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宠上天!》第277章 秘密被最亲近的人戳破

    宋雪莹背对着少年躺在床上,她缓缓睁开眼,坐起身静静地凝视着少年,一句话都没说,被她这样直直地看着,少年感觉浑身有些发凉:“我就猜到你没随着。姐,咱不在家折腾了成么?
    程大哥有妻有子,你不能做出破坏人家庭的事儿,而且就咱家目前的状况,真不能再经受任何打击,还有,你不知道吧,咱妈自打你去农村插队便生病了,至今都没好,一直有在吃药,要是你心里有咱妈……”
    “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
    宋雪莹不待少年说完,唇齿微启,无声吐出一句。她神色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见少年坐着不动,再次无声赶人:“出去!”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而毁她人生的那个人是程隽朗,那么对她负责,是他理应尽到的责任。
    “姐,我不知道你在农村具体出了什么事,但你变成现在这样,足见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不能就此自暴自弃,去做伤害他人的事儿。”
    少年眼神真诚,带着对姐姐的关心,很是郑重地说:“在爸妈和我心里,不管姐姐出了何事,你都是爸妈的女儿,是我的亲姐姐,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宋雪莹像是没听见少年所言,原样躺回床上。
    不会不管她?
    怎么管?
    能怎么管她?
    失去清白,她变得不干净,变得人人厌憎,看不到未来,他们能怎么管她?
    心里又苦又涩,同时又痛又恨,下乡插队,如若她可以留在京市,不去那么远的农村插队,那个“噩梦”可还会出现在她身上?
    不会,她好好待在京市,有份安稳的工作,噩梦肯定不会找上她,而她肯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然,世上没有如果,她被“噩梦”牢牢禁锢,无法挣脱出来,既如此,那害她坠入噩梦中的人就陪她一起受噩梦侵蚀吧!
    大院。
    年初二早晨叶夏和程隽朗陪着程老爷子、程奶奶二人回到大院,与往年春节一样,故交之间相互走动贺新年,这按理说是一件喜庆欢乐充满祝福的事儿,熟料,此时此刻,原本热热闹闹的贺家客厅里,忽然间起气氛凝滞。
    不知道过去多久,贺衍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明显异样的气氛。
    “阳阳,你妈病得不轻,送她上楼歇着。”
    孩子带着媳妇来家里拜年,同时人家的爷爷奶奶也在,这女人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当着亲朋好友,当着人爷爷奶奶的面,说出那么没脑子的话?贺衍目光凌厉,宛若寒电般刺向沈曼青。
    “是啊,隽朗媳妇很厉害,一胎生下五胞胎,和母猪产猪仔有得一比。”
    这是沈曼青叔的话,是客厅气氛骤然间凝滞的源头,是导致贺衍说出刚才那句话的因由。
    “妈既然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儿子,那么我不介意从今往后和沈女士您断绝母子关系。”
    沈曼青脸色难看,她没有离开可能,直视着贺衍,两人间气氛僵持,也就在这时,陆向北牵起叶夏的手起身,深邃的眸中泛着幽冷的光芒,他看向沈曼青冷漠疏离地说了句,接着他把目光挪向贺衍:
    “爸,知毅他们离不开夏夏,我们就不在这多留了,日后有时间我再来家里看望您和贺爷爷贺奶奶。”
    语罢,他看都没看沈曼青,朝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礼貌道别,与冷沉着脸的程老爷子和程奶奶离开了贺家。
    其他客人见状,为免贺家人尴尬,相继也起身告辞,待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贺家一家人时,贺奶奶当即冲着沈曼青斥责:
    “隽朗虽不是我贺家的孩子,但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事实,你这做妈的和自个儿子有多大的冤仇,非得那么说话来膈应人孩子?”
    夏夏那丫头一胎生下五胞胎是多大的喜事,做婆婆的不说高高兴兴的夸赞儿媳几句,作何非得用母猪产猪仔来形容?!
    贺奶奶像是能看穿沈曼青心底似的,冷笑:“现在好了,隽朗从今日起和你断绝关系,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我就是随口打个比方,没其他意思……”
    沈曼青眼神躲闪,讷讷说,闻言,贺奶奶嗤笑:“随口打比方?你确定你不是在埋汰隽朗夏夏,在羞辱夏夏?而你那么对夏夏,又何妨不是在对隽朗那孩子不满、仇视?!”
