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邓芝定睛一看,只见张苞手上的马刀,刀锋上有两处很细小微微弯曲的地方,我知道这就是平时那些武侠小说中所谓的卷刃了,马刀刀锋上的这两处地方,就算是没有了杀伤力了。
虽然这把马刀有了两处卷刃的地方,但是邓芝以他的经验判断,这把马刀只需重新打磨一番,不用回炉重造,就可以重新投入使用了。
听了邓芝的判断,再想到张苞可是持着这把马刀连砍四个木桩才造成卷刃的,按照战场上的说法,就是连续对四个敌人造成致命伤,才对刀身造成两处轻微损伤啊。
而且按照那些工匠摆设的靶子看来,这几个木桩肯定比真正的人体还要结实坚硬,还有这把马刀只是卷刃了,以这个时代的战争来说,其实这种兵器还是有杀伤能力,毕竟这个时代并不是整支军队都是人人披甲的,这样想来的话,这把铸造出来的马刀怎么算也是能支撑得住一场战斗的了,甚至勉强再来一两次战斗也应该是可以的。
我和张苞、邓芝三个人再商量了一小会,都认可了这把马刀的质量,虽然是性能上是远远不如张苞之前试用的那把,不过也算是合格的战斗兵器了。
既然按照这个时代的判断标准,这把铸造出来的马刀算是合格了,我也顿时放下心头大石,明天可以大胆向诸葛老大推荐这种铸造方法了。
马刀的质量已经获得肯定,我便开始关心起这把马刀的其他性能问题了,于是我就追问张苞,方才砍劈那些木桩的时候,可有什么感觉与之前那把马刀不同的。
张苞仔细回想了一会,就向我和邓芝述说,在他持刀砍过第一个没有包裹任何东西的木桩后,他就知道这把马刀比之前的那把马刀更耗费力气,按照他的估计,这把马刀比前一把马刀要多耗费一成到一成半气力,而且在砍第四个靶子的时候,就是那个包了两层稻草和一层皮革的木桩,就算依然多用了一成半力气,但以他从刀上传来的感觉和眼角瞄到的情况判断,应该只是穿透了皮革和稻草,然后在木桩上留下了不深的刀痕,也就是如果以战斗来说,仅是轻伤了敌人,没有造成致命伤。
而以张苞的判断,要同样对第四个靶子那样的木桩造成致命刀伤的话,应该要多耗费两成力气,听了张苞这番说话,我和邓芝都略微有点失望,毕竟这样比较的话,真的就与锻造出来的马刀有了明显的差别了。
不过再想想也是心中释然,也是啊,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有时候放在这种地方果然是真理来的,以现在这个时代的技术来说,兵器真的就是每捶打多一分就坚韧多一分,绝无多少终南捷径可走。
而现在,这样铸造出来的马刀可堪一用,就已经是完全达到我和邓芝之前设计的要求了,再奢望更多的话,可就算是邪道了。
安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就开始宽慰邓芝,说本来这就是批量铸造的装备而已,也没有可能与数名工匠花费如此多心血锻造出来的兵器相比,只要能达到我们之前预想的质量,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岂能再存幻想。
邓芝听了我这番宽慰之语,也是长吁一口气,点头表示明白了,实在是不应该奢望太多的,于是我就邀张苞和邓芝一起前往观看那几个靶子去了,毕竟一切都只是张苞口述并凭经验推测,我们还是要走足流程,亲眼目睹测试结果才能作最终判断的。
我们三个走过去的时候,那些工匠已经记录好了一切,看我们过来,自是由一名领头之人上前向我们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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