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的声音一落地,会厅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多数人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但随着某些人的戛然而止,也都跟着静了下来,疑目看向站在台下的女人。
台上居高临下的张晓爱听后完全怔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励。
周励被人凭白泼了脏水,愤怒地指着莫菲警告,甚至忘了他在公众场合该有的修养:“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已在外头惹上风流债别想往我身上推,我是医生,可不是他妈的接盘侠!”
骂出口后,周励才觉得当着贵宾的面这样说很失礼,却也顾不得了。
“莫菲,你给我再说一遍?”张晓爱惊讶过后是浓浓的置疑,她对周励本来就不是百分百信任,还一度怀疑周励对莫菲余情未了,只因为她太爱他了,才一心想把他拴在身边,
今天到场的张化成夫妻、以及周邦见这一幕不免惊了一身的汗,周邦怕订婚的事黄了,张化成怕女儿被周励骗,几个长辈比当事人还要心急,周邦气得八字胡一歪,气急败坏地喊人:“保安在哪,把这个疯女人给赶出去!”
张晓爱却拦了下来:“周叔不急,先听听这个女人怎么说。”
“莫菲你给我滚出去!”周励不想莫菲坏他好事,这么多人在场,她不要脸他还要!“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凭你,怎么敢放肆!”
莫菲冷笑,她从踏进酒店那一刻起就打算豁出去了,绝不让周励和张晓爱好过,她宁愿跟他们一起粉碎,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订婚。
“我凭事实说话为什么不敢?你是不是敢做不敢当了?”莫菲无视周励杀人似的眼神,笑得绝然,“我在中成集团上班的时候你不是对我百般讨好吗,你跟我说一定会和我复合,然后你心急了,后来就有了这个孩子。”
张晓爱听后气得脸皮子都在打颤,她心胸狭窄,又有严重的心脏病,眼看到了必须要做移植手术的地步,哪还禁得起这样的刺激?她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吸也开始紊乱起来。
张夫人见女儿情况不对,连忙上去扶住她,扯起嗓门喊道:“保安呢,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快!”
“不要,”张晓爱撑着一口气阻止张夫人,向周励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假装……”周励的话忽然一断,顾虑地闭上嘴,他之前和张晓爱商量过,想再次把莫菲骗到手,好方便他们下手,所以有一段时间里,他确实毫不避嫌地跟莫菲亲近过。
但意图通过骗情达到目的计划在后来终止了,因为莫菲失忆是假,她早就知道他和张晓爱想要她命的事。
“周励,你说我们哪里假了?你不记得了吗,我第一天上班迟到,还是你帮我解围,然后还亲手帮我缝衣服呢,不但这样,你请我吃饭,送我回家,男朋友干的所有事你都干过,难道这个孩子还能假得了?”莫菲笑说:“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啊,你一句假的,就能甩掉我了吗?”
“晓爱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个疯子,”周励赶紧安抚张晓爱的情绪,“她怀的是北元的孩子,跟我无关。”
“周励你把声音再说大一点行吗?”莫菲嘲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如果我怀的是北元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去找身价数百亿的北元,却把帽子安在你头上,你是不是觉得自已比北元还要牛?”
“你……”
贵宾们听到莫菲的解释后频频点头,表示认同,自然不会相信哪个傻女人会把北家尊贵血统,安在一个只能靠张家维持地位的周励头上。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周励啊,一时冲动犯了错,你道个歉好了,别狡辩了,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是啊莫菲,照你这么一说,那这孩子就不是北家的了,”周励恶毒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被哪个男人强了,怀了野种啊?”
然而周励的恶毒已经刺激不到她,既不会让她伤心,也不会令她羞耻,只会让她觉得自已之前实在眼瞎地可以,认不出周励的渣。
她无所谓地看着那张报告单,“你一会说我孩子是北元的,一会说是被人强了怀的野种,难道这孩子的出处是靠嘴来编排的吗,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渣、你脸大,很了不起吗?”
“莫菲!”周励几乎控制不住愤怒,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但还是顾及着公众面前那点微薄的形象,忍下了,“你非这么说的话我不和你争,稍后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的,见鬼了,我不信你黑的能说成白的。”说完他殷勤地去扶张晓爱,却被张晓爱一把甩开。
“等亲子鉴定出来以后,你再碰我。”张晓爱喘着粗气,恨恨地看着周励。
曾经,周励看莫菲时的眼神张晓爱至今难忘,她和周励谈了一年恋爱,可周励不但没碰过她,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显得那么敷衍,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要亲手给他做一场手术,并尽全力保障她今后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是,她经常能从周励的眼中看到心不在焉,看到冷淡和疏远,女人是有直觉的,她深爱周励的同时,心里一直有个清醒的角落深深明白,周励在那三年里,把最好的爱都给了莫菲。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想莫菲存在的原因,她总觉得,只有莫菲向周励勾勾手指,周励就会乖乖地跟着莫菲去了。
张夫人见张晓爱的呼吸稍微平和了一点,心弦跟着松了松,好在有亲子鉴定这东西。
“周励,你是不是故意的?”莫菲可没被亲子鉴定吓着,“我前段时间保过胎,这个胎儿比较娇气,恐怕不能做鉴定了,你想做鉴定可以,等再过几个月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莫菲!”张晓爱突然绷不住情绪,嘶声喊着:“你这个贱人!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跟他上床,你是不是贱到没边了!”
“我男朋友被人撬墙角,我把他追回来有什么不对?”
“你男人想弄死你,你还跟他上床,你还不快交代了,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们好过?”
场上有些人本来还交头接耳讨论,但在张晓爱的话落后人们安静到了极致,像全世界的生灵在瞬间死光。
“呵呵,呵呵呵,”莫菲的笑声鬼魅似的让人脊背发凉,“你说,周励想弄死我?那他为什么要弄死我,他想怎么弄死我?弄死我以后,怎么处理我的尸体呢,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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