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家伙趴在她旁边,蹭了蹭她的肩膀。
温茹朦胧的睡眼渐渐清醒,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宝贝,要起床吗?”
小家伙很精神,眨了眨眼,才说道,“妈妈再睡一会儿,微微自己起。”
小脸乖巧地很。
温茹确实还没睡醒,点了点头,“微微你先去看会动画片,等妈妈十分钟。”
之后便睡了过去。
小家伙老老实实地按妈妈说的做了,都做完之后刚准备电话叫一下早餐,就看到温茹走了出来。
“宝贝,你在做什么?”温茹看着小家伙拿着手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微微想要让硕子叔叔或者其他叔叔送一份早餐来。”
温茹上前亲了亲他的小脸蛋,低笑道,“不用了,妈妈说了就睡十分钟,现在妈妈起来就是来做早餐的。吃完早餐之后,妈妈送微微去学校。”
“嗯。”小家伙粉粉的脸颊上写满了笑意。
温茹很简单地做了个早餐,吃完后看了眼时间,送小家伙还有一段时间。
“微微,爸爸书房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温茹被这件事困扰了一个晚上,她莫名觉得她家北鼻酱隐瞒她的事跟这那页纸有关。
她迫切想知道那页纸上的内容。
小家伙严肃地思考了两秒,才想起什么来,拉着温茹的手去了他的小房间。
在小家伙床头的壁灯上,有一个暗格,弹出来里面放了一把钥匙。
小家伙献宝似的把那把钥匙交给了温茹,“妈妈,微微是不小心看到爸爸一把钥匙放在了这里面,微微不是故意的。”
小家伙在向妈妈解释,他是一个乖孩子。
“嗯,妈妈知道微微不是故意的。”
话落,她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说道,“这件事微微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或许这把钥匙能打开的东西里面就放着温茹想要的那页纸。
“嗯,微微知道了。”
“好,妈妈送微微去上学。”温茹起身,待两人都收拾好之后,就出了门。
这是温茹第一次亲自送小家伙来上学,下了车后,小家伙开心,和妈妈来了一个告别吻,就恋恋不舍地进去了。
旁边的老师看了她的脸几眼,大概是之前接送小家伙的都是秦清岑或者翟白的原因,老师难免有些好奇。
“你是秦微凌的妈妈吗?”老师上前问道。
温茹上车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看了一眼后,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是老师吧,你好。”
“你好,我只是第一次见到秦微凌他这么开心,觉得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
温茹一笑,随后问道,“他之前不是很开心吗?”
“他性格有些沉闷,总是表现的像个小大人一样,很少有这么随性的时候。”
温茹听完老师的话,有一瞬间的恍惚,一抹酸涩之意涌上心头,对老师笑了一笑,“谢谢,以后如果他有什么异常表现,麻烦老师一定要告诉我。”
待老师点头后,温茹礼貌地道了个别,赶了回去。
回到秦清岑的私人住宅,温茹就赶紧进了书房,拿着小家伙给她的那把钥匙。
把书房里面所有抽屉或者柜子都试了一遍,没有合适的。
好像……主卧里面有一个保险箱。
温茹拿着钥匙去了主卧,保险箱是采用密码的那种,温茹试了秦清岑的生日,她的生日都不行。
难道是小家伙的生日?
