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天下之月氏王朝》第260章 刺客

    秦韵接过衣裳,上头的针脚细密,材质触手生温,并无繁杂花式,远远看着简朴,仔细看来又十分精致,抚摸了一阵道:“是桑蚕丝织的,里头倒是不像棉花呢?”
    “棉花保暖却厚重,这是软鹅毛与羊毛织成的里子,虽然薄,却十分温暖。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穿在身上也不厚重,里头我制了许多口袋。去换上看看。”
    秦韵眼中斥了泪花,东西是其次,难得是这份心意,多少年没有人这样不论缘由的对自己好了?她自己也记不得了,哽咽道:“让嫂嫂费心了,这里子轻软,从铺到织到打形,每一样都费神。外头针脚这样细密,知道要去才几天呢,嫂子眼下的乌青那么重,想必是熬夜给韵儿做的。”
    旭音怕她多想,安慰道:“我也只做了一部分,没有那么辛苦。手艺贝儿还好些,大部分是她做的。”
    “嫂嫂说谎也不喘气呢,这针脚一模一样的。”
    “快去换了衣裳,我看看哪里不合适的好在改一改。”
    秦韵换过衣裳,十分合身。从屏风后出来时却如俊俏公子一般,她不很高,看着也儒雅。
    旭音点头笑道:“哎呀,真是好看。虽然素净了些,倒是很俊呢。”
    秦韵转了转身体道:“合身呢,若是再有件扇子,可不就像个小子一样么”
    贝儿端了点心进来,听到方才的谈话,笑话道:“四小姐糊涂了,哪里有大冬天使扇子的。若说是带个宝刀宝剑,还想个侠客呢?”
    秦韵点点头:“是啊。”
    贝儿思量了会道:“说起来,小姐嫁妆里可不就放着那把银铁的宝剑么?好像是唤作精卫。”
    “怎么嫂子嫁妆还有武器,是怕大哥哥欺负了你不成。”
    “胡说,好在那把剑我也不需要它。贝儿,叫人去开了库房,取来给四小姐。若是合适,带着防身也是好的。”待贝儿出去了,又对秦韵道:“钰珍郡主夸过你身手不错,虽然是花拳绣腿,不过呢也总比不会的好。”
    “嫂嫂又笑话我。”
    一会子贝儿取来一方盒子,打开来看,那剑通身的雕刻细致,剑身三尺二寸,中间篆刻精卫二字。复有一把匕首,与长剑无异,只是极短。
    “嫂嫂,怎么这把剑还有一方匕首在?”
    旭音拔出匕首,看着上头的锋利道:“这把是子母剑,剑内有机关,使用熟练了呢能以内藏剑锋为暗器。这匕首吹毛断发,不可轻易用的。只是放着以防万一。”
    “这东西这样精致,又是嫂嫂的嫁妆,韵儿不能要。”
    贝儿接了话道:“这剑是家中四老爷的收藏,听闻姑爷自小习武才给小姐做了嫁妆。谁知姑爷是用刀多些。”
    旭音亦道:“放在库房里,也是放着。没得浪费了,你拿去我也放心些不是么?人与物件,自然是人贵重,物件再名贵也是物件而已。”
    秦韵激动的点点头,终于还是接受了,无更多答谢之语。二人相识至今,颇有知己之感,到底也不用过度言谢。
    下午秦韵又得了钰珍郡主送来的帖子,凌香备了衣裳,给她换了,晚上芷汀回来,陪着她去了将军府。
    冬季的夜难得有晴空万里,没有层层乌云覆盖着,心里也舒坦,寒冷退却不少,也没有消退路人的刺骨感觉。
    秦韵揭开车架上里的帘子,开了窗户伏在窗上看着外头稀少的行人。芷汀见她头发有些乱了,取出一枚小银篦子,沾了随身带着的蔷薇油给她梳着凌乱的头发。
    只见秦韵一头长发披在背上,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未用饰物。又穿了深青对襟窄袖长袍,只以玄色青缎制成,再无其它纹饰,简洁素雅。比起自己一身绣花夹袄,金银珠翠点缀在发间里,倒是自己更像是大家小姐。
    “小姐,今天怎么穿得这样素?绿鸢近日送来的新打的首饰却也别致呢。您带个几样,也不妄费了。”
    秦韵手里握着师傅赠与自己的玉佩,放下帘子道:“我见他的衣裳都是这么素的,所以也换这身试试。”
    “什么他,哪个他?”芷汀取笑她道。
    秦韵正色道:“你现在敢这样笑话我了,皮子痒了么?”
    芷汀看到她腰间挂着的玉佩,不欲再在这一项上折腾。招惹她生气可就不好了,亦好奇她为何这么多年都将这件东西放在身边,收起蔷薇油道:“小姐,这枚玉佩你是到哪里就带到哪里,是有什么故事?”
    秦韵取下玉佩,看着黑色的玉环中间的洁白明珠,回忆起很久远的事:“我入门的那天,师傅送给我的。他说这玉佩是龙的大角下的第一枚鳞片化成。能保佑我平安顺遂。”
    “这明珠不像是寻常明珠,又不像是玉石或者其它的,虽有点点猫眼光泽,却不是猫眼。”
    秦韵看着明珠上头的纹路道:“这是佛骨。”
    “佛骨舍利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哪里有这么好的光泽。”
    秦韵指头滑过明珠道:“这不是寻常的舍利,师傅说过,这是地藏菩萨的转世大和尚圆寂后的佛教圣物,能保佑人平安,只是我也不知道师傅是哪里得来的。”
    “小姐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呢,就念经拜佛,原来是带着舍利。难不成将来带着我们出家不曾?”
    秦韵敲了一下她的头道:“带着出家不可能了,不如我看谁合适,让你出嫁好了。”
    芷汀看着秦韵,看到眼神呆滞,一时才正色道:“胡说什么呢?奴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可没想这些。”又玩笑道:“况且,小姐不是常说色即是空,空既是色么?”
    秦韵抬头看着她道:“色与空,并非是你说的那样。算了,你也不信这个。”
    她从芷汀的眼里看出悠远的淡然与极为坚定的固执。芷汀是有极多的优点的,细致与沉稳不输旁人。每接触一件新的事情,都能快速的掌握。上下间不喧宾夺主,又不过于沉默。虽明白她的忠诚,却不明白她的欲望,她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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