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宁》第三十五章 黑衣人

    诺一,是谁?
    夏然也不知道,可为什么在自己的梦里,会突然喊出这样的一个名字,夏然百思不得其解。
    问小迷糊,小迷糊更是一问三不知,问赵万月的吧,自己又不敢……
    地下城里有一种传言说,赵万月曾经有一个女儿……
    而夏然从小的生活里就没有妈妈这个词的存在……
    更不可思议的是,没人对此发表过意见,而且呢,不仅是妈妈没有,爸爸更没有?
    可地下城里很多人都有的,这成了夏然在地下城的一个致命伤,孩子堆里很容易成为其他孩子攻击自己的利器……
    可生存就是这么奇妙,宇宙浩渺,正可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恰好就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里,生活仿佛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过平静是生活,诺一的日子却一点也不好熬,先是肯定了自己的妈妈确实有点小问题,怎么说呢,简单点说就是自己的妈妈有点模棱两可,准确点说就是有些神神叨叨,简介点说自己的妈妈病了,而且病得还挺严重,而且可能对谁来说都有些无能无力……
    所以呢,当有一天,自家的门的突然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好心人来接妈妈的时候,诺一的心情很平静,甚至有些轻松,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十三岁半的孩子……
    好新人说诺一的爸爸,妈妈的丈夫,是一个伟大的有责任心的人,正在远方的某处,执行一项只有他才能担负和执行的了的任务,对此诺一很是怀疑,这显然就是一个大人用来骗小孩子的常用的伎俩……
    那一大群人怕诺一不相信,还拿拿出了很多文件,并详细的说明了,什么保险福利之类的话,那意思即是说,作为爸爸的妻子不管身体如何,也或者是即使真的是脑袋出了问题,也完全不用担心,有一个温暖有爱,医疗条件,朋友众多,服务优良的地方早已经为这个困难的时刻准备好了,完全不用担心,也不用支付什么服用,只要安心乐意放心享用就好了……
    文件很多,中英文的都有,很多专用名词,对于诺一这个只有十三岁半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诺一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欺诈,很简单,因为他们口中的的所谓的爸爸,和从小大妈妈口中所谓的爸爸,太类似了,不过美中不足,不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却有一个,那就是口口声声的爸爸,在这十三岁半的岁月里没有一张照片……
    虽然他们说是保密安全之类的借口,可是在一个十三岁半的男孩子心里,早已把这一切划归到谎言一类中了,人生在世,总要犯点错误,不过自己的想法对与错,诺一还是选择坚持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然后趁人不备,溜走了……
    因为很显然,这群好心人不仅准备带走妈妈,也想带走他……
    诺一决定一个人去找爸爸了!
    在诺一眼中,妈妈就是一个谎话精,虽然很多谎话都是言不由衷,甚至是善良的欺骗……
    此时此刻的诺一感觉自己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可生活就是这样,当妈妈被接走之后,那些所谓的谎话却渐渐变成了真实的,而且生活的真实和冷酷,也让诺一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我们还是一点点,慢慢地讲来得好……
    妈妈在的时候,经常说,我们要小心翼翼,我们时刻被人包围着,比如我们物品经常消失不见了,不是我们粗心大意,是因为我们被人时刻监视着,不论我们是在逛超市,还是在散步,甚至当我们在睡觉的时候,黑衣人无处不在,他们会趁我们不注意,肆意翻弄我们的东西,拿走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但是呢,因为爸爸的缘故,他们暂时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诺一,你要长大,真正长大,像个男子汉一样,而且总有一天你要走出家门,和你爸爸一样走上伟大征程……
    虽然对于何为伟大的征程,自己还是一头雾水……
    逃离的前几天,诺一还是有准备的,他是有计划的,他像狗一样潜伏着,隐藏着,利用的是篱笆,公园,下水道,所以小孩子们才想到的聪明逃避了大人找寻……
    一周之后,诺一再次潜回了原本属于他们的老房子,不过这一次的回归,足以让自己的心惊胆战,因为诺一发现以前妈妈口口声声说的黑衣人,真的存在……
    孩子,毕竟就是孩子,虽然自认为聪明,做了很多准备,比如准备了食物,水,甚至建议的睡袋,防身的刀具,甚至还将妈妈的所剩无几的零钱包和银行卡、医疗卡都带走了,可毕竟量不够多,妈妈被带走的第三天,诺一就想回家的,可还没等自己摸黑到家门口,诺一就发现自己的家四周多了好几个暗中盯梢的人,猥琐不安就待在不远处,虽然故作镇静,好像都有事情在忙,可是眼神都始围绕着那栋老房子……
    诺一慌了,白天他不敢出来,只有在夜里溜出来,在附近随便找点吃的,他留心观察了三天,这些人始终没有离去,可带着食物早已经吃完,零钱也花完了,卡里还有钱,可此时此刻,他不敢去提钱,怕被监控,只好会暴露他还在附近……
    此刻只有熬了,第七天,天降暴雨,诺一觉得这是一次机会,果然,暴雨如泼,监视的人果真三三两两离开了,诺一偷偷溜回去……
    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黑衣人的出现,让妈妈的形象在此浮现在脑海,或许妈妈没有撒谎,比如这原本温暖的家,妈妈一直没有工作,收入从哪里来的?
    妈妈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在看着自己的消瘦的脸颊,黝黑的皮肤,脏兮兮的手指,诺一哭了,往日的生活,历历在目,都成了幸福的点滴……
    摸黑,冒雨,诺一从后窗子里爬了进去,凭感觉家里有电,可灯是不能开的,而且,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可久留,必须速速离开,诺一蹑手蹑脚,就上了阁楼,这些天的观察,告诉诺一,这帮黑衣人好像在家里找些什么?因为连续好几天,他都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家,总是有点光闪烁,那显然是手电筒的或者这其他照明工具在用,可到底他们在找什么呢?
    家里到底有什么值得这帮人惦记呢
    经过了这一周的颠簸流离,此刻的诺一感觉自己好委屈,甚至有些难过,甚至有些怨恨妈妈,尤其是那未曾蒙面的爸爸,好像这一切原本就不应该由自己承受,想到此时此刻万家灯火其他孩子可能现在都温暖的家里撒娇任性,无助的泪水就早已经无声滑落了……
    可思绪仅仅维持了几秒甚至更短,恐惧早已经爬上心间,是呀,这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家,那些黑衣人,随时都可能回来,此刻说不定是个圈套呢,得速速离开,那自己这样溜回来,到底为了什么呢?
    为了一句话,一样东西,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可能没什么意义,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劲,可是就这样离开,总要带点东西,好像没意义,但必须带着……
    此刻,真希望,这只不过又是妈妈的一次善意的谎言……
    妈妈爱撒谎,虽然诺一每一次都无比的希望那些如果都是真的该多好,比如说,妈妈说,爸爸很他,他在等他长大,等他能像一真正的男孩子一样的时候,就可以去找他……
    时间很快,诺一不敢迟疑,身体早已经如黑猫一样,悄无声息的到了阁楼,那是自己小时候的百宝箱,早已经忘记了,可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一个时刻,自己却突然想起来那早已经被自己遗忘的那个小盒子……
    妈妈说那是爸爸留给自己的……
    黑暗里,诺一还在阁楼里摸索……
    黑衣人也趁着黑暗,悄无声息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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