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乱世浮萍》第三章 善辩的艾丽儿

    打火机冒着火苗，黑溜溜的炮弹在手中旋转，大摇大摆在镇上转悠了一圈，又走到还没有加入巴克斯阵营的海贼们的区域，莉迪娅占领了一栋屋子。
    不用撩开窗帘都知道巴克斯安排监视的人在哪，莉迪娅用「见闻色」搪塞了艾丽儿和凯因。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铺开的是从基地拿走的海图。
    小岛不大，一眼尽收，海贼们将船安置在各处，如果要围剿必须围岛。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三点。
    现在是下午七时，九点的时候，镇子中心会举行由巴克斯举办的宴会，进行最后一次招募。
    距离军舰围剿还有八个小时。
    任务：
    一、使鱼人失去战力。
    二、把镇民集中在一起保护，防止海贼的伤害。
    三、尽可能地减少岛上海贼们的战力，和围剿部队里应外合，全员逮捕！
    “艾丽儿，鱼人交给你试探。”
    “了解。”
    “凯因，你留在这里应付。”
    “是。”
    莉迪娅标记出几个圈，给艾丽儿说明鱼人的巡视路线。
    她在拍打鱼人肩膀的同时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空间记号。
    这是她摸索出的「空」的力量，被她做下标记的人不论隔着多远她都能感知到方向和距离。
    因为她是空间的穿梭者，从多多透露出来的和世界意识说明的，像她这样能够从一个世界穿梭到另一个世界的人，「空」是她拥有但没有掌握的能力。
    初步尝试便已足够惊喜，所以门门果实的出现让她心潮澎湃，下一具身体她要用这个果实制造。
    从多多现在的身体上取下肋骨。
    ……
    “量力而为，不要逞强。”莉迪娅严肃叮嘱艾丽儿和凯因，“你们的生命同样重要。”
    艾丽儿先行离开，拐角消失在海岸。
    莉迪娅随之悄悄出去找到了同样留下记号的小女孩。
    小女孩恨恨但又恐惧地盯着莉迪娅，莉迪娅和她对视，她缩起身子。
    “我错了，我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您了，不要打我......”
    “你的家人呢？”
    “......”
    “我是来打败巴克斯的，我只要他的船，我擅长火药，很容易伤及无辜，你懂我的意思吗？”
    “......”
    莉迪娅凑到小女孩耳边压低声音：“海军会来这里。”
    小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愣愣看着莉迪娅。
    莉迪娅展开笑颜，温和地对她笑：“家人要一起躲起来，好吗？”
    如同春风般，小女孩都快不记得上次见到这样和煦只有善意的笑容是什么时候了。
    你没骗我吧？
    你不要骗我。
    海军的军舰都被击沉了。
    海军叔叔们在我们面前被绞死了。
    还会来吗？
    “会来的吧？！呐，会来......救我们的吧？”
    “会来的，绝不会抛下你们的。”莉迪娅慢慢抱住小女孩，可以空投炮弹的手极尽轻柔地抚摸女孩的头顶，“所以你们要活到那个时候，请相信我，我有话要和大人说。”
    莉迪娅见到了镇长，年老的男人断了腿但还活着，他顺从服从海贼的指令，压制镇里男人们的愤怒。
    “尼奥让我来找你，他相信你能保护这个镇子。”
    尼奥是基地长的名字，基地和小镇时有来往，他很担心这里的人们。
    看到本部只派了三个人来的时候，他掩不住的是绝望。
    “能全部聚集起来吗？”莉迪娅在老人对面询问。
    “不可能，巴克斯不允许年轻人携带武器，他把他们分开锁在镇子的角落，有人看管他们。”
    “女人、孩子和老人呢？”
    “女人们住在一起，孩子们一样，老家伙无所谓，我们哥几个是给年轻人送饭的。”
    莉迪娅露出笑容：“很好，今晚请堵住门安静呆着，青壮年那里，劳烦让他们‘会‘躲起来，刀剑无眼，凶恶的海贼和镇民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
    “......明白，但是......”老人为难，“晚上有宴会吧，我们的姑娘们是会被叫去陪着的。”
    “我会想办法让她们离场。那就交给你了，老爷子。”
    “姑娘！”
    莉迪娅回头，只见老爷子恨恨杵着拐杖，面皮地颤抖：“干他丫的！”
    “嗯，干。”
    ……
    在基地时，尼奥基地长问莉迪娅需要什么？
    莉迪娅回答：一艘海贼船、一个联络员、还有......一个可信有威望的镇子上的人。
    ......
