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必要跟着郭博文混下去。”蒋俊辰说:“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郭博文不可能再回武汉了。知道为什么吗?他现在和我们集团跑路的江总裁搅在了一起,而江总裁是我们老板的家臣,家臣背叛,只有死路一条。知道我们老板的老爷子是干什么的吗?是多大的官吗?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吗?郭博文跟我斗,他可以占上风,跟我们老板斗,你觉得胜算有多少?所以,接受我的条件,我们这一页就算掀开了。如何?”
周华笑了:“你这是跟杨老板他们谈的条件,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可做不了主。至于我嘛,还是那句话,凌迟你是我最大的心愿。”
“何必呢?为了女人?”蒋俊辰把手一摊:“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就这么想不开?那好,你也可以开价。”
“不是已经开了吗?凌迟!”周华用手点着他说:“看着你身败名裂,我才称心如意。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快乐!也没什么快乐能代替。你一天不倒,我一天不会停下来,就算他们愿意跟你讲和,我也不会。”
“行!”蒋俊辰说:“那我们就继续斗下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谈条件了,你要是放弃了,就没回头路可走了。我不会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和规矩,不管是你,还是郭博文,只要挡我的路,我会统统除掉,还有你们的家人。”
周华冷笑了一声,神情变得严肃了:“我也跟你说过多次,你要是只对付我和郭博文,不管手段多毒辣,我们认了,但你要是干牵扯到其他人,姓蒋的,你儿子还在我的监视下,找你也容易,我会让你和他们不得好死。”
“那就同归于尽好了。”蒋俊辰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脓包,不然,一切都完了。
“那就试试看吧。”周华说:“看是你高官的后代命值钱,还是我们的命值钱,不要到时下不了手。”
周华说完,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蒋俊辰一直等到他走出门,才气急败坏地把酒杯摔到了地上。
周华回到咖啡屋,杨洪超和一干老板在那里等着,见他回来,忙问跟蒋俊辰谈了些什么。当听到蒋俊辰说要讲和,愿意退钱,只要他们发表声明,说是受了郭博文蛊惑才这么做时,都笑了起来。
“要讲和可以,必须是无条件的。”杨洪超说:“老子连郭博文的面都没见到,发表这么一个声明,不是为他姓蒋的解套吗?到时郭博文回来,再跟我打官司,我们还能拿到钱吗?”
“对头!”咖啡店老板说:“他们集团在香港的钱已经取不出来了,武汉公司也被查封了,钱也取不出来。他拿什么退给你?这就是缓兵之计。我觉得,他肯定受到了政府调查的压力,想先解决和我们的纠纷,然后再一心一意地去解决政府的麻烦。”
吴律师说:“对头。我们这边打官司,每拿出一条证据,政府就多了一条线索,他当然受不了了。”
“那就天天让他受不了。”杨洪超说:“这官司我是要打到底的,决不半途而废。”
周华见他这样说,才完全放下心。
跟杨洪超谈完之后,周华又找到了黄亚玲,把蒋俊辰的威胁告诉了她:“虽然我觉得他只是在吓唬人,但你们也要注意一下。这边,我会让老板多加人手的。”
“这个时候,他不敢怎么样的。”黄亚玲很清醒:“你回去直接跟新闻记者把他对你的威胁说出来,这样,他就更没辙了。这边,我会提醒大家注意的。”
周华说:“对呀,这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就去办。这一次,直接让他臭大街了。”
周华赶回了咖啡屋,跟杨洪超说了自己的打算,杨洪超说:“对头,他不要脸,我们就把他的脸皮撕下来,看他怎么混。”
于是,一群人就忙着请记者了。
等到记者来了之后,周华把自己和蒋俊辰会面的结果全盘抖出,并直言对方有违法的招数,准备对相关人员的亲属下黑手。为此,周华希望司法机构采取措施。
新闻一出,一下子就引发了轰动,蒋俊辰千算万算,没想到周华会来这么一手。我威胁你,那你威胁我怎么算?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虽然周华没用去举报,司法没有来找蒋俊辰的麻烦,但谁都知道,以后这边和案件相关的人有了什么麻烦,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蒋俊辰了。
王律师对蒋俊辰说:“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赶紧发声明,不然,就是你搞定了郭博文,这案子一样难以有转机。”
“这王八蛋,跟老子来这一手。”蒋俊辰气哼哼地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怎么就落魄到了这种地步,无论怎么走,都迈不开步了。
为此,蒋俊辰打电话给北京看家的余总,询问有什么转机没有?
“现在没有任何转机。”余总说:“我是天天去见老头子,他也在找人,但现在高层就是不买账,说要彻查到底,看问题到底出在哪?”
“这问题能彻查吗?”蒋俊辰说:“我这边的司法调查已经有结论了,说我们公司证据造假。我们和北京以及其他地方的公司都是一条线,一假都假。你说怎么办?”