    贺旭阳呆站在沈曼青身旁,他觉得今日被他妈丢尽脸面,觉得他妈那错误的打比方,简直是在斩断他和兄长之间的关系。
    少年是真想不通,一个做妈的,怎就如此不待见自己的儿子?
    要说这儿子作奸犯科,品行不端不被待见,或许让人还能理解,但问题是这儿子出类拔萃,优秀得不能再优秀,做妈的却在人前丝毫不给儿子脸面,张嘴就伤儿子的另一半。明面上是中伤儿子的另一半,实则是在羞辱、埋汰自个的儿子。
    贺衍懒得再看沈曼青丑恶的嘴脸,他一脸阴沉说:“既然你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等假期结束把离婚手续去办了。”
    贺旭阳的脸色瞬间一白,他想说些什么,终没有开口,与此同时,贺奶奶想阻止儿子的决定,却终究只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
    “你就为这么点事要和离婚?”
    沈曼青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贺衍:“我不就是打错个比方,你就要和我离婚,贺衍,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
    程隽朗不过是因为我是你的继子,他和我谁与你关系近,你心里没底吗?为了一个不被我这亲妈待见的继子,你要和我离婚,贺衍,你休想,你休想这样对我!我沈曼青没做错什么,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扔下这么长一句话,沈曼青眼眶泛红,转身上了二楼。
    “爸,你真要和我妈离婚吗?”
    贺旭阳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恳求他的父亲:“爸,你能不能不和我妈离婚?我妈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我相信只要咱们好好和她说,她迟早会改过来,爸,你别放弃妈妈,她这会子肯定已经知错……”
    “知错?你信?”
    贺衍截断儿子所言,眼神内敛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说:“你嫂子怀孕到生产,到你哥的孩子们现今已两个月大,你妈可曾去看望过你嫂子,看望你哥的孩子们一次?
    她没有,她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他们,她对你哥没有母爱,有的只是偏见,可是你哥有哪里做的不对?他从小优秀到大,从不曾让长辈操心,你自个好好想想,你哥到底有哪点做错,要你妈长久以来冷待?
    今日甚至在亲朋好友面前,在你程爷爷程奶奶面前,埋汰你嫂子、羞辱你嫂子,难道她不知,埋汰羞辱你嫂子,其实就是在埋汰羞辱自个的儿子?”
    贺旭阳不想承认他爸说的事实,却又不得不承认,因为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妈确实不待见他哥,面对他哥时的态度,甚至都不如面对大院里旁人家的孩子。
    没有笑脸,记忆中,他没有看到过他骂在兄长面前露过笑脸,没有听到过他妈夸赞兄长一句,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谁能告诉他?
    脸色不时变换,贺旭阳抿了抿唇,和爷奶还有他爸打了声招呼,转身飞快上楼,他要去问他妈,他觉得他妈之所以那么对待兄长,
    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而他,需要把那个理由搞清楚,需要知道他妈为何铁石心肠,对他哥哥的事儿不闻不问,甚至在今日言语中伤。
    “我想知道缘由,我不相信你无缘无故冷待我哥,言语羞辱我哥、埋汰我哥和嫂子。”
    二楼主卧,贺旭阳站在沈曼青面前,开口就直言,不给沈曼青僻重就轻的机会,被儿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沈曼青感到很难堪,觉得儿子不相信她,要和她这个做妈的离心,她冷着脸反问:
    “冷待你哥?你妈我几时冷待过?又如何言语羞辱他、埋汰过他和他媳妇?”
    不待见就是不待见,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妈,你不仅是我妈也是我哥的妈,可你对待我的态度和对待我哥的态度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何况我自个又不傻,岂会看不到,体会不到你对我和我哥的态度?”
    贺旭阳双眼泛红,声音略显低哑:“我哥很好,比我好百倍千倍,有我哥这么个儿子,按常理,你这做妈的最是自豪和骄傲,
    可你对我的哥的事完全无感,今个更是在亲朋好友面前打那么个比方,妈,我不相信你是随口说出来的,不相信你是无心的!”
