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早在那时候就将他‘复活’,变成了自己的随身傀儡,与自己一同通关,一同进阶,前段时间的盗取骨灰,只是为了补全而已。
果然陆轻舟闻言,点了点头,手放在了陆集胳膊上。
陆集此时穿着一身黑的作战服,身材挺拔健硕,形状完美,即便透过包裹着手臂的衣料也能看出每块肌肉都富有爆发力的手臂颀长坚硬。
陆轻舟的手指指节修长,肤色苍白几近透明,看得出他不是力量型的玩家,手腕看起来相对一般男子要纤细,整双手竟然呈现出玻璃艺术品一样完美易碎。
他的手和陆集的手臂相触,形成强烈的对比冲击。
陆轻舟的手指一寸寸从陆集手臂肌肉上划下来,简单的一个动作竟然透着缱绻暧昧。
他开口道:“他没了一半肉身,又缺失灵魂,凭我再怎么努力,也很快到达了瓶颈。”
“不过好在这些年虽然无法突破,但不断巩固的实力也是他现在厚积薄发的基础。”
“这不,才短短几个月,他就可以突破屏障,达到应有的实力了。”
陆清嘉笑了笑,眼神有些尖刻:“没有你,他早就可以达到应有的等级了。”
陆轻舟也笑了:“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
“从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就确认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
“诚然,在你的立场看来,我的所作所为简直十恶不赦,你想将我挫骨扬灰这是很正常的。”
“但你扪心自问,如果为了自己的心愿,得伤害到一些人,这些人的存在还并非一点无关紧要,你就会因此止步不前吗?”
陆轻舟停顿了一会儿,盯着陆清嘉不明的神色,笃定道:“不会的吧?”
“我们都是那种将自己利益放在最前面的人,一旦衡量好得失,便不会为任何事而动摇。”
“太过强大的行动力,我一向不觉得是坏事。”
说着他看了眼钟里予:“比如当初钟先生的事,虽然过程不近人情,但结果还是很好的不是吗?”
“与其为了一时的内疚裹步不前,不如爬到高处,那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很多结果都可以变得从容。”
钟里予闻言就笑了:“你是指即便你给这么多人带来痛苦,但只要结果还算皆大欢喜,那过程的伤害就无关紧要?”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陆轻舟疑惑的看了眼他:“钟先生这说法,好像对于我们嘉嘉把你父亲送到监狱的事不但没有半点遗恨,反而拍手称快一样?”
“是啊!”
“……”
饶是陆轻舟见惯风雨,自己也是个神经病,常人无法理解其脑回路,这会儿也不得不对钟里予叹为观止。
就更不用说他身后那三个玩家了。
看向钟里予的表情,只透露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管理员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当的,因为在起步上就已经输了。
钟里予却冷笑道:“你可别替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能和嘉嘉比吗?”
“可能你们行为逻辑上确实有相似的地方吧,但嘉嘉是个凡事绝不会牵扯无辜的人,他本质已经被改变了,他是个温柔的人。”
“你不同,你是把所有人伤得鲜血淋漓,也要强迫局面维持你虚假的理想姿态的人。”
当初陆清嘉挑破钟父的身份,戳穿钟家的家族产业是怎么回事,甚至在钟里予围堵自己的时候为了转移视线反手将钟父的罪证质料上交,这些钟里予在一开始的震惊之余,都没有阻止。
更甚至,其实以钟家的势力,当地的警方根本奈何他们不得,甚至钟家扶植的政客以及各方权贵的勾结,钟父进去几天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是钟里予自己大义灭亲的话,钟家哪有可能倒下?哪里有监狱足球明星,全球最帅囚犯?
钟父的咄咄逼人和当初翻车的危机自然也是一方面,但钟里予事后复盘的时候,了解到的是在他戳穿陆清嘉目的不纯接近自己之前,其实他就搜罗好证据做好准备要送钟父进去了。
甚至钟里予明显可以在线索中发现,陆清嘉当初是怎么纠结于从哪个角度说服自己的。
他跟安女士的亲密,从事后的问询中,也可见已经从安女士那里打探到了她的态度。
因为陆清嘉从钟里予这里套话,总结出了相当一部分的游戏规则,其中一条就是“不得以游戏提供的便利行使犯罪,破坏公共安全,扰乱社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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