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说不过这个打饭的,邪火没处发,插队的三个男人,成了他出气的对象,给了他泻火的机会。
“大家都在排队,们干嘛插队?”
“谁呀?管的着吗?”
找茬也要先找个理由,这是肖尧的习惯,不沾理的泻火,一般他不会做。可这几人敢明目张胆的插队,自然也不是善茬。
“滚开,别耽误老子吃饭。”
另一人上来一把推开肖尧,嘴里还说了口头禅的脏话。
“去大爷的,当谁老子?”
肖尧没想着要动手,可这家伙不但推搡肖尧,还口带脏字,肖尧抬腿就是一脚,把那家伙踹到在地。
“特么敢动手打人?”
“打又怎么着?”
刚刚是出脚,肖尧这下是嘴到拳到,第二人被他一拳捣在胸口,连退好几步。看到两个同伴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对方打倒,第三人毫不含糊,拔腿就跑了。
“等着,一会要好看。”
被打一拳的第二人,拖起倍咸鱼踹倒在地上前者,丢下狠话一句,两人随即跑了出去。肖尧这里一动手,打饭的傻眼了,队伍也一阵骚乱。
“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我就想问问,现在是按我的规矩来,还是继续按的规矩来?可别不识相!”
看到了吧,插队的都被我打跑了,要不识相,他们就是的下场。这是肖尧恐吓的心声。
“们几个女的,都过来。”
打饭的没赶再犹豫,对着队伍里的女人招招手。他搞不清肖尧是啥来头,还是先顺从为妙。等那三人回来,自然有人对付他。
肖尧这么粗野的行为,组里其他人都还好,可把刘佳丽吓坏了。她长这么大,只见过小孩打架。像肖尧这么谁说话打谁,凶狠霸道无比,她还是第一次见。
王国英不在,刘语柔也学会了她的招数。她把肖尧的饭盒早就拿在手里,打饭时连打两份。刘佳丽饭盒没带,用的是张寒香喝茶的杯子,装不了一大勺饭,打饭的还给压压补点。
打饭人没有因为她们仨是肖尧带来,在打饭时有一点刁难,他知道刘语柔多打的一份,是帮肖尧带打的,也没有指出。他一是尽职尽责,二是尽量不招惹,好戏在后头。
接受高工建议,早就回来上班的大刘,就像不是肖尧组里成员一样,孤立的站在排队的队伍里,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组里其他成员不认识刚刚被肖尧打跑的三人,他全都认识。
他在二处干的时间最久,这三个水电工不认识他,但他却知道,他们仨有着强硬的后台,他们的班长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洪班长,就是洪处长的儿子。
打饭的按照肖尧的规矩,刚把十几个女的打完,门外一阵骚动,随即安静下来,肖尧斜眼看去,被他打跑的三人,跟在一人身后,大步流星的垮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人,肖尧不知是看热闹的,还是他带来的。
来人三十不到,一身蓝色迪卡套装,黑皮鞋一尘不染,胖瘦适中。大背头梳的油光铮亮,白净的国字脸方正有棱,一双浓眉护住虎目,不怒自威,真可谓一表人才,。
“班长,就是他。”
“是谁?凭什么打我们水电班的人?”
来人往肖尧面前一站,厉声发问。肖尧感觉自己比他整整小了一号,但他一点也没有胆怯。
“打饭不排队,说话带骂人,说呢?”
肖尧感觉来人似曾相识,但他肯定自己没见过他。他俩确实见过,但那时肖尧才几岁,洪涛也就十多岁。儿时的小伙伴,只有拜年才见一次,他俩在一起玩的本就不多,十多年过去,谁还认识谁啊?
“是干什么的?”
肖尧回话带着挑衅,洪涛眉头微皱。
“我干什么的,与打的人有关系吗?我说我是杀猪的,信吗?”
对方越是咄咄逼人,肖尧越是胡搅蛮缠。
“呵呵,有意思。建筑工地来了个杀猪的屠夫,我当然不信喽。看来是不想在我们二处干了。信不信我随时能叫滚蛋?”