温茹给祁连硕打了电话,要了一下小家伙的生日,暗自记下,果然,是小家伙的生日。
看来这把钥匙是没用了。
温茹打开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很少,但一眼就看到这里面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不过,里面一个黑匣子一样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黑匣子外面是有锁的,温茹拿过来一看,当即眸光一闪,这个钥匙孔……和那把钥匙很像。
温茹拿过钥匙,心里面确实无比沉重,如果那页纸真的放在了里面,那么保险措施做的那么好,里面的内容……
温茹眼神一沉,把钥匙插进去,吧嗒一声,锁开了。
温茹眼眸中神色越发沉重,顿了一两,才打开了它。
里面果然放着一张纸,折叠得完好,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温茹把她拿出来时,手都有些冒冷汗。
她缓缓打开纸,眼神扫过上面的几行内容时就已经是无比震惊了。
上面显示的内容,都像是做梦一样……
可是却和师兄,和梁暮盼描述的,和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比的吻合。
上面有她的基本信息,和她一模一样,不会错。
原来,竟然是这样……
温茹瞳孔由放大渐渐微缩。
她和秦清岑在她去英国之前就认识了,他们两人的确相爱过,之后就顺理成章才有了微微。
秦清岑,竟然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浊帝。
在渝州,清派和浊派向来不容。后来这件事情被清派中其他派别知道,便对她追杀。
无奈之下,因为当时师兄外出任务,她把孩子交给了梁暮盼,并叮嘱她,交给她叔叔。
为了不连累师门,她自逐出师门,在外面躲避了两日,两日之后,就听说浊帝身受重伤,浊殿也已经分崩离析,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情急之下,她向出任务回来的师兄接了一对人马,便向浊殿赶了过去。
未曾想是浊殿中有人叛变,放出的假消息,路上她被自称清派的许多人马拦杀,受重伤昏迷。
秦清岑为了保她安,便把她送到了华夏。
温茹看完密密麻麻的一页资料,心里面翻江倒海一样澎湃,原来她曾经是这样的吗?
她是被送到华夏的,她原来是渝州人吗?
她现在的家人都是假的,那么她真正的家人呢,他们又在哪儿?
温茹一瞬间感觉脑袋里面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的很,心口处确实一阵空。
那么她是谁呢?
看完这一页纸上的内容之后,温茹感觉之前自己所经历的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恍惚中,她手忙脚乱地给祁连硕打去了电话,开口便问道,“他去了哪儿?”
祁连硕有些懵,“谁?二嫂你说谁啊!”
“秦清岑!他去了哪儿?”
“我……二嫂我不知道。”
“他是不是去了渝州?”温茹冷静问道。
祁连硕感觉突突一阵脑穴疼,舌头都有点打结,“不……不是啊!二嫂。”
温茹直接出声打断了他,“帮我照顾好微微记得今天中午放学去接他!如果他问起我就,就说我去找他爸爸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祁连硕看着被挂了的电话,大事不好的感觉突上心头,拿起衣服赶紧向外冲。
这边温茹挂了电话,给墨池打了个电话,“我现在要去渝州。”
墨池一愣,“啥?船要过几天才能到。”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温茹边向外走边说道。
“我暂时不知道。”
温茹静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吧嗒一下就挂了墨池的电话。
墨池:“……”挂电话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吗?
温茹想到的这个人就是苟汹。
“雇主,你找我?”
苟汹这十几天过的还算不错,看着雇主打来电话,有些好奇,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渝州来的?”
温茹平静问道。
“是。”
“你知道怎么去渝州吗?”
“每个月有在两地来往的船,坐那个船就可以。”
“没有其它办法吗?”
“当然,我给雇主说的就是一般方法,还有其他不一般的方法,不过我一般不告诉别人。”
“我给你工资”,温茹说完,在后面补了两个字,“五百。”
“六百?”
温茹抿了抿唇,“可以,你现在说吧!”
“我上次就没有赶上来的船,我是走的水路,也就是一路游过来的。当然,也可以走陆路,只不过,陆路有些远,还有些危险。”
说到这里,苟汹话音一转,“不过,雇主只要你带上我,保证安过去。”
“你想要多少钱?”