    宴会在镇子中心的小广场上举行，威逼利诱再加之血腥暴力，一点，夜已深。
    包括莉迪娅这个只有三个人的海贼团在内，数十支海贼团合并后只剩八下个海贼团，六百一十人左右的数量，人数最多五百人的是以巴克斯为首的巴克斯海贼团，拥有鱼人战士四名。
    他得到新世界海军围剿巴雷特胜利的消息。
    “两败俱伤啊！”他野心勃勃，“海军损失惨重，道格拉斯·巴雷特被押送海底大监狱，「海贼王」的继承者没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时代了！小的们，喝！”
    莉迪娅、艾丽儿、凯因坐在边上，对巴克斯的发言无动于衷。
    艾丽儿搞定鱼人了，现在正在巡逻的鱼人应该在船底凿洞，莉迪娅能感受到他们在一艘艘海贼船下的停留。
    那个……我们的船可以不用凿了。
    虽然是八支海贼，但除了巴克斯海贼团和伪·海贼莉迪娅海贼团，其余的可以说成是被拥有战力的人抛弃的残兵败将组合，根本没有和巴克斯海贼团一较高下的力量。
    很快，聚集了战力的巴克斯海贼团把老伙计们的散伙费重新抢了回来。
    巴克斯痴痴地看着艾丽儿，朝她走来。
    “我的鱼人奴隶告诉我你是人鱼，真是太美妙了，我要把项圈戴在你的脖子上，彻底拥有你！”
    凯因站起来拔出双刀，剑指巴克斯。
    “凯因，你不是他的对手。”艾丽儿起身压下凯因愤怒的剑，她走到莉迪娅身后把脑袋搭在莉迪娅的肩胛，故作犹豫：“奴家……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接触别的女人，看也不行。”
    “那就让那个她们都滚开！”
    被抓来伺候的无辜镇民们跑回去，此时繁星满天，已经两点了。
    “那……”艾丽儿把莉迪娅推出去，“奴家不侍二主。”
    “杀了就是！”
    莉迪娅一拳轰出，被巴克斯捏着拳头甩出去，在地上托出长长的痕迹。
    艾丽儿不忍地闭住眼，哎呀道：“奴家怎见得这血腥场面，巴克斯大人，您知道奴家最是心软的了，我去屋里等您。”
    一句巴克斯大人把巴克斯酥得神魂颠倒，立即一声响亮的哨子叫来一个鱼人。
    鱼人吨吨吨地跑来，很是为难，看着艾丽儿欲言又止。
    艾丽儿推着他走，回眸一顾，神态娇羞给巴克斯留下无限的憧憬：“我等着大人来找我。”
    凯因已经石化了！
    他左看右看，一个是在巴克斯手下苦苦支撑但总不落败的莉迪娅少校。
    一个是他尊重的现在已经无法直视的艾丽儿女士。
    不会演戏怕穿帮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
    凯因循声望去，本应是监视艾丽儿的人鱼和艾丽儿蹲在一起，招手让他过去。
    他跑过去。此时莉迪娅将气氛带到高潮，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
    他跑走也没人注意他。
    艾丽儿叮嘱鱼人：“听到爆炸声立即跑到我老大那里，就是那个高个女人，她会帮你解开炸药枷锁的，听懂了吗？要快！一旦巴克斯按下引爆，神仙也救不了你。”
    鱼人不住点头。
    凯因和艾丽儿跑到女人和孩子们聚集的地方，里面搬东西堵门，他们在门前守着。
    “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艾丽儿模仿凯因的一枪，“biu！帅呆了。”
    凯因没有出声，好看的绿色眸子没有因为夸赞而亮一下，艾丽儿感觉到不对。
    “第一次杀人？”
    “嗯……但是莉迪娅少……不莉迪娅老大的命令，我会执行。”
    “别开玩笑了！你是想把夺走生命的罪孽怪罪到莉迪娅身上吗？”
    艾丽儿突然恼怒，她扯上凯因的领子，刺啦——
    麻布做的衣服被扯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莉迪娅在地上滚动，该死，她尽力将敌人吸引在这里，已经到时间了，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她没办法瞬间解决这些人，一旦有人抓了人质，一切就都白费了！
