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心里的可云又在疯狂挠头,男人,请你不要这么骚了不?
他靠得很近,能清晰的到小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仿佛要渗血,唇瓣也被咬得娇艳欲滴。
他无意识咽了嗓子,纳闷自己明明才吃饱,怎么无端又生出一股饥饿感?
“总之,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是废物这种话了。”
他就势在她唇上吻了吻,眼中别样的情绪越来越浓,边亲边赞赏的夸她:“你,你现在就知道心疼我了,已经很有小贤妻的样子啦。”
顾挽最后盯着天花板的灯,意识涣散,不知道怎么吃饭吃的好好的,两个人就滚到了沙发上。
她想,一定是因为季言初的那个称呼。
藏着星星的眼睛悄悄弯成了月亮。
嘿。
她终于从小女人升级成小贤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这里就完结啦,后面还有番外哈 ̄再次推一下预收文《撩火》,会写一个吃起醋来会把女主按在墙上亲到嘴肿的作精弟弟,跪求大伙儿给个收藏! ̄最后祝大家元旦快乐,不幸的2020终于过去了,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幸福健康,平安顺遂!!
第61章 番外一
暑假的第二个星期,顾挽就把兼职工作稳定下了。
上班的画室与季言初的律所就隔了一条街,隐在市心最繁华的cbd大楼后面,颇有闹取静的韵味。
通往画室的楼下,也有一条不长不短的巷子,好在不是迎江那种偏僻寂静的,人人往,豁亮而喧闹。
每当夕阳西下,暖橘色的光斜斜照巷子,季言初从这里走过,去接顾挽下班的时候,也还是会有种虚实交错的恍惚感。
时间仿佛能回他十八岁的那年,他总靠在背阳的墙边顾挽下课。
一抬头,就能看阳光照亮的那截楼梯,小姑娘乖乖巧巧的背着画板,从上面慢吞吞的走下,即便看他,也似乎永远是一脸不为所动的淡然。
要多年以后的现在,他才明白,那双故作冷淡的眼睛里,当时底掩藏了多少秘而不宣的情绪……
七月底,良娣奶奶去世的噩耗传。
老人病魔折磨了几个月,虽然亲人离世难免伤痛,至少不用再看着老人家生不如死,最后走了,闻雅一家反倒替她松了一气。
只是姥姥有接受不了,消息的那天,就已偷偷抹过几次泪,后去殡仪馆告别,情绪就更加低落,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
顾挽这天也请了假,陪着季言初和姥姥一起送别。
虽然为闻雅的关系,良娣奶奶一直对她没个好脸色,是想起第一次见她,小老太太说话很急,牙齿还总漏风的样子,依然觉很可爱。
回的路上,车上的气氛尤为沉重,顾挽是第一次去殡仪馆送别逝者,情绪一时也有缓不过。
“姥姥,要不您还是搬回住吧?”
季言初很担忧姥姥的状态,把她一个人送回敬老院不放心,车上好说歹说的劝。
顾挽也从旁帮腔:“是啊姥姥,您回住吧,您一个人在敬老院,言初哥就总挂着,干啥心里都不踏实。”
“我不回去了。”
姥姥偏头看着窗外,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良娣奶奶,叹了气,喃喃的说:“我们那帮老伙计在一起也待不了几天,多待一天就赚一天,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这个问题,季言初不是和她争论过一两次,老人每次都态度很坚决,软磨硬泡都无济事,偏偏又不能跟她急,她还有个血压。
所以每次,最后都是季言初忍气吞声的妥协。
车子开敬老院,上楼刚房间,姥姥忽然又说想吃蛋糕,她让季言初去给她买,还叮嘱她要买两份。
平时他们给姥姥买蛋糕就习惯性买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良娣奶奶。
季言初心里有难受,临走前悄悄交代顾挽,让她陪着老人多说说话。
他走后,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姥姥坐在窗前的轮椅上,看季言初大的身影从院子门走了出去,她神情有片刻的恍惚,记忆忽而清晰又凌乱。
仿佛上一刻,眼前还是他十几岁的样子,每次看她,总带着一身的伤,怎么问,都倔强的说是不小心摔的。
一眨眼,单薄清瘦的少年长大了,不再是脆弱可欺的小可怜,不仅变伟岸强大,甚至身边都有了风雨不弃的那个人,也不再落寞孤独。
姥姥欣慰地叹了气,蓦地问顾挽:“挽挽,言言他妈妈……是不是走很久了?”
没提防她会猛然间问出这样一句,顾挽呆呆地看向她,一时不确定该怎么回答。
她记姥姥糊涂的时候是不知道温馨去世了的,而且季言初也说过,他并没有在姥姥面前提及过温馨去世的事。
所以顾挽有些为难,恰恰又是良娣奶奶刚走她正伤心的档,所以尤其害怕自己有么言语不当,会刺激老人。
见她僵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姥姥面色柔和下,指了下旁边的椅子,和蔼的说:“你们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
不顾挽说话,她径直解释:“今天在殡仪馆看良娣那张遗照,我想了很久,仿佛以前……也在哪里见过这种照片。”
停顿片刻,顾挽搬着椅子坐了她旁边,才又笑着说:“回的车上,我突然想起了,我看过的那张,是我女儿温馨的遗照。”
她之前说话,很少这么言语明朗,逻辑清晰,顾挽犹疑不定地量她一眼,谨慎的问她:“姥姥,您……想起么了吗?”