苟汹直言不讳,“佣金翻倍。”
“好。”
“你之前走过陆路吗?”温茹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走过了。”
温茹点了点头,成交。
温茹直接改道去了方宅,和她外公告别了一番,看着面前这个她喊了很久外公的老人,温茹一瞬间有股眼泪要冲出来。
温茹对方老爷子说要出差一阵,参加一个培训,出差这段时间比较忙,而且要上交手机,可能没办法和他们联系。
最后,她又让方老爷子代为向温老爷子传一下,她怕自己再视频的话,会哭出来。
她把墨池一块带上了,和苟汹一块踏上了去渝州的路途。
第一天,他们几乎是在一片密林之中度过的,夜晚有很多蝙蝠,温茹随身带了一个帐篷和驱虫水,睡得还算好。他们花了整整八天才走出去。
之后又花了八九天爬过了一座山,温茹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这么强大,爬过山之后,才真正来到了猛兽聚集的地方。
温茹这才意识到苟汹说的危险是在这里,很平常的动物,兔子,狗,猫,甚至是蝴蝶,都像是变异过一样,带着堪比老虎狮子一样的攻击力,不小心别这些动物碰一下就会当场身亡。
这时候,苟汹的作用就异常明显了,温茹感叹,双倍的佣金还真没白花。
颠沛了大半个月,几人终于到了渝州。
经过了一片类似荒漠的地方,才正式进入了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温茹终于明白了这个地方为什么没多少人知道了,谁都想不到在荒漠之后会有这样一个世界吧。
“师妹,这是换颜水,你喝下。”温茹点头,自己的样子曾经被熟知,这样就进了这里恐怕会找来无数杀身之祸。
等喝下之后,墨池才对她道,“我们先回师门。”
温和皱了皱眉,她想现在就去浊殿。
墨池似是看出她所想,道,“浊殿外面一般都有几百强者把守,你根本进不了,不如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
温茹点头,跟着墨池走了,对苟汹道,“你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吧!”
“雇主你想去浊殿?”
温茹懒懒地回头,问道,“你知道怎么进去?”
“不是,雇主,我只在你进浊殿之前,和你是雇佣关系,而且雇主你要在进浊殿前,把钱付给我。”
“为什么?”
“我怕雇主你出不来。”
“……”温茹想要一掌拍死这个东西。
这么明目张胆就咒她死。
“浊殿这么可怕?”
“除了浊殿的人,进了浊殿的都没有一个人能出得来,何况你还是清派的人,不是上门找死吗?”
温茹:“……”呵呵,就算我找死也要带上你。
墨池带着他们很快就到了青凌派,青凌派是在半山腰的一个门派,几人走了一会儿山路才到。
山腰间已经有些仙气缭绕了,有几分修仙人样子。
墨池一路引着她进了内堂,温茹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穿着蓝衣的老者走了出来,年龄在六十左右。
“师父,师妹带回来了。”墨池对老者恭敬道。
温茹听到墨池的称呼,心里了然几分,对着老者道,“师父好。”
虽然她失忆了,但是这个老者给她的亲切感并没有少。
老者步子似踉跄了一下,神色由悲怆渐渐转为激动,走到温茹面前,一手从她脸前拂过,似是看到了什么,最终伸出老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眼里满是慈爱,还带着泪光。
“小竹,你是不是还在怪为师?”老者老泪纵横。
“小竹?”温茹疑惑道。
见老者眼里闪过惊诧,墨池才道,“师父,师妹她失忆了。”
老者眼睛猛地睁大,随后淡淡道,“忘了也好。你之前的名字叫墨竹。”
“对了阮清没有跟你们来吗?”
温茹道,“我来这儿也是事急,阮清还留在那里。”
“你说事急,有什么急事?”老者蹙眉问道。
温茹犹豫了一下,刚想说出来,就被墨池打断,“师父,师妹她是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后,觉得自己十分愧对师父,这才跟着徒儿赶紧回来看望师父,并向师父认错。”
闻言,老者重重叹了口气,悲痛道,“当年之事,也是迫不得已,为师要保师门,只能丢弃你。现如今,你师兄把你找了回来,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愿,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老者说完,见温茹还没有回答便说道,“想来你们赶过来,这么多天也累了,赶紧去歇会儿,这件事情,小竹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好的,师父。”
老者摆了摆衣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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