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见多识广!”任天白知道易棣此刻不过是强弩之末,因此手底也不敢耽搁,加之这些海贼,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之辈,倒也不用怜悯,这领头之人,只听见身后惨叫声不断,还未来及回头瞧上一眼,便听见任天白一句讥讽,跟着颈后一紧,登时呼吸一窒,整个人腾空而起,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想动弹时,几处穴道已被封闭,就似被人用绳索捆住了一般!
“快去……救昔妹……”易棣见敌人被擒,整个人好似虚脱一般软瘫在地,手中长刀当啷一下掉在山石上,一脸委顿道:“那几个也都是好手,小心影若姑娘抵挡不住……”
“易大哥小心些……”任天白看了一眼四周,想来这一伙人再无别的帮手,除了这个领头之人被自己制住之外,留下的那些海贼,都是非死即伤,自己心里也着实牵挂柴影若安危,嘱咐一声,便赶忙往柴影若退却方向追去。
“原本只有一个,这下有了两个,咱们兄弟们这回有福啦!”任天白追出一两里地,便听见那些海贼们狂呼乱喊,便知柴影若所在不远,脚下加力,急冲了过来,还未到跟前,就见柴影若将易昔护在身后,神色却是颇为镇定,自是知道任天白赶的过来!
“恐怕你们今天要去阎罗殿享福了!”柴影若一闪眼瞧见山道上任天白身影,心里顿时一安,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们再川中都敢撒野,当真是不将唐门跟巴蜀刀神的名头看在眼里了!”
“这位妹子不要这么说!”一个海贼满面淫笑道:“什么他娘的唐门,巴蜀刀神,哥哥我都不瞧在眼里,如今我这双眼睛里,除了你这美人儿之外,可什么都容不下了,来来来,跟哥哥们回去,咱们先温柔乡里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好!”柴影若见任天白已然悄无声息到了这些海贼背后,神色登时一冷道:“既然你这双眼睛如此无耻,姑娘我今天就先要了你这双眼珠子!”
“好说!”柴影若身后山路上,突的有人应了一声,带了一点川中口音,任天白立时一惊,只听这一声应答气息,便知此人必是高手,就是柴影若跟易昔两人,也都急忙回头,就见一道灰影之中,闪出一道白光,嗤的一声,刚才出言无忌的那个海贼,愣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的整个人扑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捂脸,丝丝鲜血从指缝之中钻了出来,竟是被人将双眼刺瞎!众人这才瞧见一个灰衣人,头戴川中常见斗笠,遮住面容,手中一柄长剑,站在柴影若跟那些海贼之间!
“你他娘的是谁?”剩余海贼尽皆慌乱,任天白也不敢怠慢,生怕此人是敌非友,身形急跃,落在柴影若两人身边,那灰衣人这片刻也瞧出任天白武功不弱,身形似乎怔了一怔,突的长剑出手,电闪雷击,出手极快,这些海贼都还未明白什么事情,均都剑中要害,无一活口,就连那被刺瞎双眼的,也都身中一剑毙命!
“前辈是什么人?”任天白看的着实有些心惊,此人剑法之强,武林之中实属罕见,比之拈花道人跟苦竹禅师两位,似乎有些不及,可也相去不远,想不到川中竟然有此高手,也不知是敌是友,当下身戒备!
灰衣人回头瞧了任天白一眼,也不答话,长剑突的一翻,自前而后,剑锋如矢,临到任天白身前,剑锋颤动,铮然作响,一剑化三剑,分袭任天白三处要穴!
柴影若跟易昔两人,万没料到此人竟然会向任天白出手,加之两人相距不过一两丈,此人出剑又是极快,可说是电光火石之间,已到生死瞬息之际,有心提醒任天白防备,那里还有那个空暇!
任天白却是心里一凛,深知此人剑法造诣极高,只是这一招摆明索命,便也不在客气,双掌一振,八项涅槃神通内息急转,左引右切,竟是用一双肉掌硬架硬接这一剑!
“昆仑剑法!”易昔突的在后叫了一声,言语之中尽是惊讶之意,任天白心里也是一动,自己再昆仑山也滞留了些时日,奈何而今掌门振山道人修为尚浅,跟当日积薪道长相去甚远,虽知昆仑剑法独步武林,可惜始终不曾见到其中神妙所在!
“撤手!”任天白心中虽惊,可手上不慢,这一剑看似一分为三,实则乃是虚中带实,是实中藏虚的变招,若是对方分别抵挡三处,这一剑便又合三为一,招数变化,只在片刻之间,容不得半点迟疑,若是放在以前,任天白怕是接不下这一剑来,可如今他对世间剑法精奥所知,尽数来自拈花、苦竹这两位当世剑法绝顶之辈,反而是以虚化实,以实击虚,双掌幻化而起,让那灰衣人也是剑锋一滞,不知如何应对,任天白却是突的双掌一合,叮的几声响动,一柄精钢长剑,在任天白掌力之下断做数截!
“哼!”灰衣人一招失手,登时冷哼一声,手上势头不停,剑柄随手掷出,当作暗器击打任天白胸腹,跟着更是一掌蓄满内劲,疾冲而至,看样子竟是要一掌将任天白毙于当场!
不想这一变招,反倒激起任天白心里一点豪气来,既然对手已是单掌而来,百忙之中竟是左掌背后,右掌迎风而出,正对剑柄,右手中指轻挑,原本直直而来的剑柄登时一竖,这灰衣人掌势也至,两掌交击,砰的一声响,任天白岿然不动,灰衣人却是通通通退了丈余,这才又叮当一声轻响,剑柄上所镶护木,尽皆在任天白内力之下成了粉末,只剩一块光秃秃的铁片掉在地上!
“好……”灰衣人站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口中赞了一声,听的出中气已是有些不足,实则他心中更是明白,若不是任天白刚才听见昆仑剑法四字,手中留了余地,这一掌少说也要将他震的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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