“嗯。”姥姥慢悠悠地头,视线不知不觉又朝窗外很远的地方飘:“……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这些年,言言应该过很辛苦吧?”
那些细枝末节虽然记模糊,这一,她却尤为笃定。
顾挽无言,缓缓握住姥姥的手,视线垂很低,沉默良久后,才若有似无地了下头。
“嗯,非常辛苦。”
她盯着眼前的某处虚空直发愣,向姥姥娓娓说道:“我认识他的时候,温阿姨已去世了,我也不知道多久,当时言初哥十八岁,是——”
说此处,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姥姥,才继续道:“是季叔叔从暨安接迎江去读三。”
果然,提季时青,姥姥眉头一皱,脸色也变难看,底,也没断顾挽的话。
“言初哥在迎江也没读多久,一年都不,季叔叔又为公司出问题相关部门稽查,然后跟着……也去世了。”
话音未落,姥姥诧异扬声:“季时青死了?”
顾挽有摸不准她现在的心情,迟疑地了下头:“嗯,差不多快六年了。”
老人对这个时间跨度意外地睁了下眼,表情顿在那里一时忘了反应,之后好半晌,才仿佛从某段回忆里抽回思绪,唏嘘怅然地深深叹了气。
“冤孽啊,都是冤孽!”
她仿佛痛心又气愤地摇头:“他们三个倒都是走干干净净,我可怜的言言底是做了么孽,要摊上他们这样的父母?
他们,三个?
顾挽耳尖,一下就听出了这话里的怪异之处。为季言初非比寻常的身世,她几乎是下意识断定,姥姥话里的那第三个人,应该就是季言初的生父了。
也不知怎么,她想起多年前,知道自己身世后沿街游荡的季言初,以及上一次,他为一句‘你不再是一个人’而失控和压抑的呜咽。
他那么渴望爱,渴望家庭的一个人,说不在意,那绝对是假的。
或许只是为没有一个知情人可以让他追问,也或许,即使有那么一个人,问了,势必又要引出另一段尴尬。
所以他这么多年,才一直克制着自己,不闻不问。
不敢问,不能问,并不代表他不想。
顾挽探听之前,也在心里考虑衡量了许多。会不会显自己很多事?这算不算侵犯季言初的隐私?他知道了会不会不兴?
可最终,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她摒弃在脑后,不管他的身世有多不堪,他依然是他。
他们的爱绝不会为这个而丝毫受影响,好的坏的,那是他的,自然也是她的。
是,在那个余晖铺满窗棂的下午,姥姥将多年前的故事,说给了顾挽听
姥姥说:“其实故事很简单,不过是一场狗血俗套的造化弄人罢了。”
“馨馨和季时青是学,说起,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那会儿就在一起。为了这事儿,班主任没少请家长。”
“年少时的感情嘛,比较单纯无畏,似乎越是有外力阻挠,反倒更加情比金坚似的。”
不知想起么,姥姥不禁失笑,片刻,又略微拉下了嘴角:“可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其实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很像,都是偏执又疯狂的人,爱则爱热烈纯粹,可一旦感情出现问题,又都会歇斯底里的不退不让。”
顾挽抿紧唇,忍了忍,却还是问了句:“他们后感情出问题,是为温阿姨她……”
‘出轨’两个字她说不出,那毕竟是季言初的妈妈。仿佛这个污一说出,那不堪的污渍也会沾染季言初的身上。
顾挽不忍心。
姥姥耷拉着眼皮,视线垂落在地上,沉默了半分钟,才说:“他们结婚三年多,一直怀不上孩子,季时青是个自尊心极强,极好面子的人,他不敢去医院检查底是不是他的问题,自己不去,也不让馨馨去。”
“后……”
说这里,姥姥似乎有些艰难,顿了顿,却还是继续往下道:“后有一次,他们学聚会,季时青生意忙,就让馨馨一个人去了,我不知道那晚是怎么促成事情发生的,事后馨馨很后悔,跟我哭了好几次。”
“可没过多久,馨馨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本是完全没想过要这个孩子的,结果偏偏也是巧了,和她一夜的那个男的也是个短命鬼,聚会之后还没一个月,竟然出车祸死了。”
顾挽眼皮颤了颤,抬眸看向姥姥,似乎故事接下的走向,她也能猜个大概。
“是不是温阿姨觉,既然那个人死了,就死无对证,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生下孩子,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秘密还是季叔叔知道了?”
顾挽极轻地嗤笑了下:“是,季叔叔要离婚,她不肯,他们互相折磨的时,又把所有的愤怒怨恨化作暴力施加在从始至终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孩子身上,对吗?”
姥姥沉默无言,验证了她的猜测没错。
“凭么?”顾挽忽然气愤的问。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么心情,说后面,眼圈有发热,分不清是为对温馨季时青的气愤多,还是对季言初的心疼更多。
忽然有后悔去听这个故事,也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宽容豁达。
即便事过多年,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她再质问愤怒有些无济事,也没任何意义,就是忍不住,委屈想哭。
她忽然很想抱抱季言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第62章 番外二
季言初买完蛋糕回来,和顾挽留在院里吃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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