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这么红》233.决定

    考虑了一周，在元旦过后，也就是《中餐厅》播完第二期后的第二天的下午，苏谨言做出了决定。
    买~！
    “你真想好了？”坐在餐桌边，一边吃着弟弟做的晚饭，苏常英一边再次确认道。
    “嗯。”夹了几根土豆丝塞进嘴里，苏谨言点点头：“除了做节目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能保证赚钱的路子，与其把钱投到自己没把握的项目上去，不如买房等升值稳妥些。”
    “那你在岛国那边的项目……不怕钱不够用么？”知道弟弟这些天为什么犹豫不决，苏常英继续追问到：“话说你今天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是突然又有了什么进账么？”
    “呵呵，果然是我姐。”给了姐姐一个‘还是你了解我’的眼神，苏谨言略显得意的笑了起来：“差不多吧。我中午接了个电话，上京台的周哥打来的，他给我说《中餐厅》那个节目的广告费已经到账了，最多也就一周到半个月，会把属于我的那一份打过来。”
    “《中餐厅》已经播了两期了？你怎么没给我说啊~。”
    不是应该先问一句‘你能分多少钱’才对么？因为姐姐的反应，苏谨言不由得愣了片刻。
    “你也没问啊。”回过神来，苏谨言觉得这锅不应该由自己来背：“再说我也不是没提啊，明明是你光顾着准备年会，没听进去好不好。”
    “什么时候播的，昨天么？这么说，上礼拜四播的第一期？”瞪了弟弟一眼，苏常英懒得继续计较：“算了，回头我自己上网看吧。对了，那节目应该跟前边的《少女们的田园日记》一样，网上也能看吧？”
    “能看，就是播出时间会晚一天。”苏谨言点点头：“回头把我注册的账号给你抄一下。那号充了钱，用它看可以跳过广告。”
    “嗯嗯，发我手机上，省得我弄丢了。”说完这个事，苏常英才记起被自己忽视掉的那个关键：“对了，这次你能分多少啊？”
    “还是老规矩。”比例什么的没打算细说，苏谨言只是报了个数字：“前后加起来，应该能有个三四千万吧。”
    无奈的是，身为姐姐的苏常英问的比较仔细：“一共有多少广告费啊？要是收视率跟《少女们的田园日记》差不多，你这三四千万是不是少了点儿？”
    《少女们的田园日记》是苏谨言执导的第一个综艺节目。虽说节目走上正轨后取得了很不错的收视率，但因为洽谈广告赞助合同时，苏谨言还是个毫无建树的新人，所以最终谈下来的金额还是稍稍有点低。
    算是让广告主们占了个不大不小的便宜。
    而到了《中餐厅》这儿，情况就不一样了。
    即便在节目中担任总导演的人是夏坤，并不是由苏谨言亲自执导。但作为苏谨言亲自策划出来，并全程跟进，甚至还亲自出镜参演的节目，它受看好的程度绝不会比《少女们的田园日记》差多少。
    给《中餐厅》招商的时候，价格肯定不会再像《少女们的田园日记》那么低。
    往少了算，也该有个五六千万。
    “这次签的合同不一样。”抬起筷子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苏谨言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不想跟上次一样卖亏了，所以这回我特意提了个建议，签的是递进式的对赌合同。”
    “对赌合同？收视率越高，广告商掏钱越多？”
    “嗯。”苏谨言点点头：“这次分到的三四千万其实只是保底，等到节目播完了，算一算平均收视率……这么给你说吧，平均收视率要是能超过两个点，我还能再拿一千万，往后依次类推。”
    “平均三个点的收视率就是两千万，四个点三千万？”
    “嗯。”苏谨言又点点头：“要是能跟九十月份的那几期《少女们的田园日记》一样，冲到八个点以上，呵呵，那我从《中餐厅》这档节目里赚到的分成，差不多能有一个亿。当然，我说的是税前的。”
    听见弟弟嘴里说出来的‘一个亿’，苏常英陷入了沉默。
    往前倒一年，打破脑子也想不到弟弟能取得这番成就，更想不到他能在一年之内赚够一个亿，现在回过头看一看，苏常英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其中，三分之一是开心，三分之一是震惊，还有三分之一，是长姐如母心态下的欣慰。
    “姐，你愣着干嘛呢？噎着了？”没想太多，见姐姐突然停下筷子，苏谨言随口问了一句。
    “呃，没事，已经好了。”回过神来，苏常英勉强收拾好心情，看向弟弟的视线之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感慨：“怪不得你今天突然改了主意呢，原来是《中餐厅》的分成就要到账了啊。”
    “是啊，要是没有周哥打来的这通电话，我估摸着，犹豫到最后我应该还是会选择放弃。”扒了口饭，苏谨言含含糊糊的嘟囔道：“现在好了，有钱了，问题迎刃而解，我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
