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云,我刚才那么帮你收拾孟欣瑶,怎么着也得卖我个面子不是?说说,说说,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鹤羽霄,刚才你是故意的?”林绮云惊讶地问到。..cop> 她刚才就觉得鹤羽霄有些不对劲,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有问题。
张了张嘴,问到,“所以你是故意威吓孟欣瑶她们?什么诊金什么三天都是吓人的是不是?”
“不,这并不是吓人。我的确是要她的诊金,而且还不只是一点点。不过我说的收拾她并不是指这些,林绮云,你刚才没有看见我是故意让她那么疼的吗?”
鹤羽霄得意的说道。
林绮云回头一想,觉得还真是,这家伙平时医术好的很,不可能连个止疼的法子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所以你现在是向我邀功吗?可是我没有说过我要惩罚她呀。”林绮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鹤羽霄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别呀,林绮云,你是没有跟我说你要惩罚他,可是我知道你要惩罚她,可是我就是知道你要惩罚她呀,所以直白点吧!”
说完话抛给林绮云一个调皮的笑容,说道,“你究竟跟她们什么关系?还有,我这么努力的帮你,你是不是该在离儿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噗……”
慕御卿方才觉得口渴,便让邀月给他拿了水袋过来喝了一口水。
只是水还没有咽下,听到鹤羽霄的话,慕御卿还没喝到嘴里的水噗嗤一口喷到了鹤羽霄的脸上。
鹤羽霄没想到遭逢此变故,俊秀的脸上立即精彩纷呈。
半晌过后,他才尴尬的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幽怨的看着慕御卿,不满地说道,“慕御卿,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干嘛要这样对我?不就是问了问你媳妇一点儿事情吗?你至于这样子?”
“不,不是。”慕御卿一面摇手,一面因为鹤羽霄这滑稽的样子捧腹大笑,“我只是觉得你鹤大公子也太有创意了,这么大费周折居然只是因为搞不定钟姑娘,要请我家云儿帮忙!”
“谁、谁搞不定离儿?我只是觉得林绮云多说说好话会事半功倍而已。”
鹤羽霄心虚的说道。
事实上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儿没谱,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打动人家的芳心。
所以猜到林绮云要刁难孟欣瑶的时候临时起意,故意使了使坏,不给孟欣瑶用止痛药,还索要什么巨额诊金,并且要求三天之内送到一个外人找不着地儿的千音阁。
谁曾想会招来慕御卿的如此对待?
“鹤羽霄,你说的事情我还真的不能帮你!”林绮云笑了半晌,终于敛收笑意,对鹤羽霄说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能勉强,更不能过多干预,一切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我只能在旁边看着。”
她是想姐姐找到自己的幸福,但不会勉强,更不会干预,所以不管鹤羽霄怎么说,她都不会插嘴,不会干涩。
当然了,为了不打击鹤羽霄的积极性,林绮云又宛然一笑,绵语道来,“当然,鹤羽霄,我看好你,虽然从师兄妹的角度上考虑我会偏向我凌峰哥哥,但是从姐姐的幸福,从你和我凌峰哥哥的态度看来,我更倾向于你,因为比起我凌峰哥哥,你更适合丈夫的角色,你更懂女人的心思,也更能照顾好我离愁姐姐!”
这一番话说来,简直说到了鹤羽霄的心里。
他方才还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
突然间却耷拉着脑袋,蔫蔫地说道,“要是离儿也能如你一般看得这么通透就好了,可是她……”
可是她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多么用心,多么虔诚,却一点都不为所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到这些,鹤羽霄的神情就黯然下去,有些没有勇气了。
他素来是个通达活泼的人,鲜少这个样子,慕御卿看着,不免生出同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事多磨。当初我和云儿也不是诸事不顺吗?直到栖凤崖上,我陪着她由生入死、由死入生地走了一遭,才终于有了如今的局面,所以我劝你不要放弃,钟姑娘是个难寻的奇女子,值得羽霄你等待,更值得你守候!”
“真的吗?”
“真的!”慕御卿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像从前一样碰了碰鹤羽霄的肩膀,像是从前练功学艺时一样,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包含了无限的安慰。..cop> “好!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只要离儿没有嫁人,我就永远不放弃!”鹤羽霄貌似重新鼓起了勇气,脸上的抑郁愁情也消失了。
“这才像我认识的鹤羽霄鹤大公子,潇洒如意,不为任何事困扰!”林绮云也故意这么夸赞了一句,换来的是鹤羽霄一顿嗤声,“少来!林绮云,你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我!”
