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一等挽救自己的似乎就只有让郭博文彻底消失了。但香港方面迟迟没有得手,这不免让他头大,这些黑社会平日牛皮哄哄,怎么着件事就做不来呢?蒋俊辰知道郭博文对自己的杀伤力,如果真让她和MARRY一起回来了,那自己还有TM集团,可就真的完了。
按照蒋俊辰的想法,郭博文和MARRY是必须一起除掉的,但TM集团的资金转移又离不开MARRY,想到资金量大,蒋俊辰也不得不承认MARRY是不能动的。但目前这两人却是在一起的,要是来个玉石俱焚,TM集团的资金可就全被冻结了。这就是让他头疼的问题。只希望那些杀手能干净利落一些,快点把郭博文的事搞定才好。
蒋俊辰正想着,余总裁的电话打来了。想着要不是自己陷入了麻烦,这总裁职位肯定是自己接替了,这又让蒋俊辰有些懊恼。在电话里,余总裁告诉蒋俊辰,对集团的调查因为江总裁出走,已经平缓了。但目前据内部通告,有人向中纪委和国安部门递交了有关TM集团在渣打银行的账号和资金总额。自己刚刚接待了调查组,回答了他们的咨询。可以肯定,他们的消息非常准确,这使得TM集团的资金安全又处于危险状态。
“那怎么办?”蒋俊辰着急了。
“这件事应该是你办。”余总裁说:“你和香港老曾联系,商量一下怎么办。我还要向老板汇报。”
蒋俊辰无法,只好给香港方面打电话。
香港的老曾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被记者堵住门的感觉,他这些日子算是尝到了,体会到了其中的甘苦。虽然他不停地向外界宣称那些媒体报道的新闻都是谣言,还说要起诉那些媒体。但他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嘴里说说而已。
但昨天,香港报刊又爆出了TM集团在渣打银行的账户和资金数额,一下子让本来就坐在火山口的香港公司,又面临着火山爆发的局面。
曾经理好不容易应付完记者,就接到了蒋俊辰的电话,曾经理没好气地说:“你还来问我是怎么回事?这用得着问吗?肯定是MARRY披露出来的。我马上要去渣打银行,问问这对我们取钱的程序有没有影响。你那边要赶紧把人找到。”
“老曾,你在香港,是不是由你负责把这件事弄起来?”蒋俊辰带着哀求的口气说:“我在内地,操纵起来太麻烦,你......”
“你不要指望我。”老曾说:“我现在每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能去管你这事?再说,我在香港是有身份的,这种事不能做。只要警方怀疑我参与了,那钱就更没指望了。”
蒋俊辰没他顶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询问了几个不相干的问题,就把电话挂了。老曾骂骂咧咧地说着想让我来搅这浑水,做梦!
老曾急忙来到渣打银行,找到了简森爵士,陪着笑说:“爵士,你看......”
“老朋友,我正要找你。”简森爵士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优雅的风度。他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封公函,递给曾经理:“这是我们刚收到的公函,是大陆政府驻香港联络机构直接递给我们的。你看看吧。”
老曾听了,吃了一惊,马上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立刻打开文件一看,原来是国内政府发函,要求渣打银行冻结TM集团的账号上的资金,等待政府进行调查。
“这......”曾经理说:“你们不会真的执行吧?”
简森爵士笑了:“银行有银行的规矩,不会因为什么政府和个人而改变的。我已经回函,说明根据国际法和香港的法律,我们只有接到法院通告,才能对相关账户进行冻结。所以,政府要达到目的,必须先向法院提起起诉。否则,银行不能满足政府的要求。”
曾经理松了一口气。
“老朋友......”简森爵士说:“目前的情况对你们非常不利,新闻媒体几乎每天都在讨论你们集团的情况。现在,又知道了你们在外面银行存钱,马上外面就会面临新闻记者地围攻了。”
“非常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曾经理满怀歉意地说:“但这些查无实证的事,额让我们怎么处理?现在,我们就是担心资金的安全。”
简森爵士笑着说:“不都是空穴来风吧。前面的事我不知道,但这次说出了银行账号的资金数额,可是十分正确的。这又如何解释?当然,有MARRY小姐在,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那么,以前的信息,也应该是真的了。”
曾经理有些尴尬:“这个,我在香港,不负责内地集团的经营,只是一个管家而已,目的就是不让资金出事。其余怎么回事,我是真不了解。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的程序到哪一步了?能不能快点?”
“老朋友,不要埋怨银行是文牍主义,在这方面,你有时就是拿了银行所要的资料,都不一定能办成,更何况你现在满足不了银行方面的资料要求,所以,审核速度自然就很慢了。”
“那有变通的法子吗?比如让MARRY亲自来办理?”这成了曾经理最后的稻草了。
“银行不介入私人事务。”简森爵士干脆地说:“在银行没有受到法院方面的文件之前,只认MARRY小姐。所以,你要快,就只有让她来了。”
“哎呀......”曾经理说:“你看看,以前我总嫌香港小,现在要找一个关键人物,却发现香港这么大,这都好几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连警察都没找到一点线索。”
“那会不会是离开香港了?”
