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皎白的外衣终于在翻腾的欲望中被撕裂了,月亮露出它藏匿已久的内壳,漆黑而狰狞。
凶气浓郁,惊心动魄。
安绒险些坠进去,心脏有瞬间的瑟缩之感。
当年那个踏雪而来的小公子望来的目光,和他现在眼底的冰冻色泽重迭在一起。
恍若隔世,又仿佛昨日梦中的场景。
魂牵梦萦数十载,从狐裘中小小的一团抽枝拔高为如今挺立如竹的男人。
他还是那个他。
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了欲。
欲望可以覆灭一个人所有的理性,使他面目全非,甚至还可以让他摆脱一些肤浅的束缚——比如手腕上的绳子。
水花倏地溅起来。
眼前天翻地覆,云泥倒转,只有几颗晶莹的露珠洒在空中折射出些微光芒。
随即池水淹没了她。
安绒的后背猛地磕在水池底部坚硬的石砖上,整个身体埋进温热的池中。
水流一瞬间漫过鬓角,覆盖眉眼,冲入耳鼻,虹膜被刺得生疼,可意识却比身体感知慢一拍,她呆愣地睁着眼,透过荡漾的池面望见那个男人。
他在笑。
这一刻,形势已然反转。
压在上面的人,成了厉青澜。
猝不及防被按在了水下,热流顺着未闭合的口呛进肺里,巨大的窒息感包裹了安绒。她回过神来,拧紧眉头想要起身,身上的青年却不由分说地俯下身子。
将她吻住。
两具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共同浸在水下,如瀑青丝随着池波飘摇荡漾,胡乱交缠在一起。
他的唇是微凉的,舌尖却滚烫得厉害,强硬地撬开安绒齿关,一路翻覆不休,攻城略地。
安绒被呛得难受,可唇舌被厉青澜堵了个结实,窒息的痛苦愈发强烈。
她伸手去推他。
可手还没有抬起来,埋在体内的巨根便忽然往花心猛地冲撞了一下,她当即便失了力气,五指撑在池底蜷缩起来。
厉青澜不肯善罢甘休。
他是趁安绒晃神时前倾身躯将她压下去的。
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叫乘胜追击。
双手被缚,他便用身体制住她。
她很强,可是终究男女有别,她不知道他恢复了力气,因而并未有任何防备,这几口水呛进去,更是一种无声的打击。
人在窒息的时候是分外脆弱的。
他用唇舌堵住她的出路,与她一同消磨肺里的氧气。
然后缓缓抬起了腰。
什么端正修身,礼义廉耻……荡然无存。
他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操死她。
花穴里的阴茎猛然胀大了一些,紧接着的便是大开大合的蛮力冲撞。
穴口一下一下被撑开,包裹在热棒上的两瓣蜜唇摩擦得红肿不堪,在抽出时被无情地翻开,插进去时又再度乖巧地贴合上去。
他力道大得惊人,律动时甚至黏着穴壁的嫩肉往外撕扯,然后再将其撞进穴里。
囊袋啪啪地击打在少女的后庭上,撞得腿心的嫩肉泛起了浅浅的红色,撞得池中水花四溅,波纹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来。
他整根没入,再整根插进。
腰身抬起时,紧窄的臀露出水面,白花花两片,肌肉紧绷。
青绿色的衣衫在动作时完全滑落,背部线条流畅精美,肌肉并不发达却劲瘦有力,脊背微微弓起来,如同捕猎的野兽。
兽类交合,毫无怜惜。
安绒被操得头晕眼花。
她喉头紧缩,水花卡在嗓子眼呛不出来,厉青澜的吻霸道且猛烈,吻得她气闷。窒息的感觉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胳膊软软地抬起来。
体内孽根又硬又热,直往花心里捣,她感觉她快被捅穿了,身体几乎劈成两半。
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喘息全被他吞咽进去,唇缝里只溜出两颗水泡。
安绒终于摸到厉青澜的脖颈,却无意间划过他的喉结。
野兽瞳色愈深,大力插入,破开软肉直顶宫口。
尖叫消逝在缠磨的唇齿间。
她掐上去的动作立刻失了狠劲,软软地扶在他脖颈两侧,这更像是搂抱的动作,仿佛无声的邀请。
酸涩胀痛的感觉渐渐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快意,爽到安绒头脑空白,连同窒息的感觉都压制下去。
穴肉发麻,盆骨生疼,巨物不死不休地戳弄宫口,黏腻的花蜜涌出来,沾在阴茎上晶亮一片,在抽出时又融入池水里。