“对呀!不过我原本也没有打算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查去吧!”
林绮云俏皮地哼应一声。
把个鹤羽霄气得半死。
终究是慕御卿出来圆场,对鹤羽霄说道,“好了,横竖你现在也闲的慌,真想知道就自己去查。眼下倒是有件事麻烦你,就是云儿最近两天有些不舒服,你赶紧帮我看看,看看她是不是病了?”
说话之间,慕御卿已经抓起了林绮云的小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后让鹤羽霄给林绮云号脉。
林绮云心中咯噔一下,心知慕御卿这大概是起疑心了,动了动嘴角说道,“御卿,我、我没事,你、你不要那么担心!”说着,想要把小手抽出来。
慕御卿按着不放,心中越加带疑,见鹤羽霄还在那儿墨迹,干脆抓着鹤羽霄的手在林绮云脉上,强行逼着鹤羽霄为林绮云诊脉。
“御卿,你……”
“云儿,我心中不安,就让羽霄给你瞧一瞧,也好让我心安!乖!”说这话时,慕御卿的另一只手还在林绮云的头上温和地抚摸了一下,动作轻柔至极,直令人心生暖意。
可是那声像是哄孩子一样的乖字是什么鬼?这家伙,怎么那样跟自己说话?真把她当小孩子嘛?
“御卿?”
“云儿,别动!”林绮云才刚有那么点要动的迹象,慕御卿就按住了他的手,然后碰了碰鹤羽霄的胳膊,意外催着鹤羽霄行动。
鹤羽霄这才懒慢的动了动。
林绮云忘了先前的事情,突然间有些吓到了,但转念想到了从前的种种,知道鹤羽霄大概不会出卖她,一颗心又渐渐落回了肚子里,将小手搁在慕御卿的膝盖上,大方地给鹤羽霄号脉。
果然,鹤羽霄并未露出任何透露事情真相的表情,只是懒懒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她就是之前的小产导致身子虚弱,还没调养回来。你不放心就给她补补,很快就没事了!”
话语竟然说得和钟离愁的一模一样,该不会串通好了的吧?
慕御卿这么猜测,但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之前并未透露给鹤羽霄这个话,所以鹤羽霄应该不知道自己会让他给云儿诊脉,无法窜供。
可是云儿真的没有事情吗?真的不是怀孕了?她那样子,明明和上回怀孕时如出一辙呀!怎么就不是怀孕了呢?
可是如果是怀孕了,又怎么可能么?因为自己早就服下了绝育的汤药,云儿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羽霄,你确认自己没有诊错?”慕御卿放心不下,心中隐隐不安,所以还是问了一句。
鹤羽霄却不高兴了,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慕御卿,“慕御卿,你什么意思?怀疑小爷我的医术是不是?那好呀,你看谁有本事把他找过来给你家的宝贝王妃诊脉,我不反对,更不会阻拦说闲话!”
“鹤羽霄,你别生气,御卿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有点担心我的身体。”林绮云出来发原标题,然后安慰慕御卿,“御卿,你也不要担心。鹤羽霄和姐姐都说了,我只是之前亏空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你不要患得患失的,好不好?”
“我知道……”慕御卿停了一会儿,然后才对鹤羽霄说,“兄弟,不要跟我计较,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你咋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爷才懒得放在心上。不过慕御卿,你也真够没出息的,天下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吊死在林绮云这一棵歪脖子树上了?”鹤羽霄有些毒舌地说到。
慕御卿立即蹙起眉头,横了鹤羽霄一眼,“你这家伙,嘴巴积点得好不好?什么歪脖子树?云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女人,我不许你这么诋毁她!还有,你不也一门心思吊死在钟姑娘身上吗?与我有什么两样?”