“谁知道!”曾经理说:“MARRY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有护照,要到哪里去,也不是很难的事。但现在警察在找她,估计护照是用不了了。”
曾经理摇着头,忙跟简森爵士告辞,想着要把内地政府发函来的事尽快跟蒋俊辰和总部通气,让他妈赶紧想办法。
蒋俊辰先接到电话,差点吓得坐到了地上:“你说什么?政府方面要求银行冻结?这是真的?”
“我都已经看到了。”曾经理急吼吼地说:“好在这里是香港,一切都有程序。不知道北京TM总部能扛多久?还有江总裁,要是他也不沉默,那就完了。只要法院一发函,银行就会冻结。我已经问过简森爵士,他说银行不管私人事务,只要没有法院批文,找到了MARRY,钱就能转走。所以,你要加快了,更要记住的是,千万要留活口。”
“这怎么可能?”蒋俊辰急躁地说:“两人在一起,杀一个不杀一个,我们还是难以达到目的。”
“那你自己就想一个完全的法子。”曾经理不耐烦的说:“时间不等人,快!”
TM集团上下都乱成了一团,远在澳洲的曾老板也知道麻烦在加剧,但如何处理这些麻烦,他也没有什么高招,只是不停地往北京和香港方面打电话,询问情况。但每次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曾老板想,不能这样等下去,蒋俊辰负责钱的事,自己要去找江总裁,只有找到他,事情才可能又转机。但这家伙跑哪去了呢?自从他离开后,这几天大家一直通过各种途径在找人,但没有一点线索。
江总裁不可能上天入地,曾老板认为他最大的可能是在香港。因为他所有的儿女都在香港。曾老板决定自己亲自去香港,布置找人。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江总裁的亲人在香港哪?但十个儿女想隐藏得那么好,是不太可能的。只要自己亲自坐镇,拍出赏金,江总裁总会露面的。找到了江总裁,以他的儿女相要挟,不怕他不回去顶罪。
想到这里,曾老板马上给香港的曾经理打电话,说自己马上来香港处理这些麻烦,让他做好准备。
郭博文终于在视频摄像头中找到了江总裁。
两天的忙碌,找遍了巴士车经过的每一个摄像头,郭博文和MARRY终于看到了江总裁下车的身影。让两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在铜锣湾这个香港最热闹的地方下的车。
“看来,和我们一个想法的人不少。”郭博文说:“大家都以为我们要多起来,应该是在青衣这样偏僻的地方,不想,我们都住在繁华闹市区。每天面对着这么多人,警察都没心思去查身份证,又不是什么凶杀案。”
“那你找到他改怎么办?”MARRY问。
“先找他落脚的地方,再盯准他,然后就是向国安部门或者司法机关举报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能说服他主动回去就好了。”
MARRY说:“说服他回去,应该很难,不然,他为什么要跑?肯定是对司法物信心了。”
“这可由不得他。”郭博文说:“我只是得罪了蒋俊辰,他都要派杀手来除掉我和你,这江总裁可是得罪了他的老板,你都不知道这老板到底是什么身价,但肯定比蒋俊辰地位高,你觉得他们要对付江总裁,会采用什么手段?”
“这倒有可能。”MARRY说:“那我们就去沿途搜查吧。”
两人背着包,走出出租屋,搭车来到了铜锣湾。郭博文是一个方向感很强的人,只看一眼,就找到了大巴车的停靠站,然后拿出平板,对照了一下,点点头。
“他是往这个方向走的。按照他的谨慎,他不会和自己的孩子住在一个区域,但他又十个孩子,香港有十个区吗?”郭博文朝四周望着。
“没十个区,难道没十个街区吗?”MARRY说:“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住下来?”
“当然要住了。”郭博文说:“运气好,就说不定住他隔壁呢。”
郭博文的乐观,感染了MARRY,让她觉得曙光就在前头了。
江总裁的确住在铜锣湾。这个地方他很熟悉,每次和TM集团的人来香港,他都避免和大家一起来铜锣湾,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有藏身的地方。而在铜锣湾,他让自己的一位如夫人在一栋单元楼里租了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和普通的香港局面没什么两样。他之所以很早就为自己选定这么一个藏身之所,就是为了预防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没想到还真是起到了作用。
江总裁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了,每天都是一大早出去,把一天的吃的东西都买回来,然后就是躲在家里,收看新闻,判断局势如何走向。希望等风声平息后,自己再带着家人离开。江总裁也知道,这件事要彻底平息,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后集团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老板想自己跑开,这应该不是难事,那么,集团里还有谁有资格承担责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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