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儿》第二百九十九章还给你了

    可惜风兰息却只听见了叶禅的声音和一声凄厉的猫叫,
    “吴问——”风兰息以为白小山的那声惨叫是因为我已经命丧黄泉,手上劲气猛然拔高几成,掌缘划破空气之间,带起了风雷齐鸣似的爆响。
    风兰息疯了!
    她那一掌拼死要取小糖的性命给我报仇。甚至连叶禅从背后攻来,想要围魏救赵的一剑都不管不顾了,身形几乎是缀在叶禅的剑锋之前攻向小糖背后要害。
    “住手!”叶禅再次怒吼之间,身形忽然暴起,绕过风兰息横身挡在了她和小糖之间,出手迎向了风兰息的双掌。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之后,两人劲气对拼的余波硬生生将地面撕开了一道长度过米的口子,风兰息倒退几步站住了身形,叶禅却因为仓促出手被震得身形倒飞与小糖撞在一起摔出两米开外。
    叶禅起身之间眼睛里也充起了血丝,小糖却虚弱道:“别打了,扶我走!”
    叶禅狠狠瞪了风兰息一眼,拉起小糖纵身而去。风兰息还要追杀时,白小山却从车里跳了出来:“别追了,小糖真是在救吴问!”
    风兰息一怔之下几步赶到车前,发现我的脸色已经带起了红晕,才松了一口气。可她马上又颤着声音道:“我伤了小糖!”
    白小山喵的一声趴在了车上,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风兰息了。
    风兰息一直在车边守到池墨白赶到,才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池墨白叹息道:“我该早点告诉吴问。”
    沐秋北却接口道:“你事先告诉吴问,小糖属于皇史秘阁。吴问也就引不出云田山庄的精锐了。”
    池墨白摇头道:“我的安排对吴问来说终归不公平。”
    “江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沐秋北道:“老天对我们何时公平过?先把吴问带回去吧!他伤得不轻,有什么事儿等他养好伤再说吧。”
    “也好!”池墨白把我挪进了另外一辆车里,小舟才有机会开口:“兰息,叶禅伤得重吗?”
    风兰息气鼓鼓的道:“叶禅是谁?是我们的敌人,你还在意他伤得重不重?”
    小舟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沐秋北却说道:“叶禅虽然出身秘阁,却不是坏人。不然,大姐宁可直接杀了叶禅也不会让小舟接近他。”
    沐秋北道:“叶禅,无言剑客的绰号,其实来自秘阁。他很少参与秘阁的意见,更不会左右秘阁的决策,看似温顺其实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叶禅,只负责保护目标,不参与任务的传闻也是真的。叶禅,并不喜欢杀人,甚至厌恶让自己的手上沾血。秘阁每次任务,他都会找借口离开,时间一久,他也就成了保镖型的人物。”
    “叶禅与皇史秘阁格格不入啊!”
    风兰息这时还有几分不信:“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沐秋北道:“小舟告诉我的!”
    沐秋北面带疑惑的看向池墨白道:“我们需要吴问?”
    池墨白说道:“对!他是九星残月的传人。关于九星残月的传说里有一句话叫:九星追月,月随人行。九星残月在吴问的手里,他不去找九星,九星也会找他。所以,我才说是我们需要吴问。”
    沐秋北往汽车后座上看了一眼:“说白了,我们需要的是一把刀,而不是吴问这个人对么?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把刀借过来?”
    池墨白摇头道:“那是卷山龙的家传宝刀,吴问不会外借的。”
    “我们借刀也是为他好啊!”沐秋北有些急了:“九星伴九劫,无论是谁带着九星残月都会劫难重重,稍有不慎就会灰飞烟灭,我们带走九星残月也是在救他。”
    池墨白再次摇头:“神兵择主,九星残月没有选择我们,就算我们强行带走了那把刀,九劫眼也不会追来。”
    池墨白像是怕沐秋北不信,继续说道:“按照我们收集到的情报,从吴家打出卷山龙的名号之后,直到吴问继承吴家绝学,只有吴问自己能带着九星残月行走江湖。其他人,包括吴正非在内,谁用过九星残月?”
    “不是他们不想去用,而是他们用不了。况且……”
    池墨白声音一顿道:“世上并非吴问一条卷山龙。我们对敌皇史秘阁,已经有些吃力了。如果加上两条卷山龙,我们就更没有胜算了。所以,我们跟吴问只能为友,不能为敌呀!”
    沐秋北不说话了,风兰息想的却不是这些:“大姐,我们要不要告诉吴问,是小糖救了他?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吴问……吴问不是太可怜了么?”
    “说吧!”池墨白叹息道:“这世上很多事情能说得清,道得明。唯独感情,永远说不明了。老天既然安排了他们两个人相遇,哪怕注定了是一场情劫,也没人可以阻止。让吴问自己去决断吧!”
    池墨白说完望向了车外,风兰息也不再去打扰池墨白,她知道池墨白每次提到“情劫”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会沉默许久。就算是三大堂主都不知道池墨白的沉默源自何处,或许,名震江湖的千机狐也没能逃开情劫吧?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半间堂里。
    我看着空荡荡的半间堂,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孤独。
    对!那种感觉就是孤独。
    半间堂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好像整个江湖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孤独,这种东西没法品味。
    尝得多了,不是麻木,就是厌倦,不会有人爱上孤独,除非他一开始就是一个人。
    我刚坐在床上点起了一根烟,风兰息就走了进来:“又抽烟,你不怕再抽吐血?”
    我看着风兰息板着的那张小脸,就忍不住想笑:“你究竟多大?我怎么觉得,你脑袋里藏着个中年妇女?”
    “你才中年妇女!”风兰息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之后,又停在了我面前:“要不是你受伤了,我就打死你!”
    风兰息鼓着腮帮子坐在椅子上:“我来是告诉你,小糖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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