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之凰途》第一百一十五章 既生弘,何生业

    太妃的手心里多了一块翠绿的玉佩。..co轻柔的抚摸着那块玉佩。柔声道:“这是先帝当年送我的鸳鸯玉佩,先帝一枚,我一枚。
    后来先帝仙逝另一块玉佩也到了我的手里。
    先帝在弥留之际把它交给了我。对我说,这一世,他没有陪我走到最后。就让这另一半的玉佩代替他守在我的身边。
    这些年,它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现在我把它交予你,你要好生的收藏。
    有朝一日,业儿走上金銮殿。见到他的时候,把这块玉佩交予他。告诉他,他的父皇临终的时候曾经留下口谕,如若有一日,弘儿已经担不起这天下的责任,业儿接之。
    让他不要有负担,好好地把北凉的天下治理的更加强大,让北凉的百姓更加的安定,这样才不会辜负父皇与母妃对他的期望。”
    馨儿接过那鸳鸯玉佩,抹去眼角的泪水说:“太妃,您放心。只要奴婢活着,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
    太妃微笑着点点头。她站起身,走到室外。馨儿跟在她的身边。
    这清华苑里清冷荒凉,显得有些破烂。四周的墙垣处,有些地方早已经垮塌下来。青色的石砖堆落在墙边处。到处都生长着枯黄的野草,足有一米之高。冷风拂过“沙沙”作响。
    太妃走下那两道台阶,走到青石小道上,缓步向前。她走的很慢。
    馨儿也是一脸心事的跟在后面。她卡着太妃萧索的背影,心底凄凉一片。她不知道太妃在想些什么?她也不问,她知道她很快就会失去面前这位如同她的亲人般的女人。纵使心中万般难过,却也无能无力,她珍惜呆在她身边的每一分钟,直到最后一刻。
    太妃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蹲下身来。她的眼神被某些东西深深的吸引住了。
    在她的面前青石路上,一株绿色的野草,从石缝中生长出来,与周边已死的野草不同,它那瘦小的茎叶生机勃勃,它坚强的活着。完不惧这严寒的冬日。
    太妃的嘴角笑容犹如这正午温暖的阳光,她心说,业儿,希望你如这野草,有坚韧的生命力,即便在石缝中也要寻求到一片生机。
    馨儿走上前来,心疼道:“太妃回房吧,外头冷。您的身子受不住。”
    太妃站起身来,摆摆手,心里平静无澜:“今日是个好天气,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么温暖的阳光了。..co要多看看这外头的景致。”
    馨儿还没有从刚才的悲痛中走出来,听到太妃这样说,心里便更加的难过起来。太妃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只求一死了。那就好好地看看吧,恐怕过了今日,便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她想。
    正在说话间,便听到一声“皇上驾到”。轩辕弘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清华苑。他的身后跟着一行人,都是丫鬟,士兵的打扮。进了清华苑,太妃站在那里,已然是在迎候,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和蔼的微笑。她轻轻的给轩辕弘施了一礼,而后恭顺的看着轩辕弘。
    轩辕弘那本是冷的结了冰的脸上,慢慢的缓和下来。他说:“太妃不必施礼。”
    太妃的微笑仍旧挂在脸上,她看着轩辕弘道:“外头冷,进屋说话吧。”
    轩辕弘点点头,对太妃说:“太妃,这些丫鬟是来伺候你的生活起居的。”
    “皇帝有心了,我一个老婆子,留下来两个就够了,不需要这么多人。”太妃道。
    “您可能会在这里住上一些时日,时间不会太短。所以,你还是收下吧。”轩辕弘道。
    太妃笑着说:“那多谢皇帝了,还这么挂念我老婆子。馨儿把她们带下去。皇帝请。”
    轩辕弘和太妃进了正堂,在软榻前坐下来。
    馨儿倒上茶水,退到太妃身边。
    没有任何的铺垫,轩辕弘说:“听说太妃有话要跟朕说?”
    太妃微笑着,点点头,她说:“我是有些话要对你坦白。在坦白之前,我想问你一事,希望皇帝能如实答复与我。”
    轩辕弘没做任何的考虑,说:“太妃请讲。”
    “皇帝,你相信业儿会散播那种谣言吗?”
    轩辕弘收回和太妃对视的目光,他拿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一口茶水,然后放下。本是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冷冷的看向太妃,目光复杂。他说:“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太妃,你告诉我。”
    太妃无奈的笑笑,回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业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没有那样的野心,如果有的话,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拥着北凉的天下吗?是你的心在作怪,你在忌惮业儿,你没有把他当做你的兄弟,你把他当成了你的对手,你假想的敌人。
    而他,却是把你当成兄弟,一心一意的为你守护这江山,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在丝竹声乐里纸醉金迷。
    他从未跟我抱怨过一句,他觉得那是应该的。你削了他的职位,他什么没说,乖乖回来做了闲散王爷。为的就是能让你安心。
    而你仍将他视为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总是一有机会便会打压他。他都做到这样了,为何都换不得你的一丝信任。你们的身体里都流着轩辕家的血,你们是兄弟啊。”
    “你说的对,他的功劳太大。他像山一样压得我抬不起头,喘不过气。我在他的阴影里活着,与他相比,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这个皇帝当得那么的不自信。
    我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他已经成了我的心病。他像一颗毒瘤一样长在我的心上,折磨的我寝食难安。你不会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可是却是如此的不同。从小父皇便喜爱他,教他骑射。经常把他带在身边。
    而我呢,整日读书,因为只有读好书,才会换来父皇的夸奖。若不是我是嫡子,恐怕这江山也不会属于我。我只是赢在了身份上而已。你说,我如何容得下他。”轩辕弘的脸有些扭曲,他痛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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