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媒体的大肆报道,消息难免传到陈馨的耳中,当然,这是在几天之后。她不太管儿子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把隔壁老楚家的孩子扯进来就不行了。
给楚辞打电话,对方吞吞吐吐的,问顾北杨,只让她别管,气得陈馨一肚子气没地儿发,最主要的是向暖这个女人又参与在其中,看来这次非得她出马才行了。
而向暖在胜诉以后,忙着处理各种后续,公证处都跑了好几趟,顾北杨说最近和昌泰合作比较紧,她也没敢回去上班。
不好意思继续住在楚辞那儿,她在征得顾北杨的同意以后,住进了顾北杨的另一处房产里。
顾北杨一周有一半的时间会过来,来的时候基本都有做,做完温存一会儿,向暖突然眷恋起这种生活,比起像夫妻一样的生活方式,这样她更喜欢。
也因为有了顾北杨的周旋,徐秀宛和李昊东暂时没找她麻烦。
可是这一天,向暖正在收拾屋子,响起了敲门声,几乎没人会找上这里,除了楚辞来过几次。
她以为是楚辞,放下拖把便去开门,没想到这个人是陈馨。
和顾北杨暗地里断断续续这么多年,还是碰上了,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接触的,毕竟陈馨这样的人根本不屑见她。
刚拖了地还没干,陈馨抬着脚也没脱鞋,直接踩了进来,一走一个脚印,明显是给向暖一个下马威。
这间公寓还不如之前那间一半大,进门没两步就是沙发,陈馨径直往那儿走去,向暖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
“阿姨,你有什么事吗?”
“叫我夫人。”陈馨坐在沙发上,看着向暖。
而向暖为了方便,身上穿着平日里不要的衣服,系着围裙,两人在一起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豪门阔太和小保姆。
向暖深吸一口气,“夫人,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来看看你,究竟脸有多大,怎么还敢出现在北杨的面前?上次你没收支票,就是为了现在这事儿?还有,你和顾北杨什么事儿,你们可以自己处理,别把阿辞这孩子扯进来。”
“陈夫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这儿,楚辞的事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子死缠着你?向暖,我要是你,此生除了生死之别,必然不会再相见了。”
生死之别哪有那么容易,顾北杨是要她活着痛苦,而不是死了解脱。向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转身替陈馨端了一杯水过来,对方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如果可以,我也想这样,除了生死,不再相见。”向暖坐在陈馨的旁边,隔了一人的距离,“陈夫人不必担心,北……顾北杨不会让我待很久的,想必他也跟你说过。”
陈馨暗叹向暖的聪明,看得这么通透,来之前想说的话瞬间觉得不用再说下去了,因为向暖都懂。
“抱歉,向暖,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我会很乐意接受,但正因为有那些事,我不可能会容忍你继续呆在北杨身边。”
“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北杨这孩子想做什么必然会做到,无论有多大困难,我从来不会阻止,你是唯一的例外。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说到底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倘若有一天,你要放手,我可以帮你,但我不希望这一天太久,否则我会用别的手段。”
“谢谢陈夫人,会有这么一天的,快了,希望夫人能记住,切勿食言。”
“不会。”
走的时候,陈馨将鞋脱了,赤脚从旁边干净的走过,向暖在一旁静静看着,也没阻止。
陈馨从进门到走,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儿子,才会是顾北杨那种,可是刚刚那句生死之别,却连同顾北杨一起深深的刻在了向暖的心里。
顾北杨并不知道陈馨来过,看着公寓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一点他还是很满意的,有向暖在,必然不会闻到灰尘的味道,整个屋子显得也没那么生硬了。
见向暖望着窗外,并不大高兴,顾北杨走过去从背后搂着她,低头凑在她耳边问她怎么了。
向暖将手覆在顾北杨环着自己的手上,大拇指轻轻抚弄着,不带暧昧,却带着丝丝留恋,落地窗上映着两人的姿势,看着更像是恋人。
“北杨。”
“嗯。”
“你会放我走吗?”
顾北杨不知道向暖为什么会这么问,下意识的回答,“不会。”
向暖突然转身,拉下顾北杨的头吻了上去,她告诉自己时间没多久了,能放纵就放纵吧。
顾北杨鲜少见向暖主动,这种事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游戏,明白向暖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没问,配合着向暖,也是无尽温柔。
两人一路纠缠到了卧室,向暖焦急的扒着顾北杨的衣服,顾北杨一直搂着向暖,将头埋在向暖的颈间,进入的时候,恍然能听到向暖在一声呻吟之后,将他抱得更紧,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爱你”。
三个字说的很模糊,顾北杨还是清晰的辨认了出来,生生停下了自己动作,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向暖的身上起来,沉默的朝卫生间走去。
向暖一愣,没过多久,从卫生间传来男人的低吟,接着再是水声,向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回了客房。
她将房门反锁了起来,再支撑不住,靠着门板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低声哭着。
顾北杨被向暖这句话给吓到了,内心深处那点儿平静泛起了涟漪,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更多的则是害怕。
向暖对自己的迷恋在他的计划里,而自己却置身在计划外了。
处理了自己的冲动,洗了一个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出来看见向暖不在,心立刻慌了起来,满屋子找向暖,最后停在客房的门口,看着紧闭的门,按上把手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向暖一定在里面,但手却如灌了铅一样,动不了。
好一会儿他才将手从上面拿下来,就这样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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