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疑问瞬间涌上脑际,莫菲魂不守舍地和耿兮离开吴家,走向车库。
见莫菲完全不在状态,耿兮劝说:“他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北先生不可能像吴含说的那么糟糕,冷静一点,他是你男人,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对莫菲来说北元只是路上一道漂亮的风景,他们只存在交易,不存在谁是谁的人,至于这个孩子,只不过是她自私自利,为达目的而做下的那些羞耻之事的证据罢了。
“就算你怀疑北元有不可告人的事,你也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北先生和吴含相比,你难道你信吴含不信他?”耿兮都替她感到着急,“自从怀孕你整个人都变了,看不懂你。”
莫菲满脑子都是吴含的话,先前已经有种种不好的迹象指向北元,又加上吴含,叫她怎么相信北元是无辜的?哪怕她并未想过和北元在一起,她也必须得到真相。
不然她一辈子都过不去那个坎。
耿兮正要继续劝,莫菲的手机进线,看着手机上熟悉的号码和备注,莫菲眼里一暗,一道带着火焰的光芒闪了过去。
耿兮识趣地下车。
等她走后,莫菲喉咙滚了滚,带着忐忑地滑至接听项:“我有件要问你。”她憋着一口气,猜忌了太久,她迫不及待想从北元的嘴里得到答案,但又害怕面对真相,怕现实的残酷打碎她最后的生机。
北元一惯是个清冷的人,连语调都毫无温度:“问吧。”
莫菲握手机的手在发抖,本就失去血色的唇惨白一片,她哆哆嗦嗦地问:“我从中心医院失踪后,被爱华医院抓了,那段期间你没有去过爱华医院?”
听到莫菲这忽如其来的一问,北元浓长的眉毛闪了闪,尽管在北安晴他们企图对付他和北夫人时,他已经做好迎接变故的准备,但这一句,他仍不知要怎么答。
“为什么不说话?”哪怕流泪莫菲也努力让自已睁着眼,她不愿再当一个瞎子,可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接着问道:“你不是帮我查过爱华吗,你说院长那段时间出国了,结果把我在爱华时用的那些手段慢慢抹除,可我看见吴院长的飞机票,那段时间他刚回林城,他前脚回来,我后脚出事,北先生,你那么聪明,帮我想想看为什么会这样。”
办公室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北夫人买的通稿,通篇内容无一例外,说的不是北元在商场上的纵横捭阖,而是他和孙雪雯即将订婚的事。
他再澄清,再压,仍然没能把网上这些碍眼的东西清除干净,北夫人对孙雪雯势在必得,想借媒体的力量给他施压。
“为什么不说话?”莫菲似乎急了,本来还算平稳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哭腔,“我只想知道,爱华医院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事情过去很久了,但在提到“那个男人”时,她还是忍不住地战栗。
“网上关于我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急于想得到答案的莫菲突然暴走,像一头被逼得发疯的狼:“回答我的问题很难吗,我对你的其他事情一律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爱华医院的那个男人是谁!我甚至可以不去问,不问背后的那个人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但我丢掉的东西,一定要知道,是怎么丢的。”
北元停顿了片刻,才凝重开口,说的却和爱华医院无关。
“网上传的,并不是我的本意……”
“那个男人是谁?”她双眼血红,方向盘紧紧地握在手里,越抠越紧:“是你吗,北元?”
话落,仿佛全世界都陷进了沉默的深渊,
很久,她哑然开口:“我不会和孙小姐订婚,我希望接下来的三年为一个女人而留,我欠了她的,如果她愿意,我想陪在她身边。”
听着手机里北元沉重的音色,百种情绪交集她之下又哭又笑,只恨不能冲到手机对面,把所有的疑惑质问个清楚明白。
可他的逃避、顾左右而言他,好像已经给了她答案。
她觉得自已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心如死灰地挂了电话,趴在方向盘上哭得像个傻逼。
这通电话后,她把北元拖黑,并再也不要听见“北元”这两个字。
肚子里的胎儿到了三个月,做彩超的医生细心地跟她解说着:“四肢长出来了,宝宝的小手在羊水里划来划去,很可爱。”
莫菲觉得她大概是个冷血动物,换别的准妈妈必定会对宝宝疼之入骨,而她并没有多少感觉。
她别开头不看医生,内心里拒绝医生再说关于孩子的话题。
“注意均衡营养,这个宝宝从生长发育上来看,小了同期的宝宝两周。”
“好。”
做好彩超后走出彩超室,迎面,莫华笑得一脸褶子,讨好地问:“孩子好吧,我女儿怀的宝宝当然差不了的。”
彩超室外有不少等候的人们,莫菲不想他们看笑话,埋下头就走。
“听说你跟北先生最近闹别扭了,”莫华死皮赖脸地追上她,“北先生人好,帮天明付了全部费用,还给了一笔生活开支,这么好的男人你到哪去找去。”
“好男人?”莫菲哭笑不得,这世界上没有男人了吗?“你很奇怪,今天看上他明天看上他,之前不还是猛夸周励么,现在又去抱另一条大腿,也得别人理你才是。”
莫华轻轻在地自已脸上一抽:“哎,比起北先生,周励算什么,那个白眼狼又跑去勾搭张晓爱了,张家那么大的家产将来都是张晓爱,他那点小心思,我看看就明白了。”
莫华是个相当不靠谱的人,但刚才说的话莫菲认同,像周励那种人别指望他会真心爱谁,而且凭她对周励的了解,他绝对干得出这事。
莫菲可不管周励是不是真的爱张晓爱,她只在意他们有没有不得好死……
彩超单扔进垃圾桶,莫菲空洞的眼睛毫无意义地对着电视屏幕。
开门声响起,接着有人进来,换了拖鞋,他的动作有点大,带着些急切。
沈健时。
“那边有新进展了,”沈健时声音略扬,边走边说:“我发现中成集团由于运营不善,出现了严重的财务问题,目前面临着向外引资,”他眉飞色舞,好像巴不得中成集团立马倒闭,说的时候双眼泛光:“你猜,中成集团这次要向谁伸手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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