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佐助!”
鸣人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整个人顿时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
“想打架……”
可最后的话语就这样突然卡在了喉咙中,怎么也吐不出来了,眼神却更加痛苦地低垂了下去,只有兽瞳的红色光芒愈加明亮了。
“……我……我大概……”
鸣人惊人地怯懦着,强忍着湿润的眼眶。
‘……重新自我介绍,虽然我好像确实没有介绍过……我的名字,漩涡和泉,一个半退休的上忍,刚刚打仗回来……亲叔叔,你妈妈的弟弟……’
“……”
“你在搞……”
听了绝不会在鸣人口中说出的话,佐助吃惊地用余光看了一眼鸣人,却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失魂落魄、软弱不堪。
“鸣人!”
他稍稍愣了一下,立刻大声喝道。
“伤心事回家再……”
‘糟了!’
下一刻,佐助的潜意识就提前思想先一步做出了预警,抬手一苦无对准袭来的中型手里剑就是一下招架,却不禁膝盖一弯。
‘好重的力道……’
他不由自主地改为了双手持苦无,忍不住咬了咬牙极速消耗着查克拉,才没有一败涂地,但佐助却也无法做出更多的动作了。
‘……上忍体术竟然这么强吗!’
僵持的刃具在加持的力道下,甚至都发出了摩擦的火光,佐助的双臂在不住地被压下,中型手里剑的刀刃也距离他的肩膀越来越近,隔着空气都能感到锋利的寒光。
‘不能就这样下去,必须……’
没有听到鸣人有丝毫的动静,佐助的心思也沉了下去,思考快速地在他的脑袋中运转着,却不觉手中一松,身体的平衡立即就被破坏了。
接着,是腹部的剧痛,等到感受到时佐助才看见踢到腹部的一脚,继而,他双脚完全离地飞了出去,撞上了鸣人,翻滚在一旁。
‘会死!’
局面急转直下,佐助还没爬起来,就听到了对面跑动的声音,自己被杀气锁定了。
‘……你有这样的[器量]……要是想杀我,就憎恨我吧,拼命地憎恨我,然后丑陋地活下去……’
他抬起了头,双眼瞪得大大的,牢牢地同样锁定了水木,视野中,水木变成了多个残影,中型手里剑的旋转也可以看清了,还有两道小型手里剑射出的残影。
佐助的双眸变成了血红色,各有一道勾玉缓缓地旋转着。
‘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写轮眼!
只有单手能迅速动作,佐助的查克拉向右手涌了过去、刺激小臂和大臂的内侧肌肉,迅速掏出了两枚手里剑,以即使在写轮眼中也是间隔巨大残影的速度甩了出去。
明显能看到水木脸上的表情下一刻就会变得惊讶,用来攻击的中型手里剑也开始转变为了防御,脚步也要减速变换路径。
而佐助的右手刚刚扔完手里剑就迅速按在了地上,迅速撑起了身体,迅速半蹲着向后退了一小步,跨过了鸣人摊在地上的右手,用左手抓住了他的领子。
后跳!
同时有四道带着查克拉的手里剑分别瞄准了水木的喉咙、心脏、腹部。
脚步的摩擦声在地面响起,而水木右手果然抓着中型手里剑护在了身前,左手的忍具旋转速度加快了,却没想到空中传来“乒乒”两声。
四枚攻击的手里剑在空中提前相碰了,全都改变了方向避开了水木的防御,两支冲着水木大腿的动脉,另外两个直冲水木的双眼袭去,全部是更致命的地方,即使是水木也瞪大了眼睛,不得不将动作全都改为了防御。
右手下移、挡向大腿,左手反握,挡住眼前,这是水木短时间攻防转换仅能做出的反应了。
只是,他的眼前出现了第三道身影,海野伊鲁卡,双手握着苦无。
瞬身之术。
苦无精确贯穿了水木的左手,又刺穿了了水木胸前的护甲,要不是水木紧急仰头并用右手的手里剑停住了左手上飞旋的刀刃,他的结果绝不会好到哪去。
接着,伊鲁卡改为右手单持苦无,用力贯了下去,控制着死死地卡住了水木双手的手里剑,左手向后,从左侧的忍具包中又掏出一枚苦无,对准着水木的右颈就是下扎。
而伊鲁卡的身后两侧,六枚手里剑也拐着弧度包围了水木。
凶险的杀局!