    “那你啥时候去跟人家签合同？小楠那边还在等你回信吧？”
    “明后天吧。”把饭咽下去，苏谨言抬头说道：“看天气。要是明后天天气转晴了，得去二道河村拍摄，那就再往后推两天。”
    去二道河村没别的事儿，就是拍摄《少女们的田园日记》。
    所以，一说起二道河村几个字，苏常英就顺势联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谨言，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少女们的田园日记》快要结束了？”
    “嗯。”又给自己嘴里塞了块排骨，不好说话，苏谨言只是嗯了一声。
    苏常英起身拿起放在炖锅里的汤勺，冲苏谨言招了招手，示意他把碗凑过来。然后，她一边给弟弟碗里打汤，一边带着几分好奇询问道：“是打算拍到过年前，还是年后开春了再拍几期啊？”
    “我的计划是拍到三四月份。”吐出一块光溜溜的骨头，苏谨言的声音立刻清晰多了：“连最后的一个镜头我都想好了。等到山花盛开，让姑娘们站在花丛里，先把无人机悬停在她们面前拍个全家福，然后慢慢拉高，接一个大远景……”
    “拍到三四月份的话……谨言，你今天不准备回家过年么？”
    “嗯？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啊。”苏谨言有些不理解。
    “不是你说的么？每逢年节，都是拍摄的好时机。”给了弟弟一记白眼，苏常英有理有据的分析道：“再说这节目刚刚拿了个奖，你总不能没点儿表示吧？过年这会儿，正好可以多拍些‘弘扬民族传统文化’的内容来，以你平时的拍摄习惯，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不是么？”
    “呵呵，又不是直播。”苏谨言摇了摇头：“提前半个月拍好，再算上后期制作的那几天，最晚最晚，再怎么磨蹭也拖不到小年……拍不拍的，反正不影响回家过年的事儿。”
    “不耽误回家就好。”苏常英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想着那么大的别墅都买了，索性顺个便，就在上京这边过个年呢。”
    “咱们家过年，什么事儿都是老妈说了算。我又没有发言权，再有主意也不管用啊。”
    “你就装吧。”苏常英笑着伸出手指头，在弟弟的脑门上戳了两下：“咱妈是个什么性格，我比你知道的少么？真是的，你要是跟她说在上京这边买了大别墅，她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
    “那我总不能憋着不说吧？”摊手耸肩，苏谨言装作一脸无辜的反驳道：“以咱们的脾气，要是我买了房子不告诉她，她还不得抽死我啊？”
    “晚几天再说呗。”苏常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等在家过了年，到了正月里再说……你可别说自己脑子笨，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哈。”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行吧，听你的，过完年再说。”故意装出了憋屈的小眼神，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苏谨言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几口把汤喝了个干净。
    “吃好了？”
    “嗯。”
    “行，那你洗碗吧。”
    “诶？不是说好了，我做饭你洗碗么？”
    没能糊弄过去，苏常英只好兑现自己的诺言，穿上围裙开始整理桌上的碗碟。
    至于苏谨言，则是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走到了客厅里，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正好是上京台，更巧的是，这么个时间点不早不晚，恰好是《少女们的田园日记》的播出时间。
    苏谨言没什么反应，可看到这个电视画面，苏常英又突然想起了刚才忘了问的一件事来：“谨言，你不是说这个节目拍到明年三四月份就要结束了么？那之后呢？”
    “什么之后？”
    “不准备开个新节目接档么？”脑子转的太快，这不，刚问完，不等苏谨言回答，苏常英突然又发散思维想起了另一件事来：“也对，明年上半年是你在大学里的最后一个学期。拍完《少女们的田园日记》，正好抽出时间来，准备毕业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