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想到池一婉崩溃的样子,阮舒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只是没想到回去后自己就被狠狠打脸了。
池一婉崩不崩溃不知道,倒是自己早早先崩溃了。
因为昨天爆炸级增加的顾客量,为了避免出现招待不周的现象,嘉宾们对以前分配的任务进行了调整。
现在由傅澜、邵沐一组协助池一婉、路一迪进行后厨工作,何弯弯、何旭则陪同贺炎和阮舒继续负责接待客人。
因为大家还没吃饭,池一婉先烧了一尾鲜鱼汤,把嘉宾们的早餐准备出来。
晶莹新鲜的小银鱼被池一婉精心收拾好,再往锅里放姜丝,滚鱼肉,滴香油,下香菜。
新下的鱼肉在锅里翻滚,入口鲜嫩爽滑,鱼汤渐渐变成乳白色,香气四溢。
鲜香之气在厨房汇聚,打开窗户后又飘向整个街道。
所以在阮舒优雅地小口喝着鱼汤时,已经有客人走进来“厚颜无耻”地要求加入他们了。
于是阮舒只好匆匆喝了几口鱼汤,又干起了跑腿的工作。
这一次,阮舒甚至还来不及有抱怨的情绪,就被客人一次次叫去端茶送水。
想想自己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使在外面衣食住行也全交由助理负责,哪里做过这种被人呼来喝去的工作,阮舒在崩溃的边缘挣扎无果,眼圈都泛红了。
池一婉一口大锅烧出几十个人的汤,交由邵沐他们分到几十个小碗里,再由阮舒、何弯弯他们来回跑腿。
其他人忙里忙外,池一婉还算悠闲,索性趁着这段时间做起了蛋糕。
她还记得第一对来餐厅的父子,如今已经八点多了,是时候把那个小孩子的生日蛋糕准备出来啦。
松软细腻的蛋糕胚被池一婉从烤箱里端出来,又被池一婉细心涂抹上一层奶油。
奶油是池一婉用椰子油、优质淡奶油和糖霜精心配比出来的,除了特有的奶香气外还有清新解腻的椰子香气,闻起来香甜可口,香味绵长。
可是面对着雪白平整的蛋糕面,一向随性的池一婉却泛起了难。
她可不想把蛋糕搞成简简单单、毫无特色的水果巧克力蛋糕,依据她同样优秀的创作天赋,她想把蛋糕平面当成大海底图,在上面绘制一家三口乘风破浪的场景。
可是……说来惭愧,自己没什么绘画天赋,要是自己来画,估计是要毁了整块蛋糕。
池一婉捧着小脸,第一次对着一个小蛋糕露出无助的神色。
傅澜恰在此时走过,池一婉忽地眼睛亮了亮,兴奋地拍了拍脑袋。
差点忘了,虽然自己没有艺术天赋,可自己身边有很多优秀的人才啊。
傅澜不就是从国外学习的艺术类专业,如今在国内还经营着几家画廊嘛,她的绘画功底一定超棒吧。
说干就干,池一婉立马颠颠地跑去找傅澜了。
“傅澜姐,你能不能帮我在蛋糕上画幅画啊,求求你了。”池一婉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傅澜。
其实这群嘉宾里傅澜最怕的就是池一婉,因为……她实在是太可爱了,明明她不这样求自己自己也会答应她的啊。
可过分的是,池一婉还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向自己,让傅澜心突然软软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母爱无处安放了。
“当然可以了,”傅澜不由迟疑地说道,“说吧,让我画什么。”
在池一婉的描述下,傅澜稍稍思索,就有了大致的构想,拿着池一婉调制的淡蓝色奶油和其他果酱在蛋糕上绘画起来。
她在蛋糕中心画了一副一家三口简笔画,显得格外温馨可爱。蛋糕边缘又寥寥几笔勾画出大海的轮廓,显得格外壮美。
“哇,真好看呀。”池一婉惊叹一声,在旁边卖力鼓掌。
听着池一婉的彩虹屁,傅澜温柔地笑了笑。
虽然池一婉被全网吐槽,整个人都被有意无意地塑造成十恶不赦的形象。但比起完美人设的阮舒来,傅澜还是更喜欢池一婉。
毕竟她和阮舒的相处片段也被网友不断拿出来拉踩,而阮舒一直以来都被网友视作遗世独立的白莲花,所以每当两人谈话时,只要阮舒露出委屈的表情,自己就会被叫做绿茶婊。
偏偏阮舒还什么都不解释,自己在阮舒身上可是栽了不少跟头,最后只能远远看着阮舒在节目里独自美丽。
可是跟池一婉相处起来,就要舒服多了。
傅澜和池一婉一派和谐的画面落在阮舒眼里,又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她心里。
阮舒笑眯眯地向两人走了过去,轻声问道,“一婉,澜澜,你们在干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在蛋糕上画画罢了。”看到阮舒凑近,傅澜不想同她多说,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又和池一婉聊的热火朝天。
阮舒吃了一鼻子灰,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对着厨房内的摄像头露出孤独的表情,接着再来一个端着汤碗无比落寞的背影,希望富有同情心的网友能替自己好好教育傅澜和池一婉她们两个。
然后……阮舒稍加思索,还是缓缓朝池一婉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从昨天的装病上尝到了甜头,今天还想如法炮制,假装被池一婉碰到烫伤。这样既能称病罢工,又能给池一婉抹黑,最好还能毁掉池一婉精心制作的蛋糕,岂非一举三得。
阮舒这种事做的多了,在池一婉身上试验的十几次也无一失败。所以不仅毫无心理负担,而且逐渐手段娴熟,整套动作信手拈来。
“一婉,快让一下。”阮舒瞧准时机,在池一婉身体后退的时候快速扑了上去,手中汤碗顺势打翻。
“小心。”池一婉身体敏捷地闪开,但眼看阮舒身体往傅澜那边倾倒,而傅澜还专心在蛋糕上绘画,不由得心中一急,连忙拽住阮舒的胳膊,却是飞快地往相反方向甩去。
“啊。”傅澜和阮舒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是被烫伤了吗?”瞧着傅澜吸气的样子,池一婉赶忙关心道。
傅澜摇了摇头,“没事的,这汤是温的,一点也不烫,是刚刚汤碗砸了我手背一下,有些疼,揉揉就好啦。”
看池一婉还紧张兮兮的样子,傅澜好笑地伸出自己的手给池一婉看,“你看,没有被烫到,被汤溅到的地方一点红印都没有。”
这话让一旁的阮舒尴尬的止住了痛苦的呻.吟声。
阮舒当然知道汤不烫了,只是刚刚被池一婉推了个趔趄,原有的计划被池一婉彻底破坏。要是自己不趁机假装受伤,岂不是白策划了这一出好戏。
只是没想到,如今自己被池一婉推了一把,又被两人晾在原地,偏偏在两人一唱一和后,自己彻底有苦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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