    艾丽儿把手里的布条拍回去，直视凯因的眼睛一字一顿：“她没有下让你杀人的命令。无规则的决斗到一方失去战斗力，你打晕他、弄残他让他不能再爬起来就可以了。”
    “她鼓掌了！”
    “那是你没错！”
    呼呼，看着艾丽儿愤怒的模样，凯因突然懂了。
    杀人就是杀人，不要为原因找借口；罪孽就是罪孽，再怎么赎罪也挽不回种下的恶果。
    “我曾经是奴隶商人，不是在金碧辉煌的奴隶商店标价的，我是把孩子、妻子、丈夫从家人身边拐走、抢走、夺走的人贩子。”艾丽儿盯着凯因，“我一辈子都赎不清我的罪孽，况且我依然爱着带我来到广阔海面之上的男人。”
    “莉迪娅，我对她下过手！她是我现在唯一找到的还活着的孩子，为了钱，我把人专门往火坑里卖，我是死不足惜的人渣！”
    艾丽儿抓住凯因的手失去力量：“我现在只想送孩子回家，把那些被我毁掉的家庭重组，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但那样又太便宜我了。”
    “莉迪娅少校说可以让我跟着她，她有力量让我行动，我能给她带来什么？是看见我一次就回想起一次的过去的不堪？还是顶着流言帮我适应新生活的辛苦？喂，凯因，你说为什么我……为什么还要坚持活着……？”
    “因为希望！现在给予希望的你很美。”凯因突然抱住艾丽儿，止住她的颤抖，“艾丽儿女士，我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因缘到他人身上。莉迪娅少校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反感。”
    “为什么？”艾丽儿推开他，好奇参与推测，“因为是海贼？”
    凯因不确定：“因为正义？”
    艾丽儿揶揄：“因为掌声？”
    大概是的……听到掌声的那刻，无措的感觉从身体消失。
    这一枪不是错误的。
    他犹豫开口：“因为知道背后有一个高个的女人撑着？”
    阿嚏！莉迪娅打了一个喷嚏，奇怪，有人在嘀咕她？
    在凯因和艾丽儿破涕为笑的屋后，祗园唏嘘地挠着耳朵走向镇子中心，所到之处士兵镇守。
    她看到收着力异常辛苦的莉迪娅，先前听到的八卦让她扬起笑，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扬声道：“不用忍了，大干一场吧莉迪娅！”
    巴克斯挥出的一拳突然收不回来了，硕大的拳头被女性纤纤的手抓住。
    莉迪娅抬起眸子，一双红眼闪着危险的光芒：“太慢了祗园姐！”
    “我要是被安排去围剿「鬼之继承者」道格拉斯·巴雷特，你得再在这多呆几天。”祗园长刀跨于腰间，正义大衣桃色的袖口在身后摆动，她挥手叫来引路的几个鱼人。
    看到接近海军将领的鱼人脖子间黑色的项圈，巴克斯哈哈大笑，猛然掏出一个按钮毫不犹豫按了下去。
    跑的吨吨吨的鱼人立即掉头跑向莉迪娅：“高个女人救我！”
    喂喂喂，莉迪娅和祗园同时瞪大眼睛。
    祗园已经摘下两个项圈，旁边那个项圈在鱼人脖子上闪烁红光。
    “莉迪娅快！”
    没空纠结她两到底谁更高了，莉迪娅迅速瞬到吨吨吨鱼人身边，在红芒闪烁频率达到恐怖地步的时候「武装色」汇聚。
    轰隆！
    天空炸开蘑菇云，奴隶项圈的威力惊人。
    “高阶「武装色」，看来在卡普身边也是学到东西的。”
    “毕竟被揍的多了。”
    “居民已经全部解救，有准备伪装成镇民的也全部被我派在聚集地的士兵抓获。”祗园想了想，笑着提起在那又哭又闹的两个人，“你的部下，似乎很有意思嘛，你得多关心他们。”
    莉迪娅不明所以，身后是一个接一个穿成串的海贼，四个鱼人又哭又笑。
    她得意道：“一个能言善辩的人鱼，一个靠脸就能让人心软男孩，他们都实力派！”
    啊，某种成都上倒也贴切，只不过……祗园看着踮脚和自己比身高的莉迪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比起我被你崇拜，你被人崇拜更让我开怀。
    被崇拜的原因？嘛，无所谓了，你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