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珂轻抚着乱而短的头发,神色讥讽:“我兰珂是不是还要感谢你陆将军的不杀不之恩。”
“谢不谢公道自在人心。”
“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你手中的两块玉佩,我也不打算收回。”
“你可以用它们去陆家开设的商行里换取五千两白银。”
“至于母亲曾经为你保管的嫁妆,一直存放在长安的成丰典当行,当票一会儿我会让落琴交给你。”
陆唯说完这些事情,便背过身去,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的小药,小心翼翼的从中洒下一些药粉轻轻的敷在程越被兰珂弄伤的脸颊上。
兰珂知道如今既然陆唯已于她恩断义绝,自己确实在节度府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
再一次亲眼而见陆唯对程越的柔情的密意,她仍有不甘。
“陆家的男人果然如传闻一般都是情种。”
“可惜,你的意中人再也醒不过来。”
“我兰珂也不算输。”
兰珂对着陆唯的背影大笑几声,转身而去。
“是吗?”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令人假死的药吗?”
“从庆芳园开始,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引你现出真面目的布局而已。”
陆唯处理完程越脸上的划伤,又从衣兜里拿出一只蓝色的药,从中取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喂进了程越的嘴里。
这些话传入兰珂的耳里,她在门口停了下来,微微的转身,曾经单纯无害的眉眼里写满了狠厉,“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输得彻底。”
“我兰珂会永远记住今日。”
“他日相见,是敌非友。”
阳光洒在余薇院一片暖意,程越吃下那颗药丸在一个时辰后清醒了过来,早已养好身子的桃枝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侍候。
“姑娘,将军吩咐让你多多休息。”
“你怎么穿着薄衫就出了屋子。”
“要是受了风寒,将军得可尽的处罚我们。”
程越接过她手中的披风,轻轻一笑,略显苍白的脸上倦意浓重。
“没事,我的身体经过这些磨难后,大概已经百毒不侵了,小小的风寒能奈我何?”
程越拍拍桃枝的手掌以示安慰。
“姑娘还有心思和奴婢开玩笑。”
“你可知道府中当时传出你的坏消息时,奴婢吓得险些晕了过去。”
“一屋子的丫环婆子跟着奴婢嚎啕大哭。”
“你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吗?”
桃枝回忆起当时的心伤,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姑娘我现在不是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有什么好伤心的?”程越点了点桃枝的额头。
桃枝瞪了她一眼,又叹了一口气:“姑娘与将军以后要捉弄人,可不是事先告知一下奴婢?”
“姑娘怕奴婢嘴巴不严实,但是陆夫人也是操碎了心,姑娘可得去好生安抚一下。”
“否则陆夫人那里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我们的桃枝越来越有大丫环的样子。”程越调侃一笑,“嫂子那里只有等到将军忙完公事一同前去。”
“有他在前面挡火,姑娘才敢去啊。”
主仆两人走走停停进了东厢房的厅堂,桃枝早已吩咐下人摆好了朝食。
程越净了手,坐了下来开始大快朵颐,桃枝在一旁殷勤的递着侍候着,还不忘与程越一番闲话。
“姑娘,今早我听说兰珂姑娘挽着一个小包袱出了节度府。”
“朱总管说她又要回山上修行。”
“奴婢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将军没有派人亲自护送呢?”
桃枝口无遮拦的问着心中的疑虑。
程越手中的筷子一顿,“主子的事情,做下人的少打探。”
“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丫环心里没个数吗?”
桃枝难得见程越用这般严厉的口气教训自己,低下头,怯怯的认错。
“姑娘教训得是,桃枝知道错了。”
“恩,知错能改还是好丫头。”
“叫个把这些吃食都撤了吧。”
“我吃饱了。”程越放下手中的碗筷施施然走进了内室。
桃枝看着那一桌子只动了几口的清粥小菜,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这是又惹姑娘不高兴了?
“来人,将这里收拾收拾。”
“命人让小厨房熬一碗鸡汤备着,一会儿姑娘要喝。”
“是。”余薇院机灵的小丫头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桃枝怀着惭愧的心情跟进了内室。
程越正拣了一本书窝在软榻上看了起来,听见脚步声,微微抬眼看了桃枝一眼,挥挥手将她打发了下去。
“去门口站着,谁来都给我挡了。”
桃枝听命站在了东厢房的门口,神色郁郁,它更加肯定程越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否则怎么不让自己在她身边侍候着呢?
程越自是不知道桃枝所想,她不过是因为听见了兰珂的名字有些心烦,想一个人清净片刻。
兰珂今日的结局,完在她的预料之中。
以陆唯重情重义的性格,最多与她了断旧日恩情,断不会取了她的性命。
在这样的世道里,对一个容貌倾城,没有人庇护的独身姑娘来说,是一种灭顶之灾。
她兰珂今日走出这个节度府,明日或许就会成为某个贵人房里的爱妾,程越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惩罚过份,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正如陆唯所言,揭穿兰珂真面目的布局从入庆芳园就开始了。
兰珂给程越下毒的事情败露在兰珂第一次大张齐鼓来探望自己的时候。
程越对自己的了解必然十分清楚,怎会无故不知自己是如何中毒的,其中一定有令人蹊跷的地方。
那日正是因为兰珂身上独特的香气唤醒了自己短暂丢失的记忆。
一开始程越也有些不太相信,毕竟从一开始兰珂就隐藏得很好,连阅人无数的胡先生也没有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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