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女王[娱乐圈]》第80节

    宣传海报是最简单也最常用的一环,一般都会准备多张不同海报,但无论什么风格,演员照片的位置、大小,以及名字的先后顺序,都是有讲究的。
    番位问题一向最敏感,也最容易引起撕逼。不过撕番位这种事基本都出在流量明星身上,实力派演员不争这个,很少搞幺蛾子。
    这回《病房的故事》却沾染了是非。
    海报上的角色照片一贯按照演员的番位顺序排列,一番在中间,二番三番分别有右一、左一,以此类推。
    景念桐作为女三号,在所有演员中排到六七位,属于能不能出现在海报上看运气的番位。
    剧的宣发外包给了一家宣传公司,而宣发一贯看重流量和热度。而在人气和影响力方面,景念桐无疑是一个大杀器。
    第61章
    出于宣传效果的考虑, 宣发组对她尤其钟爱。
    再加上,上回的饭局在圈子里传出了一点消息,剧的出品方知道了景念桐和景詹的关系, 出于借花献佛的心理, 往下交代了捧景念桐的意思。
    于是, 宣发组以景念桐的名义在各个平台进行大面积宣传,利用其知名度、号召力、以及粉丝的传播能力。
    宣传物料尽可能多地提及景念桐,所有海报都放上她的照片,吸引媒体、营销号及其粉丝、转发。
    在单人海报只做五个演员的前提下, 理论上不能拥有单人海报的景念桐, 他们也特别为其制作了一份。而这张海报的单张传播次数, 秒杀其他所有海报的总和。
    剧名和景念桐两个词条进行关联,几乎全网观众都知道, 景念桐的新戏叫做《病房的故事》。
    把女三号作为主打来宣传,说好听叫宠爱, 说得现实一点, 叫吸血。
    许久不出现, 终于等到新戏的消息,景念桐的粉丝怀抱着“希望姐姐的第一部 正剧能成功”的愿望,不遗余力地帮助宣传。
    宣传效果空前得好,然而在此种态势下,难免出现压番的情况。
    诸如有关新闻标题必带景念桐的名字;微博九张宣传图, 她一个人占五张;海报上她的照片被放大,占据过多幅面;美工有意突出,她的脸比宁蒙清明亮鲜艳得多;或是她和男主演的双人海报,让人误以为是女主角……等等。
    而在某张官方发布的海报上,演员列表中, 景念桐的名字赫然排在了宁蒙清之前。
    也是这张海报,戳到了宁蒙清的怒点。
    景念桐天天在片场众星拱月出尽风头就算了,看在她还算安分,没给自己加戏、对她也还算尊敬的份上,宁蒙清都忍了。
    没想到,她的不争不抢都是装的。
    “他们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宁蒙清对这件事非常不满。
    “你出面跟杜导说吧,我一忍再忍,换来的是她蹬鼻子赏脸,我忍不下去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必须让她们给我一个说法!”
    “你小声点。”丁妈看了眼门,“隔墙有耳不知道吗。你现在怎么也变得没脑子了。我怎么去跟杜导聊?你什么身份,景念桐什么身份?这件事咱们是占理,但要是因为番位撕起来,有失你的身份。别人不会笑话她,会笑话你。流量才撕番位!这种掉身价的事你不能做。”
    “你的意思是让我就这么吃了这个闷亏?”宁蒙清气得拍桌子,“我是女主角,我拿过多少奖?只要是我主演的戏,口碑收视率那都是最有保障的。她只是这部戏一个小单元的病人,现在搞得好像这部戏是她的一样,全世界都在吹她奉献了多少,哦,我辛辛苦苦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从早拍到晚,我会这部戏付出了多少,现在都成她的功劳了?一个演偶像剧的流量演员,除了长得漂亮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你听我的,现在还是宣传期,不过是利用她的人气而已。等到戏上了,还是你的戏,她的戏份只有你的三分之一,跟你比不了。现在利用她造的势越大,到时候这部戏越红,对你越有利,评奖也更有优势。不管是从戏份,还是演技,你都是赢家。所以没必要和她争这些蝇头小利,把目光放长远一点。”
    这番话说得在理,宁蒙清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了,听得进去。不过还是不痛快就对了,生了会儿闷气缓和过来。
    “行了,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不过你也好好做一下宣传,不要让风头都被别人抢走了。”
    被宣发组扒着人气吸血这种事,景念桐的工作室早就习惯了。宣传上的事外面自有大牛在外面打理,那张压宁蒙清番的海报一出,工作室就反应敏锐地联系剧方删除。
    网络的发达带来了的一大影响,任何事都会留下痕迹。
    删除不删除,在宁蒙清那儿带来的不痛快,已经造成。
    最后几场戏,在杜逢的高要求下,精雕细琢了很久,终于顺利结束。
    杜逢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最后一个镜头在他的“cut”后结束,全场都松了口气,他脸上也露出欣慰之色。
    这是景念桐的最后一场戏了,虽然之后还有一些镜头、特写要补拍,她的戏份到这里就是正式ending。
    重要的工作完成了,心里猛地一轻,竟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她走到杜逢身边:“还可以吗?”
