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后,江总裁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屋里的用人都被他放了假,无论是老板还是其他什么人,要重新找到他们,起码要一个星期以后,而那时,自己已经消失了。想到这里,江总裁不由得笑了起来,都说狡兔三窟,没想到自己只用一窟,就完成了金蝉脱壳的计划,看来,不管多有钱,生活还是要简单一点才好。
江总裁最后看了看自己的住处,算是告别,然后戴上墨镜,又戴上一个灰白色的头套,对着镜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没有什么破绽了,就拿着行李箱出门了。
走出家门,江总裁按照事先的计划,开着车驶出小区,这样,就不会让物业人员看到自己的装扮了。他把车子开到马路上,找了个马路允许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好。又看看周围,见没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然后才打开车门,走出来,又到后备箱拿了行李,这才轻松地顺着马路往前走。走到拐角处,这里是监控摄像头看不到的死角,他就在那里等车。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江总裁招手,出租车停下,江总裁上车,让司机把自己送到机场。到机场后,江总裁非常自如地来到休息区,坐在那里悠闲地看着报纸,机票他已经订好了,用的就是目前手里证件上的名字。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到取票处取了自己的票,然后通过安检,进行必要的身份检查,一切顺利,他安然地上了飞深圳的飞机。
坐在飞机上,在等着飞机起飞的那以瞬间,江总裁才稍稍有些紧张,担心在最后的时刻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好在一切担心都是多余,飞机按时起飞了。看着机翼下的北京城,江总裁没有一点留恋的心情。
北京TM集团的老板是在江总裁离开后的第三天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的。前两天,他只去了一次集团总部,看到几位分公司的老总和高管们都在协助调查,只有江总裁不在,问他们,他们都说江总裁已经跟他们交待了,要尽量拖延时间,让他好清理、销毁相关证据,时间越长,集团就越安全。所以,大家都在尽力配合。
这让老板很满意,也决定不去打扰他,想着自己应该多把精力留在后续事情的处理上,免得到时措手不及。毕竟,江总裁要是背锅进去了,外面的事就该自己负责了。
于是,曾老板回到家里,向父亲说了事情的经过,曾老头也很满意,父子俩开始向相关部门打招呼,说什么集团事务由江总裁一人负责,许多事情都没经过董事会,算是提前进行灭火。
两天后,曾老板认为事情差不多了,江总裁应该出来面对调查组说出自己承担责任的话了。于是,就早早来到集团,想着跟他说几句宽慰的话,再听听他又什么布置。总之,这一天肯定要忙很长时间的。他的事情完了,就要全力解决资金转移的问题了,资金问题解决了,就要解决善后问题了。总之,接下来,就一切要靠自己了。想想这些事情就头疼,真正做起来,还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呢。
几位分公司的老总和高管比他到得更早,由于这些分公司和高管都是江总裁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老板对江总裁这样始乱终弃的做法看不惯,觉得连江总裁这样拼命为曾家打江山的人都得不到照顾,最后要落个坐牢的下场,自己和老板隔着一层,就更不会在老板眼里了。看来,等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也要另寻他路了。
所以,整个气氛显得很压抑,大家的情绪不高。
曾老板问一位高管:“总裁的助理呢?让她催催总裁,今天给我们大家交个底,我们该如何统一口径。”
高管答应一声,出去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助理的影子,问其他人,大家都说这两天都没见到助理。高管想,大概是跟总裁在一起吧。但想想又不可能。这里这么多分公司老总和高管,哪一个不比助理地位高。这些人都插不上手的事,一个助理能插什么手?再说了,江总裁那天的神情表明了他自己要去背锅,真要处理什么事,应该是独自处理才保险。
想到这里,高管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就拿出手机,拨打助理的电话,结果显示关机。这个时候关机不是要命吗?高管急忙走进会议室,对老板说找不到助理,电话也关机。老板也觉得奇怪,想着关机干什么?就让高管跟江总裁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但回答的他的却是电话关机。
这个变故倒没让大家觉得有什么,毕竟,江总裁这两天肯定忙得团团转,关机休息是很与可能的。曾老板对上海公司的经理说:“他可能睡着了,你去他家接他。”
上海公司的经理领命去看,一群人继续在那里等着,也没什么人和老板说话,大家心里都有着怨气,甚至都没人问集团的资金转移出来了没有。如此漠不关心的状态,让曾老板有些不快,但也让他相信了父亲对自己说的话,那就是江总裁的确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这些人都是他力主提拔的,现在,总裁倒了,这些人心里自然有气了。
曾老板想,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跟这些人怄气,一旦事情平安解决了,集团要继续干下去的话,这些人都必须撤换,不然,自己就连个空壳公司都没有了。
上海公司的经理来到了江总裁的住处,发现门是关着的,他觉得有些奇怪,江总裁是一个很有作息规律的人,这个时间点了,他完全不应该还睡着。即使他不起来,家里的佣人应该都起来了,开门整理家务,都是每天要做的,怎么会在今天这个时候了,还这么静悄悄的呢?
