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杨中午提早溜了,往楚辞这边赶,却发觉身后有人跟踪自己,小区门口也有盯梢的人。有些时候不得已会做些见不得台面上的事儿,所以顾北杨的反侦察意识很强。
早上他才让人故意透露了楚辞的住址给徐秀宛,没过多久徐秀宛就发来消息,是向暖笑着逛菜市的照片,另外还附上了楚辞住的小区地址。很巧的是,其中有一张照片里向暖拿着一颗小白菜,同样也在拍照,而她拍的照,现在就在他手机里。
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徐秀宛的脑子,圈子里怎么就给了她一个女强人的称号?
顾北杨给向暖发了消息,让她下来接自己。
向暖才刚把各种需要做的菜洗好,切都没切,看见这消息哭笑不得,什么时候顾北杨成这种人了?转念又一想,没错,顾北杨并非那种需要排面的人,可能是有什么事。
她赶忙擦干净手,脱掉围裙搭椅背上,便准备去小区门口。
顾北杨倚在车边抽烟,神色未改。
向暖走上前,“怎么了?”
顾北杨伸手抓着向暖的衣领,将她提了过来,脸色很差,吓得向暖一时没回过神,就这样踮着脚,两人几乎是脸贴脸。
“徐秀宛找了人过来蹲点,对面咖啡厅里一个,左边那辆大众一个。”
向暖一听便想去瞅,被顾北杨一句“别看”给阻止了,接着便是激烈的吵闹,向暖要走,顾北杨拽着不放,折腾了好一会儿。
碍于路边不好说话,顾北杨将向暖塞进了车里,这还是向暖第一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免有些拘束。
外面不大能看见车里的动作,刚刚在外面演的那一幕,估计也足够那几个人回去交差了。
两人在车里坐着没说话,后视镜能看见一个人,侧面车窗能看见一个人,而这两人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向暖开口,“徐秀宛怎么会查到这里来的?”
“我早上把消息放出去的,接着徐秀宛就派了人。”
向暖本来还想问为什么,但看了眼沉默的顾北杨,忍住了心里的好奇,顾北杨做事向来有条有理,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顾北杨看出了向暖的疑问,叹了口气,便开始给她解释。
昨天他回展厅之前,将楚辞拿给他的东西送到老宅那边,找人帮忙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下午那边就给了消息。这是近两年在金三角产的新型毒品,不过现在这个量有点儿大,不死基本上也别想正常活着,明显对方不懂这东西的剂量。
而他返回展厅的时候,刚好在门口看见徐秀宛出来,借口拖住了徐秀宛,攀谈之中,徐秀宛小声告诉了他楚辞和向暖的关系。
顾北杨当时表面惊讶,装作不相信,心里也知道这条鱼上钩了。徐秀宛见他露出怀疑的神色,说一定会找到证据给他。
但是顾北杨没有告诉向暖昨晚自己过来了,他以为向暖不知道,所以干脆跳过了这个,接着便是今天早上,他琢磨帮徐秀宛一把,既然她说要给自己证据,那就给她个机会去找。
顾北杨掏出手机递给向暖,给她看了徐秀宛发的消息。
看完以后,向暖大概明白了顾北杨的想法,是他们三个在给徐秀宛演戏,可看表演的却是他们。
隔了好一会儿那两人才离开,确定周围没别的跟踪者以后,顾北杨将车开进小区。
向暖走的时候楚辞还在睡觉,两人回来的时候,楚辞正穿着一身睡袍,翘着二郎腿在看球赛重播,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膛。
还没进门,向暖就被顾北杨扯到身后,他面色黑成了锅底,“楚辞!有别人你好歹注意一下。”
“那你把那个别人带走啊!”
楚辞心里正烦着,冷不丁被顾北杨吼了一声,当即反驳,本来他就愁着向暖什么时候走,不然迟早自己得憋出毛病。
看见向暖从顾北杨身后探出个脑袋,又被顾北杨按回去,他故意走到两人面前。
顾北杨干脆将向暖关到门外,自己和楚辞在里面打,最后楚辞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摊在沙发上,顾北杨的衬衫纽扣崩了一半。
“老顾,你下次再这么玩,我就给陈姨说你喜欢我,还扒我衣服。”
“你尽管去,我妈可能会直接把你塞我床上。”
两人都穿戴整齐以后,顾北杨才去给向暖开门。
“你们?顾北杨,你换衬衫了?”
刚刚顾北杨的衬衫是纯色的,并没有银线边,这会儿的这件更好看,多了几丝贵气,少了几分肃然。
“嗯,刚刚楚辞给我泼湿了,就借了他的穿。”
“那你拿出来,我待会儿给你。”向暖没有怀疑,刚刚里面动静挺大的,估计顾北杨在教楚辞做人。
不知什么时候,楚辞站到了顾北杨的身后,语气嘲讽。
“呵,我泼的?”
害怕楚辞拆穿自己,顾北杨捂着楚辞的嘴就往书房里拖,嘱咐向暖去做饭,自己和楚辞有事商量。
到了书房,顾北杨才将楚辞放开,他说有事是真的,确实要问楚辞,他昨天车上那句玩笑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楚辞一愣,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了顾北杨,“真的。”
“楚辞!”顾北杨气急,“算了,你要是……”
“不会的,北杨,我当时也就想想,后来明白过来,忽略掉别的,向暖很适合结婚,聪明,有度,可我不想结婚,而且北杨,你的婚姻也不是你能做主的。”
“嗯。”
确实是这个理,顾家不是他一个人的,但是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顾家大权,他的妻子必然不能太差,钱权至少得有一个。
而向暖什么都没有。
两年前的顾北杨还有心为了向暖和家里拼,现在早没了,终究抵不过物是人非。
看到桌上的文件以后,顾北杨心里还是很感激楚辞,虽然向暖说只是帮忙,什么都不要,可他不信那套话,楚辞却是实打实的没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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