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对玉回见死不救?万俟彻你莫要血口喷人!”
“万俟彻你冷静点!”
舒光真君见明恭抗衡不过,于是连忙御剑相救。
“你们凰炎,月清尘都是些假仁假义的门派,若不是你们见死不救,我玉回何至于沦落灭门之地?!”
舒光挥手将万俟彻打退开,“是,我派向来与玉回交好,玉回受难之际,我派未有出手相救,至今我仍觉愧疚,可那时候天灾人祸种种不可预测,又该如何相救?”
“我们知晓玉回葬门于山石崩塌之后,便连夜赶至,只可惜终是没能赶上罢了。”
“事后做再多又有何用?当初书信求助于你们之时,你们又在哪儿?!”
不待他们辩解,万俟彻奋力朝着二人攻来,许是过于愤怒,速度和力气比之前快上不少,舒光御剑将自己与明恭护在内,然而万俟彻丝毫不畏惧,横冲直闯进来,不顾长剑削体仍旧冲杀进去将落云剑抵在了明恭脖子之上。
“从止已死,也该是轮到你们了。”
“万俟彻,原来是你杀了我师尊!!”
突然之间门外有万人涌入,唐丰未首当其冲,身后跟来的是三门的弟子,北茂站起其侧跟来,环顾了下四周,看见栾木遍体鳞伤地靠在角落里,他连忙与温凡二人跑去查看情况。
“你没事吧?!”
“我可能快不行了……”
看清来人后,栾木脸色苍白,双手无力地捧住北茂的脸,北茂虽然平日里不喜他,但也没有太大的嫌隙,更何况此人是判官,他若是死了,鬼界岂不大乱?
思及此,北茂急坏了,他连忙在身上搜索了一阵,却似乎没有找到什么,于是转头问向北温凡,“你带沉槐了吗?”
温凡闻言赶紧在衣兜里搜寻,随后喜出望外地拿出一白瓷小瓶,“带了带了!”
北茂立即夺过,将瓶塞打开欲将药水倒在栾木的伤口之上,栾木赶紧伸手将其制止住,“不用了,我伤势严重,此药已是不起效了,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不试试怎么知道。”
北茂甩开他的手执意要用药,然,就在药水倒出的瞬间,栾木赶紧跳了起来,“哎呀,别别别,我好着呢,真的用不上!”
看着眼前这个生龙活虎的人,北茂深知自己又上了他的当,他狠狠瞪了眼栾木,其中杀气横生,看得栾木心中发怵。
“哎哟,狗蛋儿我就是想让你多关心关心我,才撒了个谎而已,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就是北茂,你别生气呀,前辈没事儿不就是最好的?”
温凡咧嘴笑了笑,北茂负气哼哧了一声,拉住他的衣领调头就走。
“北温凡,你以后不许再和他说话!”
“为何?”
“不为何,和他说话还是和我说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温凡知道北茂又生气了,于是赶紧闭嘴,对栾木挥了挥手示意,栾木笑了笑,也欲前往人群处,却是被禄达给拦住了去路。
“大人的伤还未完全痊愈,还是不要再插手这人间杂事的好。”
栾木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口,的确如禄达所言,因为前日子去地狱受罚的旧疾还在,阻碍了伤口恢复。
“此事不仅事关人界,也事关鬼界,我不能放任万俟彻伤害那么多阴灵。”
禄达知道自己阻拦不得,也只有任由栾木前去,栾木看见人群前方的唐丰未从怀中掏出六张符纸附于剑上,以迅雷之势朝着万俟彻出手,然而在下一刻竟是看见了一个自己亲手杀死的人。
“奚子奕?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满是符文的灵骁发力将唐丰未给打退回人群之中,身后的挽岚弟子皆是惊讶于眼前人,尽管有的没见识过奚子奕,也听闻过他弑师的臭名,更是听闻过他手中的灵骁剑。
“居然是挽岚大弟子奚子奕?!”
“他不是死了吗?!”
“对呀,他这种人难道不应该在地狱受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亡魂回来了!他生前便是杀人无数,死后化身恶鬼,岂不是祸乱天下?!”
奚子奕手持灵骁将万俟彻护在身后,身上黑烟四起,让人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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