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崩现,那中年人死透了...得逞的笑意尤未消散,魂似乎已经没了。富贵险中求,当利益超出了界限,那生命的消失!便是合理的。
命案的发生,让本就半毁二楼,摇摇欲坠。那黑瘦汉子想必也不敢相信,自己出手掀翻了半片屋顶,竟然还敢有人捋虎须。
施施然下楼的“女仆”,在那些人眼中,已经完全不复乖巧,那一抹邪意,更让人不寒而栗。
这哪还是买来的宠物?这哪还是女仆?这分明就是魔女!之前瞧着多娇憨,现在一路伴随点点滴落的鲜血,那就多可怖!
在人族腹地的繁华小镇,这种事情很少。不过官方的反应却不慢,在魔女将将走出酒楼的时候,那大街之上已经站了一队衙役。
衙役们多为半入修界,领头的三位多少也算是修者,他们不为能拿下这魔女,只为拖延片刻,等待镇长,或是院长。
但这够吗?境界,天资的差异有些时候远非数量可以替代。挥洒之间,片刻之余,这队衙役已被冲得七零八落。
“在我泱泱人族,岂容你这魔女在这放肆。”
人群之中或有早年间习得一两门功法的人,看不下去了。他们无论事情何由,在民族大义面前,那些无关紧要。
一人振臂高呼,其余者从众,一时之间,魔女仿佛成了过街老鼠,甚至那路边的小孩都扔来了石块,这多少灭了人族本懦的影响。
或许魔女还存有一丝善意,或许还记得某位师兄的话语,也或许这帮人还未触及底线。总之那一刻小街之中鸡飞狗跳,混战一团,但好歹未生大祸!
只是这些在她心中宛若蝼蚁的人,三番两次的亵渎,总会有些厌烦,一来二去似乎打出了真火,出手之间更填几分戾气。
时间其实不长,只是在场中之人觉得漫长,这是一场无法胜利的战斗,他们不知为何镇长亦或院长还未出现,来收了这妖女。
很多人茫茫然的时候,场中魔女双臂之间,磁流闪动,那股刺眼的电流,让所有人为止一顿。她并没有受伤,只是近身的残羹冷炙,烂菜馊饭,更显侮辱!
这时,一道红光跨过天际,那边似有仙人介入。红光与磁流碰撞,魔女身前出现一面实质的金属所阻挡。
而那余波,近在咫尺,掀翻了丈间区域,幸好那名仙人施展异术,空中的异状图案,吸收了大量威胁,才避免了惨案的发生!
这位仙人是已经半年多未曾见过的徐魅嫣。她在此,只是因为半年间的几次战斗,已经推她至了所谓首席。
那次之后,她不再关注,只是某些人并没有放弃,也许只是她的师弟师妹们不放心。待那魔女出门,消息便传达到了她这里。
心中有些不喜,更因此责罚了通风报信者,那人出去便出去了,能有什么事。只是而后的几句劝说,却让她思绪繁杂。
“那魔女胆大包天,师祖、余师兄完全不干涉!”
“若是在外面捅了篓子,那也只能有您阻止了。”
这是一种莫大的责任,也让她放下了心中若有若无的傲娇。现此一面,更让她庆幸,来得及时,这魔女果然无法无天!
若之前在道院或还仅是厌恶,此刻这魔女对手无寸铁之人,施以杀手,便罪无可赦!
一些事情已有了解,那人是流氓,罪责已定!不过这并不是她杀人的理由,更不是此时屠戮的缘由。
人族以人为本,这人指的就是这普通人。普通人有错,便有世俗定法,修仙者可干预,却不可击杀,这是道院明文规定!不然以修仙者的能力,或许一招之间并能屠灭了这酒楼!
人是基础,修者依托而生,无法分割,这是事实,因此在人族,或许,至少明面如此!
“此事本不应该如此!”徐魅嫣盯着夏墨,怒火中烧,她并非圣贤,只是看不得这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戏弄,“你有万种办法,却挑了这最差的!”
“谁说这是最差的!”
夏墨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徐魅嫣,毫不掩饰嘴角的鄙夷,“我做了,便是最好的!”
“身为修者,却不知轻重,扮演恶俗之相。”魅嫣瞧不得这惺惺作态之人,更加恶心她的阴暗心态,“这一切因你而起!”
“似你们这般天仙,俯瞰众生,才好!”吵架夏墨出生就没有怕过谁,“那就是我,我需要扮?只是你这种所谓自好,似乎压抑得紧吧!”
“无怀德者,修为只会是她作恶的工具!你该死!”夏墨的话让魅嫣很不舒服,似乎刺中了某些!
“呵呵。”夏墨冷笑连连,“我多少还会佩服这些蝼蚁的勇敢,不像你!可怜!”
魅嫣虽不似她姐般沉默,但这种如市井小贩般争吵,确实不是她的强项!这种事说小了,是一次争辩;但若是大了,或许便是道的选择。既然比不了,便不能以短试长,最终将她绳之以法,束之道院,才是真理!
“打吧!”
骂人不揭短,两人相识不长,却不知为何,格外的知悉对方的痛楚。这场争辩与二人没有胜者,只有越说越火大。然而两位终究都不是嗜杀之人,这场言语的交锋,最重要的是远离了街道。
时至傍晚,小镇野外吹来阵阵凉气,草牙已经顽强的挣脱了地壳,只是野外的树木还是有些光秃秃的。野外并非一马平川,那官道两侧的丘陵,因为夜色的到来,显得有些阴暗,似有阴影重重。
夜的凉意也无法浇熄两边的火气,这里没有了他人,正是生死相搏的好时候。或许已经是人魔两族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女性,这宿命的战斗不可避免!
一经出手,便是生死相搏。她们短短几面,已是生死仇敌。这边双腕间金环流动,那边火剑借风,如势蔓延。
此招满是杀意,一只火鸟展翅高飞,焚烧着半片天空。那边无法直视的电流乍现,所到之处,金相为之所向。
只是两人目光坚定之处,似乎这准头歪了些!即便一人汗毛立起,一人绒毛灼烧,杀招却是擦肩而过。或许心中已有波荡,但俏立的身形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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