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神你回来了。”
他笑嘻嘻地凑上去,触了触江传雨的唇,在上面留下点带着橘子香的酒味,前言不搭后语地问:
“我给你留的橘子吃了吗?”
钟念的侧脸浸在月光里,下巴细瓷般的白,眼睛又水又亮,像刚破土的嫩笋,一身的鲜灵。
江传雨追上去含住那唇,用力吮了吮,再挑开齿关,把那嘴里的酒香舔了个干净,最后放开钟念,翘着嘴角轻笑,
“现在吃到了。”
钟念舔了舔唇,一反常态地没有晕乎,反而有些着急,
“没吃吗?我还给你剥了虾,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传雨见钟念还没清醒,忙把脸贴过去,亲着他的耳朵尖安抚着:
“吃到了,别急,都吃到了。”
“你没吃到。”
钟念紧张地摇头,挣开江传雨的怀抱,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忽地皱着眉,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小雨吗?”
江传雨心口一跳,他微微转过头,任街边的霓虹在眸中流转,试探着开口:
“你认识的小雨,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
钟念困惑地眯起了眼睛,眼神落到江传雨的喉结上,思绪乱了,
“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他让我找小雨,我就来了……看到了姐姐,是真正的姐姐……但是没有爸爸妈妈,我也害怕……”
钟念这番话说得糊里糊涂,毫无重点,江传雨只抓住了几个关键词,见钟念眼神飘忽不定,又问他:
“阁楼里有什么?”
钟念游移的眼珠停了下来,呼吸也放缓了,他怔了十几秒,忽地浑身一抖,钻进江传雨怀里,急切又害怕地低喃:
“抱抱,抱抱念念,抱抱……”
江传雨连忙收紧双臂,把钟念结结实实地嵌进怀里,不断地轻拍他后背,柔声安抚:
“我在,别怕,念念别怕。”
因在出租车里,江传雨只揭了腺体贴一角,不敢散太多信息素,钟念无法快速入睡,蜷在江传雨怀里哆嗦了好一阵,才浑浑噩噩地沉入梦里,等他安静下来时,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钟念这样的反应,也在江传雨意料之中。
他想探知钟念的秘密,不是因为好奇或是掌控欲,而是担心。
担心钟念的过去,有跟自己相似的经历。
受过伤的人,对血的味道,格外敏锐。
sunny:你会催眠?别瞎搞,那个需要资质的。
pluie:催眠就是跟潜意识进行对话,alpha的信息素能让omega彻底放松,平时我也经常用信息素帮他快速入睡。
sunny:……你跟他没睡过几次,别说得像我不存在一样!
pluie:晴姐,有个唐突的问题,念儿小时候受过虐待吗?
sunny:??
sunny:真够唐突的。你用脑子想想,可能吗?
sunny:我爸妈在的时候,他就差被供起来了,我爸妈走了,他的确被我供起来了。
pluie:有过保姆吗?或者去亲戚家借宿后,回来有反常行为?
sunny:不可能,小时候是我妈亲自带他,后来去的亲戚家,都是极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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