    目中泪光闪动,贺旭阳的声音里透出些许哭声:“为什么?妈,我需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近几个月和我吧隔三岔五吵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为何吵嘴,但我知道肯定和我哥有关。”
    被儿子句句质问,沈曼青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又是谁告诉你他比你好百倍千倍?在妈心里你是最好最优秀的孩子,不想妈生气,
    以后别再像刚才那样质问妈,至于你想和你哥亲近,妈还是那句话,妈不会管你,只要他认你这个弟弟,对你这个弟弟好,你尽管和他来往就是。”
    “妈,你就不心虚吗?我有几斤几两重我自个心里清楚,你只想着我哥照顾我,让我和我哥亲近,却从未教过我如何对我哥好,
    从未看在我这个儿子的面子上给我哥一点点母爱,妈,你这样做,让我很有负担,让我觉得愧对我哥,在我哥面前无地自容。”
    说到这,贺旭阳在眼角狠狠地抹了一把,又说:“你那么对待我哥,是不是和程叔叔有关?程叔叔是我哥的生父,你八成
    不喜欢程叔叔,所以才不喜欢程叔叔的儿子,但是你既然不喜欢程叔叔,为什么一开始选择嫁给他?”
    心底的不太能见光的秘密被儿子三言两语戳中,沈曼青一时间疾言厉色:“你胡说些什么?!”
    她这样简直在表明此地无银三百两,看着她,贺旭阳笑了,只不过笑比哭还要难看:“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你不喜欢程叔叔,所以不喜欢我哥这个程叔叔的儿子,可是……
    你既然不喜欢程叔叔,为什么又要生下生下程叔叔的儿子?生下了,为什么不对我哥好点?”
    沈曼青手指卧室门口:“出去!我这会不想听到你在这我和我胡搅蛮缠!”
    以为她愿意生下来吗?
    如果不是程家两个老东西一再相求,甚至要给她跪下,她做什么要给自己生下一个拖油瓶?!
    不过,生下来倒也给她带来了好处,不然,能不能嫁进贺家,真得两说。
    但是,以前的旧事她知道就好,旁人拿出来说,哪怕是她最疼爱的儿子拿出来说,绝对不可以!树活皮,人活脸,住在大院,如若她那见不得光的秘密曝露人前,她日后还如何行走在阳光下?
    还如何与人交往?想到自己的秘密被人捅破,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沈曼青就禁不住遍体生寒。不说旁的,单单大院里的唾沫星子便能将她淹死。
    “妈,我承认你对我好,承认在我这,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但抛开我这个儿子外,你是一个极度自私、冷漠的女人,面对我哥,你真得不配称之为母亲……
    如今,我爸提出和你离婚,我虽然不愿意你们的关系发展到离婚这一步,可要是我爸一定要和去办手续,我不会阻止。”
    哑声说完这句,贺旭阳转身毅然走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外,沈曼青的脸色时青时白,这就是她养出的好儿子,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好儿子,竟然支持她被离婚……
    是,她是自私冷漠,可她对得起贺家上上下下,而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凭什么给她撩脸子,凭什么指责她的不是?她不过就是漠视前夫留下的儿子,吃穿上她有短缺?
    没有,她没短他吃穿,并给他最好的教育,这还不够吗?何况不管怎么说,程隽朗,这个儿子也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对他冷漠点,她真就十恶不赦?
    回到国科院家属区这边,叶夏见爱人和程家二老依旧脸带不悦,禁不住在自家爷奶和姥姥姥爷还有母上大人不解的目光下,劝说陆向北和程老爷子、程奶奶:
    “爷爷奶奶,隽朗哥,那不过就是比喻,你们真没要放在心上,何况就算那话对我有些不尊重,又能怎样?我怀知毅他们时心情一直高兴愉悦,生下他们五兄弟我更是开心不已。”
    把她比成母猪,呵!就这点素质,她要是和对方较真,不要太掉价!
    “夏夏,你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奶奶不解地问宝贝孙女儿。
    “没什么的。”
    叶夏摆摆手,熟料,程奶奶一脸怒容说:“隽朗他妈就不是个好的,用母猪产仔来比喻夏夏生知毅他们五兄弟。”江奶奶皱眉:“她不是个文化人吗?说话怎就这么难听?”
    “好啦好啦两位奶奶,就算妈拿母猪比喻我,那我也是一只幸福的猪妈妈,你们说对不对?”
