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晟瑞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伫立在门口的女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敢出声,怕一出声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顷刻间就会消失掉,就像很多次的梦境一样,这一次也是梦吧。
“怎么看到我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是不是我不应该出现,那我走了。”说着那道身影竟真的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南宫晟瑞立马追了过去。
“不要走,絮儿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要走带我一起走。”本想去抓住那道身影的南宫晟瑞却跌坐在地上,下一秒他已经不敢再抬头,因为他知道再抬头已经什么都有了,所以当南宫晟瑞抬起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前的絮儿时一瞬间震住了,竟忘了怎么反映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絮儿。
絮儿轻轻的笑笑,缓缓的蹲下身,手指抚上南宫晟瑞的脸颊,“你瘦了,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你知道的我之所以那样离开就是想要你能够放下我然后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你如今这样算什么?”絮儿的语气带有责备的意味。
南宫晟瑞顺着絮儿的胳膊摸索着抓住絮儿的手腕,慢慢的附上絮儿仍旧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轻轻的闭上双眼感受着这短暂的触感,冰凉的触感,这真的只是梦而已,不然为什么絮儿的手指会这样的凉。
“絮儿为什么以往每一次我只是想要看你一眼你都不愿意,即使我喊道喉咙嘶哑你也不愿意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是不是因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对不对?”南宫晟瑞觉得此刻的絮儿就是特意回来看她的,所以现在他一定要趁絮儿还没消失的时候将自己一直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不然下一次……也许已经没有下一次。
絮儿放下手回握住南宫晟瑞,十指紧扣,“我没有生你的气,因为那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根本就不能怪你,南宫晟瑞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能来得及告诉你,这一次我来也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絮儿淡淡的看着南宫晟瑞,“其实我真的不是宇絮儿,从你第一眼看到的我就不是宇絮儿,也不是宇浩天,真正的宇絮儿其实早就已经死了,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死了,而这一切连宇王跟王后都不知道的。”絮儿自得的笑笑,“应该说如果我不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南宫晟瑞疑惑的看着絮儿,不知道她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什么叫真正的宇絮儿已经死了,难道说这个世上竟真的可以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絮儿吗?
絮儿知道他现在肯定是有点糊涂了,就算是聪明如南宫晟瑞也绝对想象不到她的真实来历吧,毕竟只是接受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了,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想象得到。
“你不用想了,我不是宇絮儿的替身,这个世上也没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宇絮儿,而我只是一缕借用了宇絮儿身体的灵魂,我来之遥远的二十一世纪,与你相隔几千年的二十一世纪,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絮儿的语气严肃,望向南宫晟瑞的眼神也是极其的认真。
“是不是有点难以相信,呵呵,你不相信也没有关系的,一般正常一点的人估计都会怀疑,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如今我虽然在这个时空已经死了,可是我的灵魂在那个时空还是很幸福的生活着的,所以你不用再为我感到难过,也不要再想我回到你的身边,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你要答应我好好的生活,如果你我有缘也许下辈子老天还会让我们相遇的,下辈子我还要成为你的妻子。”絮儿扬起笑脸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轻轻的滑落。
“絮儿……”南宫晟瑞伸出手指替絮儿抹掉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轻语,“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会好好的生活,我会努力的忘掉你,但是你一定信守承诺,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
“嗯。”絮儿含泪微笑着点头,“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而且我要成为你唯一的新娘。”下一秒南宫晟瑞将絮儿紧紧地拥进怀里,用尽全力的抱着,仿佛要将絮儿揉进自己的身体,这样就可以不用分离。
絮儿将头靠在南宫晟瑞的肩膀上,双手回抱住南宫晟瑞,在南宫晟瑞的神志即将迷失的时候,轻启红唇,“南宫晟瑞记住我是穆絮儿不是宇絮儿,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名字是穆絮儿,真正的我的名字。”良久,絮儿不舍的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絮儿,你这是何苦,其实你可以告诉他事实的,这样你们就不用再这么痛苦了。”一道沉稳的男声出现在絮儿跟南宫晟瑞上空,此人正是阮赖。
絮儿依旧轻轻的将南宫晟瑞放下躺好,然后怔怔的看着,良久开口,“师叔,你知道的,如果我回到他的身边,师父会跟他一样的痛苦的,南宫晟瑞我已经欠了他的,师父是因为我才会变成那样我不能再欠他的。”
阮赖无奈的摇摇头,对于他们三人的感情他也无能为力,只是这样的结果真的好吗?三个人应该都在痛苦着吧,即使是看似已经得到了絮儿的擎苍。
“师叔,我想等南宫晟瑞醒过来应该就会振作起来的,他应该可以很好的生活的,他这么优秀一定会有一个真正适合他的女人出现的,这样他就会慢慢的忘了我……”说到这絮儿顿了一下,因为身体某个地方不容忽视的刺痛,接着道:“这也是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了,他一定会幸福的。”絮儿眼角带泪的望着南宫晟瑞。
阮赖望着眼前絮儿的背影苦涩的笑着,那个能够给他幸福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他怎么可能还能幸福,絮儿你真的是太不了解他了,南宫晟瑞要么不爱一旦爱上便是一生,矢志不渝!
