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至强者,在大世界中,已经几近传说中的存在,真气流能量的爆发,裹挟剑身的紫色光芒,将整个会所后厅都闪耀的如同白昼。
风雷激荡间涌动起的声势,更是恍若海啸之音,摄人心魄。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不知从何冒出的狂妄无度的年轻人,在激怒了江家高阶客卿之后,必然会丧命于这一剑之下。
可是,当紫色的寒芒稍纵即逝,风雷之音敛去之际,众人目光之下,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一柄紫芒如电的长剑,此刻那剑尖轻颤间,被两只修长的手指,捏在指尖,悬在那个狂妄的年轻人额前,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剑斩之势,不过众人一眨眼间,便停滞在那里,挥剑之人面色酱紫,怒目圆睁,却已冷汗淋漓,两指挟住剑尖之人,年轻的面孔上,却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闪着讥讽之意。
“砰!”
没有人看清,年轻人怎样出手的,江家三少的贴身客卿,在京城可谓名声显赫的“怒剑”庞飞,便连人带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后狂飞出去。
“嘭!”的一声沉闷巨响,让整个后厅的人,都感受到了如地震一般的震荡,厚实的玻璃墙壁,顿时被倒飞的身躯,撞出一个大洞。
而江家的高阶客卿“怒剑”,也直接飞出了大洞,在深秋湖面那萧瑟清冷的风中,落入了浩瀚缥缈的“星海”湖中。
鸦雀无声,众皆胆寒,整个后厅此刻哪怕是一颗针落地,估计也能如暮鼓晨钟般,惊到众人的心神。
“江家又如何?也不过如此而已。”
直到一声淡漠中,带着狂妄的冷声响起,后厅内众人那呆滞的目光,才终于有了些许的漂移。
而这时候,现场的每一个人,也都感受到了,秋风萧瑟的透过玻璃墙面的大洞,贯入到后厅之中,有些彻骨的寒意。
“谢少,如果你吃好了,就送我回去吧。”在一片寂静之中,楚然负着手,洒然转身,然后目光平和的,望向表情木滞的谢锦堂,缓缓说道。
“啊?好,我们走,我们走。”谢锦堂转动艰涩的眼珠,然后看向楚然,木然而机械的说道。
一片鸦雀无声中,楚然潇洒前行,谢锦堂亦步亦趋,两人向着长廊走去。
忽然间,楚然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沉静,面带微笑地,望向江家三少捂着脸颊,站立的位置。
“不好意思,打了你,总得让你知道我是谁,不然你怎么找我报仇呢,对吧?”
“听好了,我来自美洲洛城,我叫楚然。”平淡的话音落下,他便再次转过身去,很快和谢锦堂消失在长廊之中。
“美洲洛城?楚然?难道说……这个年轻人,是洛城楚家的人吗?”
“跟他一起的,那不是谢家的二少吗?”
“看谢家二少对他毕恭毕敬,难道说,他真的就是洛城楚家的少爷吗?”
“天呢!如果他真的是洛城楚家的少爷,那……那他岂不是名震西方世界的龙帮太子爷?”
“是了,是了,敢在华夏京城如此……如此狂放,必然就是他了,否则怎么敢主动招惹京城江家?”
“……”
直到楚然和谢锦堂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之后大约两分钟后,悄声地议论,终于开始响起。
京城燕山大道,位于帝都的南郊,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却依旧在夜幕之中,高楼林立,霓虹闪烁。
“帝豪大酒店”的某个房间中,并没有开灯,暗夜中楚然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平和的望着窗外,那依旧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道,心境中有些起伏难定。
六年前,自己朝夕相处的一众战友,包括李晓婷的哥哥“战神”李晓龙,在海外执行任务中,遭遇伏击,全部为国捐躯,只剩下他一个人,因为血脉灵境的存在,才苟活了下来。
然而等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国内,又被诬陷为出卖国家民族的叛徒,无奈之下逃离华夏,浪迹海外。
但是,在这六年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华夏,查出真相,找到那个真正出卖自己和战友的叛徒,血债血偿,为昔日的同袍们报仇。
如今,一切早已真相大白,京城江家,就是出卖自己和战友,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幕后元凶,自今日起,复仇的火焰,必将熊熊燃起,将江家烧为灰烬。
“叮铃铃……”
单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楚然的心潮澎湃,他转过身,在黑暗中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小然,你现在哪?”电话接通,响起国安老人那熟悉的声音。
“在宾馆你,师傅。”楚然应声道。
“你小子,还没得到上头的允许,今天晚上就已经对江家下手了,是不是?”老人苍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愠意,上来就有些质问的意味。
“呵呵……师傅,您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不过,今晚在会所吃饭,还真不是我先对江家下手的,是那位江家的少爷先挑衅的我。”
楚然握着电话,唇角勾起一抹的狡黠地微笑,打着哈哈回道。
“哼……小子,你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能糊弄得了我吗?”老爷子的冷哼一声,闷声道。
楚然唯有苦笑,但却不敢再出言狡辩。
“小然,上面已经同意你提的交换条件,军方和国安也通知到了,不会去干涉你的行动,不过,你在西南见到过的那位老人,给你提了一个要求……”
电话中沉默片刻之后,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要求?”楚然闻言,立即心潮涌动,突然打断师傅的话,下意识地问道。
那位慈祥坚毅的老人,楚然这辈子几乎每天,都会在电视中看到他的音容笑貌,可惜,只有在西南真正见过他一次。
如今,自己的计划,居然得到了那位老人的指示,并给自己提出了要求,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
“他老人家的要求只有三个字,那就是‘毋滥杀’!”老人说到最后三个字,很明显地加重了语气。
“师傅,我明白了,您与那位老人家都放心吧,我只除首恶,其他人只要作恶不深,没有亵渎国家民族大义,我便不杀。”楚然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开口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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