她泄了身子。
有了蜜汁的润滑,他出入的动作愈发顺畅,又猛又急,连分泌的花液都被操成白沫沾在穴口,水声激荡,淫靡万分。
安绒娇躯剧烈颤抖,脚趾蜷缩成一团。
她感觉她今天要死在这儿。
意识濒临模糊,青年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唇齿,牙尖已然缠磨出血,铁锈味在水中散开。
他抬起身子,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随后埋在少女体内的巨物跳了跳,灌进去微凉的精液,几乎将她平坦的小腹射得微微鼓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眸子,眼尾泛红,无端显露出病态的满足感。
真爽。
还来不及享受一下高潮后的余韵,脑侧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厉青澜毫无防备地被敲晕了,身子往后倒下去,脑壳重重磕在水池边缘的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从水中直起身子的少女一只手还停在半空中,另一只手却捂紧了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眶通红,看上去几乎快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安绒呼吸紊乱,身子甚至还有些痉挛。
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在庆祝劫后余生。
她咳了好久才停下来,脸色苍白,两颊却晕染着诡异的红色。
……
她感觉她刚刚差点就死了。
不是被水淹死了,就是被一个人面兽心的狗逼操死了。
……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杂乱的心跳。
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抽离,半软的根茎擦过穴壁,引起酸胀感和痒意,使得她忍不住低低喘了几声。
粘稠的花蜜混合着白浊,汩汩地流出来,在水中化开,将池子染得浑浊一片。
安绒捂着小腹站起来,却双腿发软,差点又跌坐回去。
……
滔天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猛地伸手掐住厉青澜的脖颈。
青年安然地昏睡着,狠意从白皙的俊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天真无害的模样,眉眼如画,两片睫羽似漆,静静地覆盖着琥珀色的双瞳。
手下,是跳动的脉搏,血液在血管里翻涌,撞击她的指尖。
她恨恨地咬紧下唇,灰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真想杀了这个混账。
手指收紧却只有瞬间,下一秒又骤然卸下力道。
安绒眉心拧成乱麻,恨自己不争气。
——她舍不得。
最后,她凑过去,用利齿在他颈侧恨恨咬了一口,留下两道深深的牙印。
随即拾起水中湿透的红衣披上,气冲冲地离开了凝神池。
一向肆意潇洒的步履,此刻有些怪异地扭曲。
她妈的,下次一定要找机会整死这个狗逼。
厉青澜在一片黑暗中下沉了很久。
终于有光亮透进来,他麻木地抬眼望过去。
迎接他的却不是巷口纷飞的雪花。
吻在他面颊上的,是少女温热濡湿的唇瓣。
纠缠他十一年的梦魇消失了。
没有断腿的女孩缠上来。
少女的怀抱柔软,两只藕臂搂在他腰上,香气像叁月里绽放的桃花。
他不可置信地捧住她的脸。
眼尾似狐,目泛雾岚,唇色如焰,巧笑倩兮。
赫然是安绒的模样。
他醒过来,只觉得脑袋嗡嗡响。
池水平静无波,身侧空无一人。
厉青澜神情怔忪,后知后觉察觉到脖颈附近有些微刺痛感。
他抬臂摸上去,摸了一手的血。
指尖触碰着凹凸不平的齿痕,方才疯狂的性事便不受控制地涌入他空空荡荡的脑海里。
飞溅的池水,模糊的呻吟,纠缠的唇舌,操干的快意……
他瞳孔微缩,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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