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醇之自来是不喜欢这位谭二爷的,且不说他从前做的那一番蠢事,扰乱了多少次自己的计划,便是这一次,他联手不知哪里来的妖物,想要为难他的木棉,谭醇之便不会让他好过。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谭春之想都不想,就要狠狠打他的脸。
谁知门口却忽然传来陈木棉的声音,“木棉来迟,让二叔久候,实在是木棉的错,还请二叔见谅。”
陈木棉穿着一身传统的旗袍,沉稳的蓝色在她身上显得如此端庄,裙脚的富贵莲花衬出她的贵气不凡。
谭醇之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见她大大方方走到众人眼前,先是对着夫谭老爷,谭夫人请安。
随后才看向谭二爷,“这就是二叔吧,常听夫君提起您,今日倒是第一次得见,果然是气度不凡的。”
谭二爷微微诧异,很快稳定心神道:“你便是志文的媳妇儿啊,嫂子可真会挑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生的这般水灵。”
谭夫人与谭老爷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是他们的缘分。”
谭二爷却像是故意似的,看着陈木棉道:“我这侄儿身子一贯不好,听说大嫂可是费尽心机找寻,才寻到你为他冲喜,可见你的命格实在是不错。我们家志文娶了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仅身体好了,这脾气秉性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老二说笑了,能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只是身子好了,心情也好了。”谭老爷明显不高兴,垂着眼眸凉凉扫了他一眼。
谭二爷哼笑一声,不说话。
屋子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尴尬,刘爷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起身告辞。
谭夫人直言自己招呼不周,改日一定专门宴请刘家父女,这才堪堪将人送了出去。
人一走,谭夫人的脸便垮了下来。
“二叔远渡重洋而来,一路肯定是颠簸劳累了,我让下人去准备房间,您好生歇着。”
谭二爷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陈木棉花,似乎有话想说,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离开。
谭醇之看一眼陈木棉花,显然紧张起来。
“父亲,二叔来者不善。”
谭夫人已经气急,“何止是来者不善,我瞧着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呢。”
她似有怨气,狠狠瞪一眼谭老爷。
谭老爷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他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怎么放下!”谭夫人一拍桌子,怨气难消:“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放下的吗?我看他回来像是来寻仇的,当年他做的那些蠢事,若不是你谭家人护着,我能放过他?我就志文这一个儿子,他这个做叔叔的想想你的财产也就算了,就连我的儿子的命都不放过,今日若不是外人在,我连脸都不会给他。”
提到这里谭老爷是有些心虚的,可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不能把话说绝了不是。
“且看看吧,兴许他就只是有些不满而已,我听说这些年他在南洋过得不错,有家有业的都是亲戚,何必闹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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