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芳华》第二百零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百零八章
    湘盈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们放不放过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杀了你,大不了我以死谢罪,一命抵一命,这个交易,还算公平。”
    “你!”居宛馨气的无话可说,她看着眼前再次盯着自己看的教众,说道:“都盯着我干嘛,没听到我身后这个贱人刚才说了什么吗?赶紧照做吧!”
    既然大小姐都发话了,他们不得不遵从,只能噗通噗通的都跪在了地上,朝着二十位村民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场大火引来了村中剩余的其他人,不过他们看到了眼前这些江湖人和被绑的邻居们,都不敢再走近半步,都躲得远远的,观察事情的进展情况。
    磕完了头,他们站起了身,将身上的银两扔到了这些村民的身前。
    “都照你说的做完了,可以放了我吧?”居宛馨恨恨的说道。
    湘盈没理会居宛馨的话,而是对那些村民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弟弟、妹妹们,我对不起你们,因为我的问题,才让你们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现在你们拿着这些银两去其他人家中暂且呆一会儿吧!等我把这些人都送走了,你们就可以用这些银两重建你们的家园了。”
    被吓坏了的村民没再多说什么,捡起了地上的银两都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湘盈看着村民们已经走到了安的地方,才松开了身前的居宛馨。
    没了威胁,居宛馨转身,一拳打向了湘盈的面门。
    湘盈下意识的躲开了这一拳,翻手将居宛馨的胳膊别住,一脚踢向了她的胯下,随即松开了手,居宛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小姐的贴身护卫看到了自家大小姐跌倒在地,忙去搀扶,居宛馨一把甩开了他搀扶的手,说道:“你们都傻啊,还不快给我杀了她。”
    一干人等得到命令,纷纷提刀向湘盈砍去。
    “我看你们谁敢?”站在旁边一直未出声的慕扬举起了悬翦剑,寒光闪过每个人的眼睛,他们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哥哥,你刚才都看到了,是贱人欺负我在先。”
    “你们速速把大小姐平安送回教主那里,今日之事,我自会向教主禀明,念你们未铸成大错,我便不会在教主那里要求责罚你们了。但是,现在你们若还不走,我就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活到明天了!”
    慕扬没有理会居宛馨的无理取闹和恶人先告状,他直接对这些只听命与居宛馨的教众说了这些话,他们不是傻子,权衡利弊的能力还是有的,慕扬的功夫他们也清楚,以卵击石,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于是,他们互相看了看,最终达成了一致,也不管居宛馨如何破口大骂如何挣扎,总之就是架起了居宛馨,离开了牛家村。
    “盈儿,我~”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慕扬开口想对湘盈说一些道歉的话,但是被湘盈打算了。
    湘盈说道:“大哥,你想说的话我都知道,你没有错,我刚才确实让你挺为难的,不过,我想,你可能要继续为难下去了。”
    慕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湘盈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在脑后中又过了一遍之后,他突然惊喜的说道:“盈儿,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答应跟我回教中了。”
    湘盈点了点头。
    本来已不想再卷入江湖的是是非非中,但今天居宛馨过来这么一闹,湘盈发现,这个江湖,不是自己想退就退的出去的,并且,如果自己不是足够的强大,身边的人很有可能会被自己连累至死,风姐如此,花姐亦如此。在自己的身上,还有那么多不明不白的脏水未洗净,还有那些人的仇未报,所以,她不能退下去了。
    想到了这些以后,湘盈决定重出这个江湖,这一次,她不要再被任何人利用,她不要再对任何人心慈手软,她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她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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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唐暂时解围,大宋的兵马已从南唐部撤出,于是,圣月教的教主慕枫林便带着部教众回到了位于颍昌府境内的雾隐峰上的总坛。
    湘盈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但是她的心情一点儿都好不起来。
    正所谓触景生情,江风就死在了这个地方,这叫她心情如何能好的起来呢?
    经过上一次的大战,中原武林受到了重创,他们这段时间在休养生息,所以,面对圣月教浩浩荡荡的回归总坛,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见了。
    其实经过那次大战,圣月教也损伤了好多教众,就连慕枫林自己也受了内伤,不过,经过这三个月的休养,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湘盈在慕扬的带领下去拜见了慕枫林,两人未有过多的对话,两人也都默认的将当初的利用和作为棋子一事权当没发生过似的,正所谓心照不宣。再说,说了又如何呢!既然选择了回来,那就证明从前的事情,大家都不想在表面上计较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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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微风席席,吹走了初夏的闷热,这种天气,很宜人。
    白日,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嘈杂,不过到了夜里,商铺都打烊了,在外摆着的小摊也早都收工了,家家户户都关紧了大门,路上是既漆黑又幽静的有些瘆人。
    一位身着粉衣,面系粉色纱巾的妙龄女子,胳膊上挎着一个药箱,独自一人走在了这条漆黑瘆人的大路上,她边走,边时不时的向后张望,然后脚步便越走越快了起来。
    面系粉色纱巾的女子的家在这条主路尽头的一条胡同里,她每日都是大约这个时辰回家,因为她家的店铺在主路的另一端,为了多赚些银两,她每日都是最晚一个关上店铺。
    平日里,都有她的父亲和她的哥哥陪同她一起回家,但今日,她的父亲和他的哥哥都被约出去出诊去了,所以,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在深夜回家。
    快步拐进了胡同,走到了自家门前,从腰间掏出了门锁的钥匙,刚刚打开门,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她将钥匙和锁扔到了地上,发出了咣当当啷的清脆响声,在这个黑夜中,传出了好远好远。
    “姑娘,今夜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
    面系粉色纱巾的女子手抚住了心脏让自己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刚要回头去看说话的人到底是谁,身体已被卷入了一个人的怀中,然后她只觉得自己突然双脚离地,被那个人直接抗在了肩上,带到了院中。
    面系粉色纱巾的女子现在只有父亲和哥哥两个亲人了,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去世了。所以,屋内空无一人。
    借着月光,面系粉色纱巾的女子看到了扛着自己入屋的这个人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浮尘,她的嘴角向上弯了弯。
    从被抬起到走进屋内,面系粉色纱巾的女子都未说一句话,直至她被扔到了床上,面系粉色纱巾的女子才开口说道:“长须道人,别来无恙啊!”
