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戚将人往上一提,有些急促地堵住她的嘴巴。
她对他越来越熟悉,不仅是性格,还有身体,一点点试探他的底线。
今日显然是蓄谋已久,手口并用,逼得他一点点退让,直至将自己完全展露在她面前。
本以为她会介意或者会觉得恶心,好一点或许会假装不在意,却不曾想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这个小傻子!
想莞尔嘴巴本就酸,这会儿被他没轻没重地吮了那么久,明日怕真是不能见人了!
江晚儿呜呜两声躲开,手指捂住嘴巴,抿唇摇头:“不行!不来了!”
连戚眉梢微挑:“为何?”
“明日还有早朝呢!又不能戴面纱!”
连戚放过了她的红唇,伸手在别处勾了,没一会儿就把人撩拨得气喘吁吁。
他把人拉下来,喊着她耳垂低声道:“臣之前已经让人去各府通知,太后娘娘身体微恙,明日早朝推迟两个时辰!”
江晚儿:“!”没活路了。
东边微熹的时候,江晚儿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睡姿着实羞愧了一把。
此刻的她头枕在连戚的臂弯里面,嘴巴对着不可言说的位置,手从他臂弯下穿过,腿还压着人家,这可真像个黏人的熊。
但是,哥哥长得可真好看啊!
眉尾斜飞,看上去竟有些清醒时没有的张扬,黑直的睫毛贴在下眼睑上,一根根浓密地交叠,鼻梁高挺,薄唇轻合,露出几分掩藏的锋利。
纠结了几次,江晚儿还是用手摸了摸连戚的后背,比她的结实,还有沟壑迭起的疤痕,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她顺着那些高高低低的旧伤疤痕迹一路摸索,直到侧腰的位置,被人捉住手腕。
初初醒过来,连戚的嗓子带这些鼻音:“不累?”
“累!”
“那还不老实?今日想彻底不上朝了?”
“哥哥,我错了!”江晚儿甜软地道歉。
连戚手指蜷缩了一下,面不改色:“错哪了?”
江晚儿闭上眼睛坦诚交代:“我不该睡觉不老实,不该偷看哥哥睡觉,不该乱……摸。”
敏感的地方一直被她温热的吐息覆盖,连戚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
早知道就不问了,也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谁!
他那点自制力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可是早朝已经推迟过一次,没时间宠爱怀里的小娇软了。
把人往身上狠狠勒了两下,连戚深呼吸,起身坐起:“该起了,臣伺候您沐浴更衣。”
江晚儿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然后抬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
嗯,她是端庄清雅的太后娘娘,不能总馋哥哥的身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于上一章的骚操作也是醉了!今天提前更!
第84章 帘外拥红雪2
齐暄登基第五年, 大齐政通人和,河清海晏。
多位帝师精心在栽培之下, 坐都坐不稳的小皇帝已经长大,玉冕金冠下,不苟言笑的脸已经初具威仪。
亚父连戚掀开珠帘,迎出盛装的江晚儿。
皇帝起身相迎,帝冕之下是强行压制的笑意,只是年纪太小,这种事做的还不甚熟练。
江晚儿走到前殿, 面向诸臣。
“哀家自垂帘之日起, 距今已是五年。皇帝由诸位帝师细心教导,如今已能担大任,哀家决定, 自今日起不再临朝。还请诸位卿家能如往昔, 尽心辅佐皇上,尽忠护佑大齐!”
提前知晓这消息的还算淡定,初初听到这消息的却是一脸震惊。
“太后娘娘!皇上尚幼, 太后娘娘又何必如此着急还政于皇上?”
江晚儿垂眸看那位站出来的朝官,面上沉默,心里则翻着自己的小本本看这位是哪个!
之前有此打算的时候,连戚就说过,反对她这个决定心中都有盘算,她到要看看这些人究竟做了什么!
江家这些年得她庇护, 不再遭其他官员的打压,作为回报,他们替她收集情报。
这些人真当她是好忽悠的?以为她一介妇人比众阁老精心护着的皇帝好糊弄?想拿她箭牌傀儡培养?
站出来的人不少,江晚儿一个个给你们记着, 牵着齐暄上前。
“皇上得贤者能达教养,出事沉稳,性情仁厚,众位卿家是觉得皇上学的不够好?”悄悄往连戚的方向挪两步,转身面对他们:“还是你们觉得,皇帝不好?”
这话把所有人吓得腿软,劝阻的、旁观的呼啦啦跪成一片。
再说,可真是当堂谋逆了!