絮儿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擎苍,一直就那样站在那里,早上她离开时站着的地方,而现在已经是晚上,絮儿一点都不怀疑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擎苍看见絮儿跟阮赖走了过来立马迎了过去,可是在看见絮儿那张阴沉的脸孔时瑟瑟的收回了自己伸到半空的双手,就像犯错的小孩一样立马低下头。
“这位擎苍先生我好像记得我临走前说过不准就那样一直站在那里吧,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准备听了吗?”絮儿板着脸一脸严肃的瞪着快要把头埋到地下的擎苍。
“我中途有回去的,只是一个人那样坐着也很无聊还不如就在这等着你们,还有你不觉得你刚刚那句话表述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吗?什么叫做“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准备听了”好像我是你的师父吧,这句话要说也是我说吧?”擎苍立马端正自己的态度摆出自己的身份。
“嘿嘿,不是,我这不是关心师父嘛,你说要是师父你这样一直站着万一不小心站出个关节炎啊颈椎病什么的,多不好啊是吧,何况师父您还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是吧?”絮儿苦口婆心的给擎苍讲着自己的良苦用心另一边阮赖无比鄙视的扫了眼二人便急匆匆的朝着里面走去,话说玉儿怎么没用出来迎接他啊?
“玉儿?玉儿?”阮赖边走边叫着碧玉的名字,“这孩子又去哪一个人钻研去了可别出什么事才好了。”说着阮赖加快了脚步,“玉儿?玉……妈呀!”就在阮赖走到拐角处突然冒出个一脸黑的跟包公似的人物。
包公小跑到阮赖跟前,一脸恭敬的望着阮赖,貌似在听侯差遣。
“你是……玉儿?”阮赖用手指指了指面前包公的脸语气里有点不太确定。
“嗯,我是碧玉,师父有什么吩咐吗?”碧玉一脸诚恳的眨巴着脸上唯一白色的部分,那就是眼珠。
“咳咳”阮赖咳了咳端正脸,“我说玉儿,我说过很多次的,有些时候真的不需要这么认真的,当然你能够怀有这样的自我牺牲的精神是好的,但是你其实可以选择一种比较轻松的学习方法的,比如说在你独自一人研究出某一种不太有把握的药方时,你可以事先跟为师我商量一下的,这样你也就……”阮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刚进来的擎苍打断。
“咦?今天碧玉是黑色的啊,我还是觉得昨天绿色的碧玉比较的好看。”擎苍说完便拉着絮儿去练功。
阮赖转过脸苍白的继续道,“不至于每次都变得这样五颜六色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说完也拉起碧玉的手腕不过不是去练功而是去给她解毒。
絮儿被擎苍一路拖着来到后山,心里已经开始哧哧的闪烁起火花,虽说他现在是她的师父可是他也该尊重一下她的人权吧,这大晚上的练什么攻啊?她可是刚刚才经过爬山涉水翻山越岭从遥远的地方赶回来,不说别的至少要先给口水喝吧,而且这臭小子老是拿他师父的身份压榨她,然而事实上他比她还小了一大截呢,今年不过才二十岁,她都已经而是二十老几的人了,按年纪他都可以叫她阿姨,竟然还老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自己好像多老成似的样子,看来是时候纠正一下这个长幼有别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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