“切……”鹤羽霄不屑地哼哧一声,虽然有些吃瘪,但总算是成功地将慕御卿从孩子的头上引向了别处,心里也自然而然松了一口气。..cop> 之后,鹤羽霄出了马车,林绮云则和慕御卿一起乘着马车回了洛王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千羽和玄霜将自己吃的安胎药药渣处理掉。
千羽玄霜应了一声是只后立即出了缀景阁,慕御卿此刻不在身边,林绮云便无趣地坐在桌前翻阅账本。
李嬷嬷、红梅、春梅和绿萝在旁伺候。
“咳咳咳……”李嬷嬷咳了几声,然后对红梅说到,“红梅,我在小厨房给王妃炖了一锅乌鸡汤,你去帮我看着,好了就端过来。”
“好的。”红梅没有多想,扭身就去了。
李嬷嬷又支使绿萝和春梅,“春梅、绿萝,福泰说他那儿有些东西要送过来,貌似是最近的新账本,你们俩去看看,要是是就一起整理一下搬过来。”
“哦。”绿萝哦了一声,春梅则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然后转身,双双出了缀景阁。
李嬷嬷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向林绮云靠过去一些,然后张了下嘴,像是想要说话的样子,只是一直没有发出声来,显然是在犹豫。
林绮云早就注意到了她这样子,因而说,“嬷嬷有话直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李嬷嬷又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走到林绮云右边,在林绮云身边跪了下来,说道,“老奴很感激王妃您为王爷所做的一切,但是老奴知道,王爷心中把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老奴想请王妃您千万爱重自己的身子,不要抛下我家王爷!”
“嬷嬷,你这话……”林绮云愣住了,心中直打鼓,心想这李嬷嬷在说什么?什么爱重身子?什么抛下王爷?她都洗了什么?
“嬷嬷,你把话说清楚一些,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林绮云装傻的问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李嬷嬷的叩首。
“嬷嬷,你……”
“王妃,老奴知道,您也喜欢我家王爷,您也在乎我家王爷,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生下王爷的孩子,所以才会偷偷地将安胎的药说是补身体的药!”
“嬷嬷,您、您在说什么?”林绮云虽然这么说话,但其实已经十分心虚,心中断定李嬷嬷应该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王妃,老奴是抬太王妃身边的老人,太王妃一生生活三个公子,都是老奴在身边亲自照料!旁的药老奴分不出来,这安胎药老奴一眼就瞧得清楚明白!所以王妃,您不用瞒我了!老奴知道您已经怀孕了!”
李嬷嬷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然后又向着林绮云叩了个头,“这本是件大喜事,老奴却不知道王妃为何要瞒着王爷,还偷偷的煮安胎药,但老奴知道,定然是与王爷有关!可是老奴更知道,王爷做的事情定然有他的道理,王妃做的事情也有王妃的道理,只是老奴恳请王妃千万好好的保重自己,因为只有您好了,王爷才会开心,才会快乐,才会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不然……”
李嬷嬷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露出一个恐慌的表情,似乎在害怕什么。
林绮云没成想这件事竟然会被李嬷嬷识破,更没有想到李嬷嬷竟然这样稳重颖慧,更难的的是这份为慕御卿思考的心思。
一时百感交集,站起身来,伸手去扶地上跪着的李嬷嬷,眼睛湿润起来,“嬷嬷这番心意,我记下了。若是御卿知道,也定然会铭记在心的。”
“王妃?”李嬷嬷看着林绮云,“王妃,王爷是老奴打小看着长大的,不是老奴痴心妄想,在老奴心中,他就像是老奴的亲生儿子一样!”
李嬷嬷说到,眼前浮现出慕御卿自打出生以来的一幕幕光影,然后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老奴自小跟在太王妃身边,受太王妃爱重,受太王妃庇护,那年变故,二公子和三公子相继离世,王妃不忍伤痛,也撒手人寰去了。这世上对老奴而言重要的人只剩下一个王爷,老奴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倾尽力扶保王爷,以报太王妃对老奴的恩情!
原本知道王妃怀孕,老奴心中说不出有多高兴,可是发现王妃竟然是用补药的名头去喝安胎药,老奴心中就生出了一丝疑云,知道里头必定有事,老奴不敢贸然去找王爷,只好来求王妃,不管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好好的陪着王爷,不要让他后半生孤苦无依。”
“嬷嬷?”
“王妃,这是老奴的肺腑之言,也是老奴的一片诚心,老奴求王妃!”李嬷嬷作势又要向林绮云下跪。
林绮云连忙搀扶住她,“嬷嬷,您不要这样。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这件事我本来不想任何人知道,更不想御卿知道,到现在嬷嬷既然发现了,我也不再隐瞒。我只求嬷嬷你千万要帮我!千万帮我瞒着御卿!”