    长须道人廖空先是一愣,然后身体绷直,手自然的握向了怀中的浮尘,警觉的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面系粉色纱巾的女子拍了拍身上被弄褶的衣服,跳下了床,食指与拇指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屋内瞬间灯火通明。
    她缓缓的走到长须道人廖空身前,摘下了脸上的粉色的纱巾,露出了她姣美的面容。
    “啊!是你!”长须道人拽下腰间的浮尘便要向这名女子袭去。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腿好似被定在地上一样,无法动弹了,手臂伸出,身体刚刚发起了向前的姿势,无奈腿没有动弹,所以,最终只听噗通一声,他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这一个“狗吃屎”的摔法摔的可真是结结实实的,摔的他鼻骨都碎裂了,鼻血瞬间留了下来。他想立刻用手支撑着起来,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两只胳膊也都无法动弹了,浑身上下只剩下脖子以上能够勉强动弹和说话。
    他闷头在地,破口大骂道:“妖女,上次没能杀死你,这次你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贫道,简直是恶劣至极,有本事你解了我的毒,我们光明正大的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女子一脚将他踢的翻了个身,仰躺在了地面上,然后对长须道人廖空说道:“无耻之徒,你怎能好意思说出刚才那番话,论卑鄙无耻下流,你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毁在你手中的女子,我已经无法数的过来了,之前在武林大会上饶你一命却没想到你是这样卑鄙的人,如果当初便知晓你的底细,我定会在那时就要了你的性命,让你苟延残喘了这么久,你在这段时间又害了好几位姑娘,简直是猪狗都不如,现今,我也算是替天行道,让你为那些死去的姑娘们血债血偿。”
    说话的这位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湘盈。
    她早已派人打探清了长须道人廖空的行踪,发现他这几日盯上了一位开药铺的人家的女儿,于是,便在今夜装扮成了那位女子的模样,引长须道人廖空上钩。
    开药铺的这家人,早已被湘盈转到了安的地方。
    长须道人廖空之所以会身动弹不得,是因为湘盈早在自己的身上涂了带有香味的麻骨散,她在涂药之前就服下了解药,所以麻骨散对她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廖空就不一样了,他接触湘盈的时间越久,药劲儿便越大,而且这种药可以持续十二个时辰之久。
    梅兰竹菊四位护法闪身出现在了湘盈的左右,四个人纷纷抽出手中的宝剑,分别对准了长须道人廖空的脖子、眼睛、耳朵还有嘴。
    明晃晃的剑指着他的五官和脖颈,他吓的闭上了眼睛,嘴巴半张半合,额头上流下了冷汗。
    他的嘴巴半张半合是因为他明明要说话,却突然被利剑挨着嘴唇,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嘴唇,嘴唇就会被利剑划破甚至是划开,没准舌头都不保了。
    杨梅问道:“圣女,该如何处置他?”
    湘盈问道:“江湖中对于采花淫贼的处置方法是怎样的?”
    杨兰说道:“江湖中对于恶名昭彰的采花淫贼,首先是割下他的下半部分,再挖了他的一对儿招子,割下他的鼻子耳朵还有舌头,然后将他脱光了衣服吊在城门上,让他受万人唾弃,任何人都可以用棍棒或者兵刃去打他,这样示众三天后,如果他还没有死,最后再将他凌迟处死。”
    极少说话的杨竹从嘴里蹦出四个字:“罪有应得!”
    湘盈咂了咂舌头,说道:“没想到江湖比朝廷的刑罚狠厉的许多,那个罪有应得的道士,你听到没有?”
    长须道人廖空努力不让自己的嘴动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发音不是很清晰的字,大体意思就是——“你杀死我吧!”
    湘盈冷笑道:“杀了你?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未满太便宜你了吧?你的一条烂命如何能偿还那么多年轻无辜的姑娘的性命?”
    湘盈说完了话就迈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个人究竟如何处置就交给你们来定夺了,我一刻都不想再和他共处一室了。”
    说罢,湘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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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马走到了颍昌府境内,这行人马约有五十人,他们都身着便衣便服,看不出究竟是哪里的队伍。
    行至两山中间,为首的人将手抬起,止住了后面继续前进的队伍,其身旁的贴身护卫吴俊问道:“殿下,可是发现了前方有何异样?”
    这位被称作殿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明昔。
    而这位吴俊,便是李明昔从前在兰溪的好友,吴俊的父亲吴宏现在是官拜太保之职。
    李明昔说道:“我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吴俊的表弟夏振宇现今也是李明昔的贴身护卫,两人都被封作五品带刀侍卫,他开口说道:“不对劲儿么?我们来的时候就走的这条路,现在这条路和来时没有什么区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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