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入了这一行,干的都是违法犯罪的买卖,脑袋都提在裤兜里,一荣未必俱荣,一辱必定俱辱,有人背叛和出卖,就必定全军覆没没得半点商量。
顾白宸就算不是为了利益,他入了这行,就逃不出去了。因为已经违法犯罪,捅出去他只有把牢底坐穿的命。
因此众人对他放松警惕,不是没有缘由的。
只是沈晴天依然很反对他在这个组织里办事,觉得太危险,跟他吵闹了几次,很是心疼。顾白宸也是没办法,为了家人的安全,为了顾氏集团的存活和发展,他只能这样担着危险前行。
顾白天回到身边,沈晴天最开心不过,对待小姑娘也逐渐好起来。不过小姑娘依然言辞中有过几次试探,问她顾白宸向那个组织投诚,是真心还是虚与委蛇。这问话超乎了小姑娘年龄的深度,沈晴天听得不是很舒服,对小姑娘心里存了几分戒备。
但这种戒备不需要维持多久,林远桥强烈表示他的爱女之心,又过来抢女儿了。沈晴天阻拦不住,小姑娘被带走了。
她心里闷闷不快,出门散步,在街头被一人撞到,那人头也不抬,抢了她的手包就走。
如果手包里只有一些钱,沈晴天估计不会死命追他,但手包里还有一些身份证明以及手机,她不能丢。因此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拔腿就追。
那人跑得贼快,一溜儿就出好几米开外。沈晴天这些年懒于运动,加上总是殚精竭虑,身体骨根本不行,追了几分钟,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喘息的片刻,那小贼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这什么世道啊,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明抢的,街上那么多人不抢,偏偏抢我的,我也是够倒霉了。”沈晴天急促喘气,按着发软的两条腿,简直欲哭无泪。
然而事情发生了,就算她再怎么气愤也是无事于补的,还是好好喘气,等缓过神来就去警局报案,看能不能在段时间内把东西找回来。
喘气的空间,熟悉的门面映入眼帘。花团锦簇,美轮美奂,隔着几米的距离,花香依然沁骨,舒畅了心脾。
沈晴天有些怔忪,呆呆望着那个门面,微微一叹,
姐姐留给她的这个花店,她在短时间内开成全城最大的花店,曾经也是许下心愿要好好经营的,可是后面出现的事情和变故太多,她终日忙碌,都忘记有这个花店的存在了。
她多久没有过来店里看看了?把一切都丢给花姐,也不知道花姐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兴许是命运的指引,姐姐在天之灵看不下去她的疏于打理,才让人引她来到这里吧。
待得呼吸平稳后,沈晴天迈步朝花店走去。平时说忙说烦忘记打理店铺情有可原,但已经到了门口,不进去看看估计姐姐都被她气晕过去。
“老板您可来了。”花姐正在给一盆植物浇水,看到她进来,顿时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就差没扑上来,“老板,你都十来天没到店里看了,姐妹们可想你了。”
说话间店里的员工也都围上来嘘寒问暖,面对一帮热情的旧熟人,沈晴天纵有再大的郁闷也都散了。一一跟店员们问候,大家七嘴八舌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气氛很是活络。
沈晴天从众人的包围中脱身,一眼就看到内室里有人影窜动。
花店是她的店,没道理老板来了,里面的人不出来迎接,而且这个时间段,店里也没有客人。
沈晴天目光一动,正要迈步过去,却在前台上看到一个手包,款式颜色跟她刚刚遗失的一模一样。
她快步走过去,抓过那个包,将它打开。
熟悉的物品争先恐后跃入眼帘,梳妆镜,眉笔,脂粉,手机,挂件……
都是她的贴身之物,这个包,是她的包。
沈晴天神色顿时凌厉起来:“这个包是谁放在这里的?”
千想万想,没想到那个贼竟然进了她的店,并且把包扔在前台。
如果真是个贼,她又追不到,应该早抱着钱包逃之夭夭了了。可这偷钱包的贼非但没跑,还望她的店里走,并且把包放在那么醒目的地方。
说贼慌不择路逃入花店,而这个花店正好是她开的,哪有那么凑巧;说贼人进店之后,尿频尿急,所以把包搁在前台去解决三急,手包又不大,又值钱,难道不可以带着去吗?
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都碰到一块儿了,只有可能是人为。
沈晴天神色严厉,店员们顿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却没人吭声。
沈晴天转身问那前台:“是谁把这个包放在这里的?”
前台摇头:“刚才有一个跑进来,把包往台上一扔就跑了,他速度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样,不过看身形是个男人。老板,这个包有什么问题吗?”
沈晴天恼火不已:“陌生人随便扔包你也不问问原因,万一他扔的是个炸弹呢?”
她承认,前台有些无辜,毕竟那个贼跑路的速度她是见识过的,如果他真的直接把包往前台一扔就跑,前台看不清楚人模样情有可原,换做她,她也可能没把人看清楚,因为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
但她现在在气头上,那里管得那么多,她就是生那个贼人的气,生前台的气,而且气得不可抑止。
前台的姑娘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直解释说没看清楚,她则是头疼得要疯掉。
“老板,真的不管她的事。”花姐走过来拉住她,摇了摇头,“自己人,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沈晴天重重吐气,她知道自己在迁怒,但这股愤怒她偏偏无法制止,捏紧了手上的包,“我情绪有些激动,先离开一下。”
把气撒在员工身上,确实不是很好的做法,那她还是出去静一静吧,不然这小暴脾气说不得又得罪人了。
“哎,老板,等等。”她转身的速度有些快,花姐急忙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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