林绮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敬重,添了几许央求,拉住李嬷嬷的手臂,泪眼汪汪地望着她。
李嬷嬷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见到林绮云这个样子,立时有种不好的感觉绵生出来,脸色一变,有些难看。
林绮云却硬扯出一份笑意,扶着李嬷嬷去到软榻上坐下,自己也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然后抹了抹眼泪,“嬷嬷,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怀孕了,孩子差不多一个月,但御卿并不知道!”
“王妃,这……”
“嬷嬷,您听我说完。”林绮云打断了李嬷嬷的话,然后慢慢道来,说道,“嬷嬷,你还记得上回我去湘王府杀了木清丽的孩子为我儿报仇之事吗?”
“记得。”李嬷嬷慎重点了点头。
林绮云便说,“那一回,我心中怨恨难忍,然后一气之下杀了木清丽腹中的孩子。当时湘王十分恼怒,意欲在湘王府处决了我。可是御卿从天而降,将我从湘王府救了回来。”
“老奴记得,那个时候王妃身上好多的血,被王爷带回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是王爷亲自为您洗浴,还不眠不休守了您许多时间,把我们都感动的不行,也是那个时间老奴才看清楚明白,在王爷的心中,您是独一无二且不可取代的!”
要不是这样,李嬷嬷也不会故意支开别人来对林绮云说这番话。
林绮云温温一笑,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转瞬变得悲凉,叹息说道,“饶是御卿如是照顾我,我仍旧没有苏醒过来!那个时候,即便是神医鹤羽霄和钟姑娘也没有法子。然后有个大和尚过来,说我是杀了无辜之人,造了业障,被上天惩罚,所以才不能醒!”
“王妃,这……”李嬷嬷脸色越加难看。
因为在她们老一辈的人眼中,对神佛之事更加敬仰。
“嬷嬷别担心,那大师傅当时已经为我驱逐了魔杖,但是留下警言,说我天生福薄,此生注定无子,现下又造下业障,更加不得老天爷待见,所以我这辈子就算能生孩子,也未必能有福气把孩子养大;更有甚者,我可能根本生不出来这个孩子,又或者这孩子一生下来我就会一命呜呼!”林绮云半真半假地说到。
吓得李嬷嬷脸色惨白,连忙拽住林绮云的手臂,“王妃,那、那您就不要生……”
李嬷嬷想要说既然如此就不要生孩子了,大不了让别的女人生去。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好,所以哽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林绮云却告诉她,“可是你知道御卿那傻子都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李嬷嬷摇头,林绮云就说,“他为了不伤我的心,为了安我的心,为了保证我的安,竟然瞒着我,竟然悄悄的让钟姑娘和鹤羽霄给他配绝育的药,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洛王府一脉……”
“王妃,这……”
李嬷嬷怎么也没想到,王爷竟然痴心到这个地步。
作为一个女人,听了这样的事迹之后,已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动和震撼。
但是作为太王妃的心腹,作为看着王爷的长大的老人,李嬷嬷又倍感心酸。
子嗣是人生在世最大的一件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没有了退路,王爷如何会走这一步?
“王妃,您对王爷的药做了手脚是不是?”李嬷嬷没有什么疑问的情绪,几乎肯定地问了出来。
因为她想,钟姑娘和鹤公子医术那么高明,王爷若是真的服下了绝育药,王妃又怎么可能再次怀上孩子?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王爷根本没有服下绝育药,是王妃在药中动了手脚。
林绮云没有否认此事,点了点头后说道,“没错,是我,因为我不会为了苟延残喘而眼睁睁看着洛王府绝后。所以我悄悄地逼着鹤羽霄和钟姑娘给御卿换了调养身体的补药,御卿不知道,以为他吃的就是绝育药。可是……”
林绮云的小脸上愁绪丛生,叹息说道,“可是御卿何等聪明?我怎么能瞒得了他一辈子?这几天我有了孕吐,御卿已经起了疑心,我怕他……”
林绮云眉头露出焦急的神色,紧紧地抓住嬷嬷的手臂,“嬷嬷,我怕御卿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我更怕御卿那个傻瓜知道这件事后会为了保我而伤害这个孩子,伤害他唯一的子嗣,所以嬷嬷,你得帮我!为了洛王府,为了母妃,同样也是为了御卿,您老人家得帮我!”