洪涛自持身份,也不敢随便打架。他只有用权势来压制肖尧,好让他服软认输,为手下兄弟出了气,挣回面子。只要赢了阵仗,他们水电班,照样没人敢惹。可是……。
“呵呃,牛逼,以为二处是家开的啊?想让谁滚蛋谁就滚蛋?不信我是杀猪的,我当然也不信。”
洪涛傲慢的对着肖尧“呵呵”,肖尧则来个“呵呃”应对,那脖子哽得像叫驴,下巴差点翘上天,比他还要傲慢。
洪涛还没遇到过敢如此挑衅他的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绅士派头也被冻结。若不是顾忌老头那一关,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小子下巴打脱臼。
“二处虽不是我家开的,但也差不到哪去。现在给乖乖我兄弟道个歉,咱们这是就算过去,要不然……。”
“要不然怎滴?道歉我还没学会,要不然先教教我?我保证洗耳恭听,虚心向学习。”
“……。”
肖尧丝毫没有退让的额意思,而且还步步紧逼,气得洪涛高高扬起了右掌。肖尧把脸侧仰,目光斜视盯在那只手上,只要它有下落的趋势,他就会启动攻势。
“别打我们肖组长,他是好人。”
这边两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可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叫,让形势立即缓解下来。刘佳丽被张寒香紧紧拽住,否则的话,恐怕早就跑过来了。
“丽丽,不怕,不哭啊。天冷,别让眼泪把小脸哭皴了。”
听到刘佳丽的哭喊,肖尧立即就像变个人似的跑到她的身边,一边哄着,一边给她擦泪。
“姓肖?肖叔叔的儿子?是二子?”
洪涛早听他爸说过,肖叔叔的儿子来在处里上班,只是这几个月来,两人不在一个工地,各忙各的没照过面。谁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相遇,若不是这刘佳丽吓得哭喊,洪涛怕要出丑了。
能叫出他的小名,肖尧心里一愣。他回头看着洪涛不说话,等他下文。
“还瞪着我干嘛?我是涛哥哥啊!小时候,跟着我屁股后面追着喊,不带玩都不行,现在不记得啦?”
“哦,啊?原来是涛哥啊,不好意思,刚才……。”
被人把儿时的糗事搬出来,肖尧也知道脸红。
“不行!少跟我装大尾巴狼,涛哥?涛哥是喊的?”
洪涛这时哪里心情去理会他手下那惊愕的表情,一门心思要对付肖尧。
“哦,哦,洪涛大哥。”
官大一级压死人,儿时玩伴肉死人。肖尧只好改口再喊一次。
“还不行!小时候怎么叫的,现在必须给我怎么叫,我听着才顺耳。”
洪涛非逼着肖尧用儿时的称呼,想让他仍然用奶声奶气的语调喊他“涛哥哥”,他是想回味回味小时候的情景。可肖尧打死也不干,这么多人不说,还有刘佳丽小女孩才在这哭,他装不了嫩。
“是大哥,我认怂。可别逼我,小时候的账,要想算,我俩找个时间好好算算,可不要后悔哦哈哈哈。”
说到这里,肖尧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把洪涛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他那时刚刚练武,几岁和十几岁,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常常被洪涛打的屁滚尿流的。洪伯不管,肖父不问,由着他俩打架,两位母亲急得跺脚也无济于事。
他多次被洪涛打倒不服输,爬起来再打,两人不知打过多少次。那时候,他俩每年都要打,每次都是累到打不动结束,也全部是以肖尧完败收场。
现在嘛,他长大了,别看洪涛身高体大,但长得像洪伯母,肖尧有绝对的把握打倒他。
“好好好,说的,小时候的账都翻过去,谁要再提就是小狗。走,我还没吃,我俩一起出去吃。”
处里没人敢欺负洪涛,那是因为他爸是处长,并不是他本人有多厉害。谁敢冒着砸了饭碗,接不到工钱的风险去得罪他?
他知道肖尧打小练武,也早听父亲说过他现在打架很厉害,他可不想和肖尧干一架,那是找虐。
“行,那我把丽丽带上,可不许太抠门。”
见面不识,打死也是活该。可这一说起是儿时的兄弟,两人间的感情温度迅速飙升。肖尧看着刘佳丽还没缓过劲的俏脸,泪痕尚存,正应了那句:我见犹怜,他有了抱着她走路的冲动。
可刘佳丽毕竟不是静儿,也比静儿高多了,肖尧只是拉着还不太情愿跟着他的刘佳丽一起走。食堂里的人都傻楞着,忘记了吃饭、打饭。这当中不但水电班人没缓过神来,钢筋班的人也是一样。
尤其是大刘,这会他心里好像才明白了,肖尧就是二处里第二个洪涛。一想到他上午还当着洪处长的面,去告肖尧状,背后冷汗直冒。
本来他们老兄弟去吃饭,肖尧喊上刘佳丽很不恰当,但洪涛去却认为理所当然,若不是她及时哭喊护着肖尧,现在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没挨打,请她吃顿饭那是必须的。
两人一路走一路叙旧,说的有儿时的琐碎,也有各自这些年的经历。刘佳丽和他两人都不熟,再加上她生性胆小,这一路她只做个听客。
等到三人吃完回来,兄弟二人分手之后,肖尧刚到住处的工棚不久,王国英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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