    “不错。”杜逢没把她当外人,推心置腹地说,“你的表现比我预想中更好,到时候拿个奖不是问题。”
    “最佳新人奖吗?”景念桐开玩笑说。
    她出道的资历,早就错过拿新人奖的机会了。其他的演技奖竞争都非常激烈,不是说说而已。
    杜逢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早晚的事,不急。”
    两天后,景念桐正式杀青。
    杜逢给她安排了庆祝仪式,大家伙一起吃了顿饭。宁蒙清没来。
    方桐跟又又已经提前一天回市里了,景念桐搞定最后的收尾琐事,带着一众工作人员出发。
    车从高架进入市区,小满突然从手机上抬头说:“我们得回江宁湾。”
    景念桐刚睡了一个小觉,看着窗外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问:“为什么。”
    “昨天景总安排的车,桐姨和又又被送到江宁湾了。”小满在心里为景詹的心机竖起大拇指。
    景念桐顿了顿,意味不明地一扯嘴角。“那就回吧。”
    又又和方桐已经在江宁湾的别墅安顿好了。
    方桐也是一下车发现被带到这,也没矜持就住下了。毕竟她女儿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什么颜色的屁,何必费那个劲做作。
    又又的婴儿房不知道景詹什么时候准备的,已经装修好了。
    很大的一个套间,卧室、起居室、玩具房,还带一个小型餐厨房,面积比得上外面的一套小三居。即便以后长大,空间也是足够使用的。
    小小可能是姐凭妹贵,也被安置在这,拥有一件自己的小猪屋,舒舒服服过着大小姐的日子。
    景念桐到江宁湾时,房子已经和从前变了个样子。
    以前总是空空的,没人气儿,现在满是生活气息。
    又又和小小在一楼铺着地毯的客厅玩耍,保姆在厨房弄吃的,方桐叉着腰站在后院里指挥花匠栽她喜欢的花。
    “哇~!”小满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慨叹。
    又又扭头瞧见景念桐,惊喜地叫着,爬起来跌跌撞撞朝她跑。
    景念桐笑着弯腰抱起她,右脚被小小绕着圈拱。
    “小姐回来啦?”保姆高兴地从厨房迎出来,“我炖了汤呢,先生买了好多大补的食材回来,让好好给你补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唔……”景念桐想了想,“肉吧。”
    又又啪啪拍手:“又又!”
    几个人都笑了,景念桐笑着蹭她:“好,晚上吃又又。”
    晚饭做好时,景詹刚好到家。
    进门,脚步停顿在门口。
    客厅很热闹,不知道又又闹了什么笑话,方桐哈哈大笑,又又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把头扎进景念桐怀里。
    景念桐回头时,脸上还带着笑,眼底被光映得水润明亮,闪动温柔的色泽。
    “爸爸回来了。”她说。
    又又马上从她怀里爬起来,身体朝景詹的方向倾斜,开心地叫:“ba!”
    景詹不喜闹。
    但此刻的温情像浅黄色的光,照进了原来那做冰冷灰调的房子。
    他没有为那个房子的消失感到惋惜。
    走过去接住扑上来的又又。
    之后的一段档期是空的,景念桐把原本安排的几个通告推掉了,专心在家养生。
    这天上午十点,江宁湾的门铃被按响。
    保姆打开门,迟疑地看着门外的人:“您是?”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各自不太高,面相方正敦厚,看着像个老实人。
    “我是景总的下属,我来给给他送点东西。”张海指了指身后的车说,“这都是我家乡的特产,前阵子不是景总生日嘛,本想送来给他尝尝鲜,没想到因为快递问题耽误了。这是我又专门回去亲自挑选的,百年人参,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不成敬意。”
    保姆跟着景念桐工作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两位主人的关系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但又不了解来人的身份,怕怠慢了,正犹豫着,张海已经自顾自地指挥人把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往里搬。
    “哎这……”
    “都送屋里去吧。”他自己也搬起一个包装最为精细的箱子,“我有个朋友在法国有个酒庄,产的葡萄酒特别好,我挑了年份最好的,你记得让景总尝尝,要是他喜欢,我就多弄点。”
    幸好景念桐和方桐带又又出去了,今天都不在。保姆阻止不及,只好让人把东西搬进厨房。
    “我会转告先生的。”也没留客人下来的意思。
    “那行。”张海抹了抹头上的汗,目光从一个地方收回,笑得客客气气,“那我就先走了。”
    晚上景詹回来,听保姆说了这事,微微皱眉,解开领带问:“他说名字了吗?”
    “我忘记问了。”
    “下次不要随便让人进来。”
    保姆观他神色知道自己犯了错,悻悻应下。
    几日后,一个下午,景詹回到办公室,秘书禀报说常董来了。
    话音刚落,在会客区等候的常董打眼瞧见他,马上走过来。
    “小詹啊。我今天正好路过这,过来看看你。”常董面相和善,见人自带三分笑,见指着身后比他年轻十岁左右的男人介绍:“这是我妹夫张海,是咱们集团财务部的审计副主管。”
    张海马上殷勤地伸出手:“景总您好,年会上咱们见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财务总监因病提前退休,新的总监人选还未定下,两人这趟的来意昭然若揭。
    景詹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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