“王妃,这……”李嬷嬷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慕御卿是她的主子,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她恩主太王妃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她自然而然希望王爷开枝散叶,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理应帮助王妃隐瞒,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可是另一方面,如王妃说的那样,她天生福薄,没有福气生养这个孩子,所以一旦帮助王妃保这个孩子,就等同于扮演了帮凶的角色,帮着害死了王妃。
一旦有什么,王妃就有可能魂归西天,那个时候,视王妃的命重过自己的命的王爷该如何活下去?
又怎么可能活的下去?
“王妃,老奴我……”李嬷嬷不知道如何选择。
见此,林绮云干脆起身,然后要对李嬷嬷行礼,“嬷嬷,我知道您疼爱御卿,可是您想想,这孩子是御卿的子嗣,您老忍心看着御卿那傻子舍了他吗?”
李嬷嬷摇头。
伸手扶住了林绮云。
林绮云又说,“既然不舍,就请嬷嬷千万帮我!帮着我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王妃,老奴不知道……”
“嬷嬷,您不能不知道,这件事您必须清楚!而且你必须帮我!以我对御卿的了解,不管我是不是有恙,我腹中这个孩子都是御卿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为了太王妃,为了御卿,您都得帮着我!”
林绮云紧紧盯着李嬷嬷的眼睛,见她仍旧没有下定决心,闪烁着眼神,便横了横心,意欲在李嬷嬷面前跪下。
李嬷嬷被吓了一跳,赶忙搀扶住林绮云,惊慌说道,“王妃,你别这个样子!折煞老奴了!老奴承受不起!”
“不!嬷嬷,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林绮云僵持着要跪下的姿势,吓得李嬷嬷赶忙答应,“王妃,使不得,使不得!您是主子,我是奴仆,老奴受不得!您快起来!快快起来!你要老奴怎么做,老奴答应就是了!”
李嬷嬷终于松了口。
林绮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起身,与李嬷嬷一起坐回暖榻上,对李嬷嬷说道,“也不难,就是请嬷嬷帮着我瞒下安胎药的事情。御卿既然已经起了疑心,我想按照他的性子,很快应该就会去查药,若是被他查到,事情就露馅了。所以我想往后就配两种药,一种安胎药,劳烦嬷嬷您亲自熬了给我喝,药渣悄悄的埋了。另一种则是补药,嬷嬷熬好后把药倒了,药渣留下作为证明。”
“王妃思虑周,老奴照办就是,定会不露痕迹,更不让王爷发现端倪!”
李嬷嬷应了下来,心中暗暗佩服王妃的谋算。
林绮云终于展露笑容,抓着嬷嬷的手道,“这样当然还不够。凭着我对御卿的了解,他起了疑心之后不仅仅会查药,还会留意我的月信,并让别的大夫给我看诊。
一旦发现了我怀孕的事情,那个大傻瓜很有可能会为了保护我的命而给我服用堕胎药,所以从现在开始,我需要嬷嬷您帮我准备好每个月月信需要的东西,并准备足量的鲜血,以此打消他的顾虑。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需要嬷嬷从现在开始给帮我多认认堕胎药,一旦发现异常,立即过来跟我说。”
林绮云几乎将以后会发生的每一步都算计到了,然后抓起李嬷嬷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嬷嬷,绿萝单纯,千羽、玄霜年幼,春梅、红梅又不知道是不是守得住秘密,所以这件事我只能拜托您了!求求您,看在孩子的面上,看在我的面上,看在母妃的面上,一定要帮帮我,棒棒我的孩子!”
“王妃,老奴既然已经答应您,自然就会帮您。可是有一样……”李嬷嬷想了半天,终于道了出来,说道,“可是王妃,您既然知道这么多,又知道王爷若是知道有了孩子这件事后很有可能会伤害孩子,那么您就应该清楚,王爷他心中是如何的器重您,爱护您!您若是强撑着生下这个孩子而伤了身子,王爷可怎么办?他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这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笑容,可不能……”
李嬷嬷顿了顿,然后咬牙说道,“王妃,您已经成为了王爷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老奴虽然答应帮您,但是也请您看在王爷可怜的份上,好好保护自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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