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绝伦的人都是非常骄傲孤独的,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和他们交流,这不仅仅是知识储备的问题,更多的是眼光、思维、意识形态。
所以弗兰克斯的团队与其说是团队不如说是给弗兰克斯打下手的。
大抵就是托尼和他公司那些科研人员的关系···尽管能够加入斯塔克集团的都是各行各业的一流人才,但是和托尼还有不小的差距,和托尼平起平坐的交流不太可能,但根据托尼的要求进行一些数据核对、公式测算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起来都是做苦力的,但是托尼给出的数据和公式当中蕴含的东西对外界都是莫大的收获。
这样的道理在弗兰克斯这也一样行得通。
虽说是屈居人下,但对托尼而言,反而更有利,一方面能够通过数据和公式收集情报,另一方面又不用经常面对弗兰克斯从而担心过早的暴露。
安不知道托尼的想法,听到托尼的回答之后愣了愣,一时无言,她知道托尼很优秀,却没有想到优秀到这种程度,回过神后笑了笑道:
“恭喜。”
不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托尼举起酒杯和安碰了碰,轻笑道:
“谢谢。”
安抿了一口红酒,心中犹豫了一瞬,眼皮微微下拉,呼出一口气的同时道:
“我们算是朋友吧?”
“当然,毋庸置疑。”
托尼语调轻快的赞同,旋即不解的反问:
“难道你不愿意?”
“不。”
安轻轻摇头,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的道:
“我只是想,你终有一天会离开移动都市,到时候可以带我一起离开吗?”
“没有问题。”
托尼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顿了顿,不解的道:
“这不好吗?除了不太自由,环境也比较无聊。”
“这么多年下来,就像笼中鸟一样,不得自由,了无生趣,再好的条件也感到腻了。”
安说着厌烦了现在生活的话,神色却很平静。
这就是习惯的力量,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已经让安忘记了时间,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各种兴趣爱好,精神上的棱角已经被磨得平滑。
如果不是遇到托尼的话,或者这样的日子会继续下去,她也生不出其他的念头,就这样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直到死亡,或者移动都市的毁灭。
但是没有如果,遇到了托尼,生活就像被钉子穿过的木板,即便拔走了钉子,依然会有孔洞留下。
安已经不甘于继续被圈养的生活了,哪怕托尼来路不明,哪怕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安有离开的想法,可惜她就是一个弱女子,没有托尼的帮助或者说护送,她自身并没有离开移动都市的能力。
托尼了然,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相同的经历,他能想象却终究无法理解安的感受,于是不再说什么宽慰的话,趁着还有几天时间,手工加工出了两部单线联系的通讯器。
“这个你拿着,在离开之前,可以用来互相联系,如果遇到有趣的事,我会与你分享。”
托尼如此说道,他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人在身居高位的时候也热衷于发脸书,如果分享本身就会带来快乐的话,和不同的人分享对方渴望的事务,或许会更快乐?
安拿着手机一样的通讯器心中安定许多,她亲眼看着托尼手工打造,既然肯这么用心,那么应当不会一走了之。
托尼将带着安离开移动都市加入自己的计划列表,之后便没有投入太多精力,对他而言这一点再简单不过,随时都可以,比较麻烦的是如何让安在离开移动都市之后依旧活。
不过现在更重的还是加入弗兰克斯的团队,然后如何在这个团队尽可能的获得足够多的他想要的情报。
···
“斯塔克先生,早上好。”
清秀的少年穿好特质的训练服进入训练场,看到有几分邋遢,气质洒脱,鬓角微白,身穿研究人员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端着咖啡走出来,熟练地打了个招呼。
“早,又来训练吗?真是勤奋啊。”
斯塔克微微笑着颔首示意。
是锥子,放在口袋总会出头的,即便加入都是天才的弗兰克斯的团队,斯塔克不拘一格的灵性思维和深厚的知识积累,很轻易的就崭露头角,脱众而出,得到了弗兰克斯的欣赏。
虽然弗兰克斯并没有直接将斯塔克带在身边作为助手,但也将许多重要的工作交给了斯塔克处理。
目前斯塔克的工作就是记录、分析、整理这座都市的孩子们驾驶‘弗兰克斯’的数据,看似普通的工作,实际上并不简单,因为这些数据并非一成不变的,托尼需要通过这些数据掌握孩子们和‘弗兰克斯’的状态,例如两者之间的契合度、同步率等等。
而广也是那些孩子之一,但和别的孩子不同的是,广并没有搭档。
理论上和按照以前的规矩,没有搭档的孩子应该被送走,而广却留下来了,用简陋的训练机日复一日的进行着效果微弱的训练。
托尼对广印象不错,不论有没有天赋,不论能达到怎样的高度,至少勤奋和坚持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而且他曾经在成年仪式上见到过广,不过并不是仪式上,而是叫龙入侵的时候,他亲眼看着这个孩子进入了那台雌狮一样的‘弗兰克斯’之中,随后‘弗兰克斯’化作了人类的形态,轻易将叫龙击杀。
托尼最初也疑惑为什么拥有搭档的‘广’会独自训练,在被告知权限不足之后,托尼便很理智的不再关注,心里却对那个头上长着红色短角的少女更加好奇。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广对于托尼的欣赏只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却没有停留,脚步不停的走向角落又矮又小,和‘弗兰克斯’造型完全不同,更像是某种水下开采工具,圆滚滚的黄色涂装的训练机,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托尼也没说什么,端着咖啡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双腿交叠架在桌子上,眼睛看着屏幕,思维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
PS:感觉自己最近像个神经病,决定要放手了,把照片删了,不听不看不想,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QQ的置顶、特别关心都取消···没过几天又弄回去。
感觉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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