“还是老套路,先往江总裁身上推,说一切证据都是他弄的,让司法机构找他去。”
“说得轻巧,这么说,法院能接受吗?”
“不管他们接受不接受,我们就是这样一个现实。”余总说:“能拖一天是一天。老板就在香港坐镇,正在全力寻找江总裁,找到了他,再解决了钱的事,我们就活过来了。懂吗?”
“要是找不到呢?”蒋俊辰有些担心地问。
“这种可能不考虑。”余总说:“你觉得老板会放弃打拼二十多年打下的江山吗?他没有官方身份,只能靠这家公司生活。老婆孩子也在澳洲,哪来的钱?就是这家公司承担所有开销。稍有闪失,就全完了。所以,你不要担心老板会放弃。现在,就是把一切都往江总裁身上推,罪大恶极就是他!”
听到余总这样分析,蒋俊辰才稍稍松了口气。
第二天,蒋俊辰通过王律师发表声明,指责周华造谣,侵犯名誉,保留打官司的权利。并说为维护清白,愿意出资保护相关人员的安全。
看见蒋俊辰发表这样的声明,周华不由得笑了:“你也有怕的这一天。”
经过这一轮较量,周华对取胜更加有信心了。不仅郭博文能力强,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孬种,一个小丫头,随机应变的能力就这么强,逼得蒋俊辰手忙脚乱地应付。那要是按照郭博文的计划,蒋俊辰还能翻天吗?
黄亚玲和董梅、林雅晴也看到了蒋俊辰的声明,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要他出资保护?”董梅哼了一声:“留着钱买机票逃命吧。”
“买机票是不可能的。”黄亚玲说:“他的护照已经被扣留了,想去香港都不可能。周华说,哥都把他儿子在哪上学的地方都找到了,他就是想去保护都做不到了,还敢跟我们玩这一套。”
林雅晴对董梅说:“小梅,你看博文,黑白两道都有人服他,哪像个白面书生?真想当大哥大,都能拉的起人马。”
“我可不想他当什么大哥大。”董梅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做点投资和慈善就好,那样结交的人才是真心的朋友。”
郭博文和MARRY、汪倩一起,找到了帮江总裁租车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年轻,刚刚30岁,面貌娇好,气质不俗,一望而知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还应该有留学背景。
“真没想到江总裁也是老牛喜欢啃嫩草。”MARRY摇着头说:“这种人还有脸在我面前谈有理想。真要被他当了领导人,只怕腐败得更厉害。”
郭博文说:“喊口号容易,行动难!历来如此!国内那些高喊反日口号,砸日本车,却放着近在咫尺的公安开的日本车视而不见,对自己的同胞下狠手来彰显政治正确,不都是江总裁这样的人吗?所以说爱国贼比卖国贼更可怕。”
“这还只是一个女人,他可是有十个女人,只怕是一个比一个好看,有气质了。”MARRY说:“我觉得这女人无论哪方面都不差,为什么要给他一个半老头子当——都不知道是几奶了,有意思吗?一年见个屈指可数的几回面,拿一笔钱养孩子。真不知道她爹妈是怎么想的,花那么大代价留学,却只做一个帮别人生孩子的工具。我要是这样,我爹妈肯定打死我。”
“个人想法不一样,或许她们的爹妈不想自己的孩子吃苦,赚轻松钱呢?毕竟,人生只有几十年,生个孩子,每年就能拿一千万港币,还能居住在香港,成为香港居民,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的。”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那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从小区里走了出来,就在旁边的亭子里坐着。不一会,又从里面走出一对老年夫妇,跟那女人说了几句,那女人把孩子交给他们,自己就往外走。
郭博文和MARRY也跟着走过去,而汪倩则留下来,准备和那对老夫妻交谈,从侧面了解一些情况。
那女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不一会就来到铜锣湾,走进了一家商场。郭博文和MARRY想,这一定是和江总裁会面的地方了,毕竟,人多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
两人连忙紧走几步,走进了商场,就看见那女人走进了观光电梯。郭博文在下面看着,MARRY则走到另一个观光电梯门口,等着进去。
郭博文在下面盯着那女人,见她在12楼停下,让右边走过去。他拿出手机,向MARRY做了通报,然后也走到电梯门口等着。等到他到了12楼,每走多远,就看见MARRY假装在选衣服,而那个女人则在不远处的衣帽架前选衣服,离她不远处,则有一个老头站在那里。
郭博文笑了,想着江总裁还真是大意,装成一个老头的样子,却站在女性衣帽柜前,这不是把自己暴露了吗?
郭博文和MARRY从不同的方向观察着,见两人虽然没有相互看对方,但明显一个在说,一个在听。郭博文想,江总裁一定是在交代对方怎么安排人离开香港了。想着十家人一起逃难,也真难为了江总裁这样一个半老的老人了。
半小时后,郭博文看见两人分开,朝不同的方向走了。郭博文和MARRY放过那个女人,跟着那个老头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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