上海公司的经理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结果响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不但江总裁没有来开门,就连佣人都不来,这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不开了?上海公司的精力有些慌了,连忙喊来物业,问他们知不知道江总裁去哪了?
物业回答说两天前的下午,江总裁开着车出去了,就没回来过。
“那家里其他人呢?”
物业人员说在江总裁走的前一天,他家里的家政人员都放假了。
上海公司的经理觉得有些不寻常,在这个时间点,江总裁两天不着家,是干什么?走门路?不可能,老板都没辙了,他能走什么门路?真去寻短见?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再说了,这都两天了,也没见有什么意外死人的通报呀。
上海公司的经理又拨打江总裁的电话,还是关机,这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决定赶紧回去汇报,让大家决策是怎么回事。
等到上海公司的经理回来把情况一说,大家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真要寻了短见,那集团的麻烦就大了。尤其是曾老板,更是在心里埋怨,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去坐牢吗?这不是让自己既落了不好听的名声,又没有办成事吗?于是,他急忙吩咐人出去找,自己则带着一些人又感到江总裁的家。
几个人围着江总裁的别墅转着圈,喊得喊,叫得叫,也没法知道江总裁到底在不在里面。最后,喊来物业人员,让他们拿来梯子,从阳台上翻了进去,然后打开门,一群人才进了屋。
一看屋子里没有什么凌乱的现象,仿佛主人就是出去上班了,这种情景,让一群人稍稍放了心,想着他不应该有自杀的念头。曾老板让大家在屋里好好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留言之类的,或许他真的去藏匿什么重要的资料了,自己则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进行查看。
但电脑一打开,却让他心凉,所有的硬盘全都经过处理,装上了一些没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让曾老板有些放心,但却更增加了他的疑虑,难道江总裁不辞而别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就更大了,这边要调查的情况难以顺利完结,冻结在渣打银行的钱,没有了江总裁的配合,就更难以取出来了。
曾老板想到这里,几乎要瘫坐在地板上了。怎么办?曾老板紧张地思考着,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要做最坏的打算。他马上走出书房,把几个人喊在一起,对他们说了事情的紧急性。
“现在是最危急的时刻了。”曾老板说:“按照我和江总的部署,应该由他出面应付调查组的,现在,他失踪了,所有的压力都必须由我们来扛了,但他又没有跟我们统一口径,如果日后他又回来了,跟我们说的不对,怎么办?”
广州公司的经理问:“那我们准备怎么跟调查组说?”
“我们的部署就是由他把责任担起来,说是个人职务行为,与集团经营无关,这样,即使有错,也是他个人的错,由他承担一切。”曾老板说:“没想到他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去不见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几位经理都在心里摇头,换谁这么承担责任,都会有逃匿的想法的。
“我决定,我们还是按照这个策略走,大家都说在股灾期间,都是按照江总的命令行事的,即使他回来,我们也不能改口,明白了吗?”
大家点头。
“你们在这里继续找,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资料,我回去一下,下午在这里集合。”
曾老板说完,急忙离开了。大家都知道他肯定是回去找父亲商量以后怎么办了,想着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如今落得藏匿出走的情形,大家心里都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慨,也没什么心情做事,就坐在那里商谈日后怎么办?毕竟,总裁跑了,这个黑锅总要找人背,总不能让老板去背吧?那会是哪个倒霉蛋呢?大家都不愿意是自己。
曾老板急忙赶回了家,曾老头刚起来,正在院子里遛弯,看见儿子急匆匆的样子,连忙站住了。
“爸,大事不好了。”曾老板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你看怎么办?”
“他真的会跑?”曾老头有些不相信地问。
“肯定是跑了。”曾老板说:“他把对他最熟悉的助理都支走了,短时间内,很难找到他的踪迹,所以,可以肯定是跑了。”
“这个混蛋。”曾老头生气地说:“敢背叛我?我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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