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珂一路沉浸在不战而胜的情绪之中,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节度府。
末元却一路无话,少了往日的活跃。
守门的侍卫一如往常般接过马鞭,将马车停回了马房。
末元先行一步去向陆唯复命,兰珂跟在落琴的身后情绪十分复杂。
不知是不是兰珂的错觉,她发现今日府中有一种悲伤萧索的氛围,所有的下人仍然井然有序的忙着各自的活计,可是平日里围着一堆窃窃私语的现象并没有出现。
兰珂先回了静心院,她寻思着自己需不需在这个时候去余薇院打探一些消息。
程越这般突然走了,她的心里总一种不真实、不踏实的感觉。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看到明明白白的真相之前,兰珂仍有些耿耿于怀。
“姑娘需要先梳洗一下吗?”落琴放下手中的包袱,小声的问道。
“我正有此意,你下去准备吧。”
“要快,我一会儿还得去余薇院一趟。”
“奴婢马上吩咐人去大厨房抬些热水过来。”
“只是,姑娘现在去余薇院怕有不妥。”兰珂小心翼翼的提醒。
“为什么?”
“奴婢听末元说,将军大人将余薇院所有的丫头婆子都赶了出来。”
“他一个人守在那里已经整整一夜。”
“并勒令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
“否则军法处置。”落琴将自己从末元那里听来的消息部告诉给了兰珂。
“那胡先生与陆嫂子也由得他如此悲伤不已?”
“听说胡先生一早便去劝说,将军大人却闭门不出。”
“胡先生在余薇院外呆了两个时辰也没有什么进展,只得由着将军。”
“陆夫人,陆夫人昨夜得到消息就晕了过去。”
“刘大夫现在还在院子里守着,陆杰少爷连军营也没有去。”
“唉,程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突然没了?”
“真是让人伤心。”落琴想到昔日程越的亲切友好,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头。
“谁说不是呢?”兰珂也故作悲伤的用韦帕掩面而泣。
“姑娘,莫伤心了,都是奴婢不好,不该提这些事情。”
“将军大人曾有吩咐,说姑娘回府后只管好好休养,其它的事情不要操心。”落琴转述完陆唯的嘱托,便出了院子领着两个小头朝大厨房走去。
兰珂甩甩衣袖,从桌上拿了一杯茶水压惊。
看样子程越这事不像做假,陆齐修也不会拿心爱女子的生死当作儿戏。
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余薇院?
这是怕别人扰了他俩最后的清静。
看样子这个关大夫与黎园主是在劫难逃,她可还记得黎言日前对陆唯处处献媚,只是不知道日后死在仰慕之人的刀下会不会后悔自己错付了一腔情谊?
至于那个关大夫,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想要通过陆齐修之口扬名天下,却偏偏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这下名也有了,只不过是臭名远播。
说不定这次事情就是那个黎言与关大夫自编自导的大戏,不然她和程越为什么会莫名其秒的中毒?
兰珂没法平静内心的波动,只得开始猜测事件的始末来缓冲纷乱的情绪。
不一会儿落着领着人抬了一大桶水进了内室,兰珂将一干人等撵了出去。
在这个无比重要的时候,她需要一个人独自冷静。
宽衣,踏进浴桶,花瓣的清香与合适的水温令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兰珂漫不经心的浇洗着身上洁白如玉的肌肤,叶清临走前那张落寞至极的脸突然在眼前出现,令她愤愤的打出一道水花,明明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一而再二三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难道她兰珂是因为别人偶尔的温柔就轮陷的人吗?
叶清优秀出众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正因为如此陆唯惜才把他送到了长安的鹿山书院,自是对叶清寄于了厚望。
叶清对她似有似无的感情,兰珂当然有所感知,可他不是她想要追求的人生。
她要权势,要高人一等的地位、要别人羡慕的眼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叶清穷其一生也追不上陆齐修此时的身份和地位。
兰珂暴躁的甩甩头,不明白自己在离目标非常近的时间里为什么一直想起叶清,而且还搅乱了自己惯常坚定的心绪?
好在今日一别,怕是很难相见。
一顿热水澡洗下来反倒没有得到放松,情绪越发糟糕。
兰珂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余薇院探一探虚实,不然这颗心总落不到实处。
掀开幕帘,落琴递上衣衫,熟练的为兰珂整理仪容,“姑娘,可要传饭?”
“传吧。”
“府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兰珂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节度府的时时状况,这样才有助于完成好自己的计划。
“府里,朱总管费了一些心思压制,林海负责挡住外来的访客。”
“将军现在的情况传扬出去,不是让人诟病吗?”
“况且,程姑娘什么身份,难道满滇州城贴卜告,又不是节度府的正牌夫人。”
“只有藏着掖着才是正理。”落琴即遗憾又心伤。
“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
“以前一直在将军跟前当差,有什么事情可得多留心。”
“朱总管没照看过来的,你得给帮衬着。”
“府里现在乱成一锅粥。”
“害怕有人会趁机出幺蛾子。”兰珂坐到镜前,语重心长的教异着为自己梳理头发的落琴。
“姑娘说得极好。”
“落琴明白。”
“要是节度府有个正儿八经的主母,出了事情也不甚于像这般杂乱。”落琴熟练的为兰珂挽个坠云髻,从首饰盒子挑了一支白玉簪子插在兰珂黑亮的发髻上,小声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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