    叶夏甜笑着逗趣,见两位奶奶依旧面带恼色,连带着姥姥和母上大人还有两边的爷爷,及老爷神色明显不虞,暗叹口气,再度笑眯眯说:“知毅他们又可爱又帅气,能生下这么好的猪宝宝,我这个猪妈妈真得很幸福呢。”
    “我在离开贺家时说的那句话不作假,”
    程隽朗一脸肃然地看向程老爷子和程奶奶:“她心里既然没我这个儿子,也不把我当儿子看待,那我也不必自作多情,在意她这个母亲,从今往后,我和她形同陌路,等她需要养老时,我会按照法律规定按月掏赡养费。”
    至于母子情分,不存在的。
    “你决定了就好,我和你奶奶不发表意见。”
    程老爷子浑厚的嗓音响起:“从今往后,知毅他们也只当没那个奶奶。”
    什么玩意儿,竟敢在他老头子面前埋汰他孙媳妇和大孙子,若不是顾及贺家的脸面,他保准惩治那女人一番,看还敢不敢那么对待他大孙子和孙媳妇。
    陆向北轻颔首,显然有把程老爷子的话听进去,他的孩子不缺亲人关爱和疼宠,少一个奶奶,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
    晃眼春节假期即将收尾,在陆向北临前往y县前,宋二哥有打电话联系,请陆向北帮忙给老父老母和兄弟捎带了些补品和衣物。
    而在送走陆向北前,无论叶夏愿与不愿,还是将上面对她的工作安排与陆向北详细说了下。考虑到孩子尚小,又考虑到是上面郑重其事做出的安排,
    叶夏在和陆向北交底后,说出的她的决定。留京工作,暂时失信爱人,不能陪着在同一个地方为国家建设发光发热,对此,陆向北完全没有意见。
    他希望媳妇儿留在京市,在好的环境中工作,希望媳妇儿陪伴在儿子们身边,不希望亲亲媳妇陪着他去吃苦,基于他这一个个希望,他在叶夏无比歉然地说出自己的决定那刻,将亲亲媳妇儿好好安慰了一番。
    “保重身体。”
    火车站,叶夏和陆向北面对面而立,她眸色柔和,看着即将离去的爱人,软声说:“我会常给你寄好吃的,不许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就算为了我和孩子们,你也得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重视自己的健康。”
    陆向北宠溺地点头:“我会的,你也是,为我和咱儿子们保重身体,别一进实验室就忘记时间。”
    微顿片刻,在叶夏点头的时候,他嘴角噏动,压低声音又说:“我会想你的。”
    叶夏满是柔色的眸中染上笑意:“我也会想你的,宝宝们也会想你。”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甜丝丝,飘入陆向北耳廓,一时间,这男人整颗心被满满的幸福包围,不想挪动脚步,不想去检票,不想坐上远去的列车。
    “检票了。”
    “嗯。”
    “有空我会去看你。”
    “好。”
    “再见。”
    “再见。”
    陆向北说着,蓦地伸出长臂迅速拥抱媳妇儿一下,接着收回手,拎起三个大大的旅行包转身走向检票口。目送他远去,听着列车启动,叶夏方收回视线,在列车行驶声中,被林岩等严密保护,走向停车点。
    陆向北离京,带着他自个的行礼和宋二哥让捎给宋老爷子几位亲人的大旅行包返回y县,而宋雪莹在宋二哥联系陆向北的时候,神色竟然异常平静。
    准确些说,宋雪莹在被其弟那日拆穿装疯一时后,就没再动不动在家发疯。不过,在人前,她依旧以病身走动,但非神经有问题,
    只是身体有病变,不能继续留在乡下支援农村建设,需留在家养病。这是宋二哥家邻居们知道的情况,是宋二哥两口子相商后为女儿披上的一层伪装。
    不是不能把疯病说出,是两人不想邻居们害怕,因宋雪莹是神经病,要求有关部门出面,把他们的闺女关起来,以免伤害到周围邻居。
    宋雪莹很满意父母的安排,她知道疯病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因而,她在家人面前祛除伪装,说自己神经没问题,但要留在京市,无疑要家里人配合,用另外一种病为她回到家里,不用再回到乡下打掩护。
    知道骗人是不对的,可女儿到底在农村遭了罪,出了那样的事,宋二哥犹豫良久后,与妻子不得不扯出一个谎言,让女儿慢慢在家“养病”,然后有合适工作后,把宋雪莹安排进去,彻底不用返回农村。
    要聪明人背锅,需要足够的耐心,这是宋雪莹突然间醒悟,得出的结论。
    她觉得自己回京途中太傻和回到家后太傻,真像个神经病患者,揪着一个不待见她的人的衣袖,黏着对方不放,并成日在家摔东西,装疯折腾家里人,影响邻居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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