但面对这样的局面,千绘水木嘴角却轻微弯起了弧度,眼白中渐渐有血丝上涌,几乎只要看到这副样子就能知道,他在兴奋,真的在兴奋起来。
根本不做思虑的犹疑,水木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就狠狠地蹬在伊鲁卡腹部的伤口上,看着伊鲁卡即使痛苦依然紧握着苦无的场景,猛然倒退了出去,在草地上划出一道痕迹,稳稳地停住。
所有面向他的的攻击全都落空了。
伊鲁卡却翻倒着倒飞了出去,要不是封印之书在背后摩擦着地面,他几乎就要倒翻着将佐助和鸣人再度撞飞,挣扎着、喘着粗气爬了起来。
这时才能看清伊鲁卡的全貌。
他上身只披着破损的忍者护甲,里面则是光溜溜的,只有腹部的划伤上被绷带草草地缠上了,但根本没有覆盖完全,露出的部分有的结了血痂,有的仍然在流血,封印医疗术从绷带上展开着进行紧急治疗,也是伊鲁卡能全力施展的原因之一。
而他的胸前,另一道不同的封印式三环封印式显现出来,最外侧已经完全展开了复杂的纹路。
至于腿上的伤口,则根本没有来得及处理,伤口处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色暗斑。
“真是……”
“嘭”的一声,左手手里剑上的勾爪被解下,手里剑就这样被扔在了地上,水木盯着自己流血的左手,用舌头舔舐了着,咧开了嘴巴。
“……让人惊讶啊,应该说是惊喜,不管是伊鲁卡,还是年级第一,相当不错的眼睛,让人不得不想起宇智波……”
水木根本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伊鲁卡身上,而是毫不畏惧地紧盯着佐助瞪大的写轮眼,左手从忍具包里掏出半卷绷带咬在了口中进行包扎——因为给他造成更多麻烦的反而是能精准投掷忍具的写轮眼和失血过多造成的症状。
“……鼬。”
就像佐助提前看到的口型一样,水木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与名字同时出现的,还有伊鲁卡与佐助两支同时射向了水木的苦无,但这次被水木轻易地挡下了,甚至可以说是佐助大失水准。
“不准……”
佐助攥紧了拳头,陡然失去了理智大吼道,整个人都做出了前冲的姿势。
“……提起他的名字!”
“佐助,冷静!”
“哦,只是想起罢了,同样的年龄,那个男人在成为上忍前……”
伊鲁卡的打断丝毫没有用处,水木还是含含糊糊地说着,甚至应佐助的要求故意连名字也不说了,并趁机快速缠着手上的绷带止血,用嘴巴系好。
“……可是只用了四招,就让我完全惨败了呢,力量这种东西……”
轻蔑地挑衅了佐助一眼。
“……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混蛋!”
佐助刚刚被伊鲁卡压下的怒火顿时就冲上了头顶,声音随着身体在颤抖。
可他被挡住了,一卷卷轴横贯在佐助面前。
“别被挑衅了,佐助,还记得忍者心得第二十五则吧。”
伊鲁卡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语气突发变得更加平和了,让人不由自主地冷静了下来。
“执行任务时,忍者必须要有……”
佐助下意识地答了出来,身体也停了下来,眼中的伊鲁卡查克拉出奇的旺盛,特别是心脏部位的强度甚至快要赶上水木周身逸散的查克拉了。
“等一会再背……”
伊鲁卡笑了笑,将封印之书抛给了佐助,手指摸过腹部的伤口,按在心脏封印式的最中间,第二层封印式开始延伸与最外层的封印式相连,后背对着他们。
“……带着鸣人和它走,任务,断后逃脱战,你们,逃脱。”
“老师。”
这次,连鸣人也抬起头来,看着伊鲁卡,他跟佐助反而上前了一步。
“鸣人,我的父母确实死于九尾的缘故,我也确实接受了和泉老师的托付照顾你,听了水木的话,也确实不确定你……”
几枚手里剑被伊鲁卡串在手指上掏出,挡住了水木射出的苦无,右手接住了这枚苦无,反手又将手里剑全部散射着射了过去。
“……跟和泉老师有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能确定的是,就像我的父母并不后悔在战场上牺牲一样……”
他抽出另一支苦无,冲上前去,一矮身,提前用苦无挡住了扔来的中型手里剑中环,查克拉从顿时另一支苦无上暴涨,切断了控制的钢线,顶着被划伤的左臂,手里剑被伊鲁卡挑了回去。
“……我并不后悔今天做的决定,这也是我想要传达给你们的火之意志……”
旋转着的中型手里剑冲了回去,被水木侧身闪开,飞入了后面的树林黑暗处。
鸣人眼中的红眸在慢慢黯淡。
而伊鲁卡依旧在向前,与抽出短刀的水木打在了一起,距离越来越远,只能大声地喊着。
“……当认定是亲人时,是不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改变的!”
忍具交错的声音和锋刃砍在树干上的声音交错着出现,他们的位置逐渐向林子里移动了。
“佐助,拉鸣人走,大声背吧。”
被削断的半个小型手里剑带着声音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鸣人眼眸中的兽瞳彻底消失了,但他焦急地向四周看着,却失望地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佐助则握紧了拳头,血红的写轮眼愣愣地盯了一两秒,迅速将封印之书背在了身上,终于有空闲从兜里掏出了信号弹,毫无犹豫地启动了。
红灼的信号弹在天空炸开,警备队的四角菱形和宇智波团扇的标志在天空照耀着。
“当执行任务时……”
森林里,传来了佐助的声音。
“……忍者必须要有在任何情况下以任务为重、不能向敌人表露出感情……”
“……不能流泪的心。”
“当执行任务时,忍者必须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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