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怎么称呼》37.你还好吗？

    顾白墮专心开着车，元婉儿坐在顾白墮旁边，路笙言则坐在后面。沉默不语。路笙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笙言啊，你为什么要回国啊？”元婉儿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路笙言愣了愣，为什么？路笙言抬眸，看了看面前的人，为了顾白墮啊。
    “在国外呆的太久，就想回来看看，还有我妈妈，好长时间没见了。想她。”路笙言笑了笑。“哦，那你为什么不把伯母接到国外呢？”元婉儿又问。“母亲不太方便，我也不想她来回奔波。”“哦。”元婉儿点点头，“伯母现在在哪里住呢？”
    路笙言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如果说是住在顾恩那里，说不定会让元婉儿误会什么。
    “你们要喝水吗？”顾白墮淡淡地问。“哦，我有点想喝水，说话多了，有点干。”元婉儿把头转向顾白墮，眨眨眼说，“我想让你帮我湿润湿润。”说完把嘴凑近顾白墮。路笙言看着元婉儿，原来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路同学，你带水了吗？”顾白墮突然问。“嗯哦，”路笙言猛地回答，“带了，这里。”路笙言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矿泉水。“给她。”顾白墮看也没看元婉儿。元婉儿有些气愤地说：“哼，我还不乐意的呢！”说完夺过路笙言手里的矿泉水。
    虽然二人在拌嘴，但路笙言还是感觉酸酸的，不是我啊原来。
    目的地很快便到了，是一个豪华的高级餐厅，有些偏远，人少，但消费高，大多数来这里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餐厅地势偏高，从大厅里向外望去，可以看到附近的一个湖，是不是还会有微风吹来，仿佛让人置身于大自然中。
    刚进去，一阵风扑面而来，夹杂着花香与湖水的味道，好像顾白墮身上的味道。路笙言微微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总是那么让人信任与依赖。路笙言吸了一口气，跟随着服务生到达包间。
    路笙言一直低着头，不经意间瞥见了顾白墮白皙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让人赏心悦目。这次，元婉儿没有挽住顾白墮的手臂，而是优雅地拿着手包。顾白墮也似乎没有要与元婉儿秀恩爱的意思，把手插在兜里，一副总裁的模样，桀骜不羁，成熟稳重。
    到达包间，祁阳已经在里面了，看到顾白墮三人，立马起身。“怎么这么慢？”祁扬懒懒地说，看向路笙言。“嗯？”路笙言满脑子都是疑惑。“嗯，我问的就是你啊。”祁扬笑着说。“我……”路笙言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顾白墮给打断了。“别废话了，赶时间。”顾白墮看向祁扬。“好吧好吧，听你的，我们先点菜。”祁扬坐在桌子旁边，伸手招来服务员，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询问着。
    “你们要吃什么呢？我帮你们点。”祁扬说这话时，还是看着路笙言。“清淡一点吧，我要保持好身材，这样顾才会更喜欢我啊！”元婉儿笑嘻嘻的说，“对吧？笙言？”路笙言迟钝地点点头，扯出一抹微笑。
    “女士优先，我无所谓，你们点吧。”顾白墮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翻着平板，也许是在看什么文件吧。路笙言想着。“你呢？”祁扬问路笙言。“哦，我也无所谓。”路笙言淡淡地说。“那我帮你点。”祁扬笑着说，“这个油焖大虾，还有这个特色肉，这个还有这个……”祁扬点了好几个菜，然后笑着对路笙言说：“怎么样，还可以吧？”路笙言无语了，都是肉，就没有素的吗？
    “嗯……”路笙言迟疑，“都挺好，就是搭配不太合理。”“怎么不合理了，你刚回国，也不太习惯，我帮你适应适应。”祁扬有些不服气。“祁扬啊，你不懂女孩子的心事，我们呢，要多吃素，少吃肉。”元婉儿笑着说，“保持身材，懂吗？”说完飞给祁扬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祁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吧，我换一下。”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路笙言礼貌地说，然后转身离开了包间。
    哗啦啦的水声，充实着路笙言的耳朵，镜子前的路笙言，脸上淡淡的妆，更衬得清纯几分，还是一个孩子的模样。路笙言有些烦躁，捧着水洗脸。凉凉的，使路笙言清醒了几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路笙言觉得有些讽刺，再好的脸也好不过夏初那张脸。顾白墮一直喜欢的，思念的，爱的，都是夏初。
    整理完毕，路笙言走出了洗手间，看见顾白墮正趴在大厅外面的走廊的栏杆上。路笙言的心，忐忑不安。
    “顾师兄。”路笙言浅浅地唤着，“你还好吗？”
    “嗯。”顾白墮应了一声，嘴中吐出丝丝缕缕的烟丝，在空气中飘散着，还没有展示的时间，便被迎面而来的风给吹散了。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烟草味。“没你，不好。”
    “恭喜你啊。”路笙言淡淡地说，心中却被刚才的四个字撞击了一下。
    “什么？”
    “你和元婉儿。”路笙言不愿说出那个名字。
    “……”
    许久，顾白墮没说话。
    “当初，你恨我吗？”
    “当初？”路笙言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临走时的那句话。“没什么，人心会变。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就记不清了。”路笙言不知道是灰尘还是什么东西进到了眼里，感觉想流泪。
    “如果我说，我当初迫不得已，你会怎么想？”顾白墮又问。
    “不知道，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路笙言苦笑。
    “如果我说，我还喜欢你，你又会怎么想？路笙言？”
    路笙言身体抖动了一下，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不可能了！”路笙言已经抑制不住眼泪了，边说边哗哗流泪，“你已经有元婉儿了，怎么会在意我？！那张脸是夏初的脸啊，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夏初吗？！我算什么？！笑话吗？！是马戏团上被人耍的猴吗？！”
    眼眶里填满了眼泪，顾白墮也没想到路笙言会这么激动，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下，路笙言。”顾白墮挽着路笙言的脸，替她擦着眼泪，“有些事，总要过去的，可是，路笙言，你就是你啊。从第一次开始，怦然心动，一见钟情。”
    顾白墮轻轻吻去路笙言眼边的眼泪，路笙言看着顾白墮，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路笙言还是挣开了顾白墮的温柔，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当默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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