江晚儿悄悄瞄了眼连戚,看他眨了下眼睛,知道自己做对了!
她可真聪明!
哥哥说今日只要自己强势一点,威严一点就能镇住这帮老狐狸,果然不假。
那群老东西再三挽留,给足了她面子让她功成身退。
齐暄下朝之后没回自己的德盈殿,疾步去了永慈宫。
“母后!”
永慈宫后殿,江晚儿正在铺纸作画,不远处是一直羽色翠丽的雀鸟。
江晚儿看着气冲冲冲过来的齐暄,放下画笔:“怎么了这是?”
齐暄皱着眉眼想要扑到她身上,看见旁边亚父的脸色,硬生生收住了脚步,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母后,那些长胡子大臣都欺负我!”
江晚儿咯咯笑得乐不可支:“怎么了呀?他们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让母后开心开心!”
齐暄哇的一声真哭了!
这是什么母后!他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也是她一手养大的吧?
怎么跟着朝上那群老头儿一起欺负他!
江晚儿捏捏他脸,将哭鼻子的皇帝哭声更大了!
连戚过来握住她手腕,将小皇帝从她手下解救出来:“皇上龙体尊贵,太后娘娘莫闹!”
齐暄捂着脸,更委屈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亚父就是不喜欢母后摸他脸,所以才让她放手的!
江晚儿坐回到旁边的软榻上,招招手让小崽子过来:“好,不闹了!说说怎么了?”
齐暄哭唧唧地蹭过来:“还不是那群长胡子大臣,他们絮絮叨叨也就算了,竟然还逼让三皇姐嫁人!朕不要皇姐嫁人!”
江晚儿转头看连戚,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连戚给她倒了杯羊奶,道:“这段时间是有人在商议嘉敏公主的婚事,但并未到上折子的地步。”
“四年前顾太妃曾帮嘉敏定过婚事,只是那人福薄,没等她下嫁就为了一个外室子丧命,真真是愚不可及!这次她的婚事那帮混账又想拿来做什么文章?”
江晚儿也生气了!
这些年她一直教导齐暄和嘉熙要相互守望,姐弟同心,为君仁厚勤勉,为弟谦恭友爱,纵然他和三长公主相处甚少,但小小年纪已经开始试着用自己的单薄的肩膀去守护在意的人。
嘉敏的婚事再次被提及,一干旧事必当重提,就算当初的事情齐暄不知晓,这会儿只怕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他怎么可能让这帮老狐狸再拿当筏子。
江晚儿与那位寡言的嘉敏长公主虽然想出不多,但始终觉得那是个可怜人。
几年旧伤未愈,却又被这群人当成众矢之的?连戚知不知道?为什么不跟她说?
“母后,三皇姐不想嫁朕可以养她,让她一生尊贵荣华,朕可以养得起母后,亚父,皇姐们……”
齐暄哭的歇斯底里,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连戚,怎么回事?”
连戚沉默。
江晚儿瞪他一眼,先哄齐暄:“皇上不哭了!母后一定不会让嘉敏不开心出嫁的,别哭了好不好?”
齐暄打着哭嗝离开,留下江晚儿和连戚大眼瞪小眼。
“哥哥,你还不打算跟我说?”
连戚搓了搓衣袖下的手指,半垂的眸子闪烁两下,道:“是五年之期已到,涴国新帝霍隼至今并未娶后纳妃,您这些年悉心教导皇上,统御后宫,辅佐朝政,大齐百官不愿履行当年诺言,所以想让……”
“想让嘉敏代替我嫁到涴国?他们当霍隼是什么人?当哀家是什么人?又当嘉敏是什么人?可以让他们任意摆布,随意安排?”
连戚抬手,却被江晚儿躲了过去。
江晚儿看他:“哥哥,你不告诉我,是不是也希望如此?”
连戚温和的眉眼失了光彩,淡声道:“是。这是最简单,伤害最小的方法。”
“伤害最小?在哥哥眼里,嘉敏也是小事?”
连戚再次选择沉默。
江晚儿这会儿最见不得他着闷声不吭的样子,仿佛要把所有的难题,所有的心事都压在心底。
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把自己震成内伤。
“你!你!哥哥,你要气死我!”
江晚儿甩袖回了寝殿,把所有人都赶走,砰地一声把门关的死死的。
等连戚收拾好她的画具找来的时候,江晚儿已经换好了小太监衣服,看了眼无措咱在门口的连戚,头也不回地往永慈宫后门走。
这些年她数次出宫,该怎么做早就驾轻就熟。
连戚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不打扰,也不离开,就这么默默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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