越远,又随着自由军打击力度加大,格纳多离死亡也越来越近。
于是,追求完美的亚尔斯兰又调换了一个满编的装甲骑兵大队,替换下之前已经疲惫的主攻大队。
更重要的是,新调上去的大队里还包含了六名自由军A级战士,一旦他们完成配合,就能对格纳多.马龙阵产生压倒性作用。
果然在新攻击大队踏上前线后,格纳多阵退的更快了,而且受创面又倒下了两名战士。
随着格纳多部越退越深,亚尔斯兰又开始有了居高临下的感觉,而且这次比之前他们经过时看的更清楚,就连格纳多机甲头顶电子眼观察的方向也能看到。
亚尔斯兰甚至相信,如果让他伸出车外一副步兵用的反立场破甲弩,这个距离可以射中格纳多。
可亚尔斯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为什么这次能够看的那样清晰?
亚尔斯兰警觉的看了一眼格纳多部的后退路线,发现他们比较先前进军,后退的时候向指挥车所在的高地偏了十度。
而恰恰就是这十度的偏差,使得的格纳多部离冰丘高地不足三十米,这难道是巧合么?
可亚尔斯兰的命令明明是正前方进攻,而为何会打的格纳多部侧着后退?
不对!这不是巧合,想到这里亚尔斯兰也不顾会不会暴露了,因为指挥车肯定已经暴露了,急令:
“快启动!离开这个高地!”
就在指挥引擎预热阶段,先前还节节败退的格纳多阵突然队形散开,其余联邦军战士组成了一排盾阵挡在了冰丘之下,拦截试图扑上来的自由军装甲骑兵,只格纳多.马龙一甲直扑高地而上,三十米的距离对于全速而冲锋的战争装甲步兵来说实在是太近了,也就两个呼吸。
亚尔斯兰的指挥车引擎终于启动了,而那一瞬间,光学隐形失去了效果。
不过有没有光学隐形,对于已经靠近的格纳多来说意义都不大,只是现在能看的更清楚了。
哪还能让敌人跑掉!格纳多发挥出了A级战士操控机甲的极限,只见他高高跃起,抬起反力场重斧就劈了下去。
指挥车的防护力场可以完全防御常规武器和电磁炮,但对于反力场武器却远不及战争装甲步兵抗揍。
被格纳多一斧劈下后,防护力场瞬间崩溃,指挥车的顶部被开了个天窗。
接着格纳多又是一踹,失去防护力场保护后的指挥车不堪一击,直接被战争装甲步兵踹的侧翻了过去,彻底跑不了了。
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自由军士兵背着一名白发男子,从先前被劈开的车顶口子里爬了出来。
白发男子看似已经昏迷了,额头似乎也被撞开了口子,鲜血不停的在流淌,那人应该就是这支突袭部队的指挥官了。
被一道巨大黑影挡在了面前,背着亚尔斯兰的小战士抬起头,先是以祈求的目光看向了格纳多,而格纳多只是冰冷的问了句:
“投降或者死。”
格纳多知道自由军是不会投降的,这么问一句是出于军人最后的礼仪而已,而那名小战士显然已经放弃了博取同情的希望,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以黑色而深邃的瞳孔看向了格纳多。
格纳多被这名小战士目光看的有些心悸,直觉让他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格纳多后退的瞬间,小战士背着的亚尔斯兰突然抬起头,举起藏在两人之间的步兵反力场破甲弩就是一箭。
破甲箭射穿了格纳多的机甲胸口,并且扎透了机甲内格纳多的左肩,要不是提前后退的那一步,这支箭应该能命中格纳多.马龙的心脏。
只有一次机会,出手的瞬间亚尔斯兰就知道已经失手了:
“残废了,果然不中用了。”
说罢亚尔斯兰扔掉了单兵破甲弩机,拍了拍小战士的肩膀示意将他放下,可小战士还是倔强的背着亚尔斯兰,继续以带有仇恨的深邃眼神看向格纳多。
亚尔斯兰只能又开口:
“王义,把我放下来,让我和对面的将军想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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