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贺兰乔铭的过程相当痛苦,不仅是他自己,对贺兰野和乔菲二人而言也是。尤其是乔菲,眼看着儿子痛苦挣扎早已哭成个泪人。
贺兰乔铭的毅力在此时彻底被激发了出来,在南熙为其清除体内阴邪外力时他痛得面容扭曲,浑身抽搐,却也没让停一停,歇一歇。在秋意给他施珍用药时,断脉重塑,痛苦何止再上一个等级,他也生生挺着,因为他不能晕,否则将功亏一篑。
等到治疗结束,莫说贺兰乔铭浑身像水洗的似的,整个人憔悴的不成人样儿,就连秋意也是疲惫不堪。断脉重塑难度可想而知,他也是第一次实操,当收针那一刻,精神一松懈,差点儿倒在地上,好在南熙一早就在他旁边扶了一把。
“完事儿了?”等南熙和秋意从卧室出来,贺兰千叶问。她早在治疗开始的时候就抱着小奶娃到外面客厅坐着了,眼下小奶娃都睡着了,可见所用时间不短。
“嗯。”南熙点点头,扶着秋意也坐下,给倒了杯水,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这时候,贺兰野也从卧室里走出来,吩咐两个侍卫提水进去,帮着乔菲给贺兰乔铭清理。现在的贺兰乔铭是完完晕过去了,而且是重度昏迷,用秋意的话说这样才能更好修复身体。
“多谢医师!”贺兰野再次郑重的拱手行礼。
秋意却是摆了摆手,“都说不用了。”他从来不看重这些虚礼,在他看来,谢来谢去还不如给他弄点儿好吃的吃,但好吃的他只认贺兰千叶给的。
“那他怎么样啊现在?”贺兰千叶问。
“等他醒来就没事了。”秋意回了贺兰千叶,转而又对贺兰野说,“他没醒的这段时间最危险,一定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药要按时吃。”
“是,是,谨遵医师叮嘱。呃……医师,那他大概多长时间会醒?”贺兰野态度很恭敬,丝毫不因身份年龄而托大,可见医师是个多么令人尊敬的职业。
“他现在筋脉刚刚重塑,属于修复阶段,时间越长对他身体越有好处,以他的状况七天左右吧。”秋意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见状,贺兰千叶说,“我们先走了,这就交给你们了。”她走出两步又停住,“对了,今天傍晚那个王鹰和十长老伤了夏夏,我并不打算放过他们,给你说下。”
“什么!岂有此理,他们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千叶你想怎么收拾他们都行,之后的事我担着。哦对了,那夏夏如何,伤的要不要紧?”贺兰野气愤,却也不忘关切一句盛夏。
贺兰千叶没有直接回答贺兰野的话,而是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个贺兰府你确实得好好治理治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家主居然都不知道。”
说完,贺兰千叶,南熙和秋意三人便回去了。贺兰一给他们安排了临时住的地方,他们先去看了盛夏,见他已经睡了才各自去休息。
这一夜再无别话,但尚阳城中却不消停,各个酒馆茶楼,赌坊戏院等人流汇集的地方都流传起一个消息。传闻说贺兰家十长老一系狼子野心,勾结外贼,重伤贺兰少主,逼迫家主让权,反上作乱,大逆不道,此等家贼人人得而诛之云云。
总之,传闻版本不同,大致意思都是将舆论引导偏向贺兰野嫡系一脉。而十长老一系就是那群引狼入室的家贼,怎么恶毒怎么传。圣泽大陆对家族看得极为重视,所以如十长老这些人的作法就特别遭人恨。之前外界只知十长老得势,贺兰少主重伤性命垂危,但具体内情知道的人甚少,经如此一传播十长老一系简直成了过街老鼠。
第二天,注定是个热闹的日子。无论是对贺兰家,还是对尚阳城都是个极热闹的日子。
贺兰家旁系的嫡小姐出嫁,要嫁的正是不久前刚刚迎娶了贺兰家嫡出大小姐的穆家少主穆清。这个消息从传出来开始就一直备受注意,有人说姐妹共侍一夫,实在是千古佳话;有人说穆家唯利是图,见贺兰家嫡系刚有势微的苗头就巴结他们的对头,死活吃定贺兰家的软饭;也有人说穆家目光短浅,贺兰家内斗严重,穆家把两方的小姐娶会去是自己引火烧身。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因为各种八卦跑来看热闹的人将贺兰府到穆家在尚阳城别院之间的街道都围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一条仅容花轿通过的路。如此场面比当初贺兰乔月出嫁时还要轰动,很多人都想看看,这贺兰府嫡系一脉是不是真能咽下这口气。
吉时,穆家的花轿准时到达贺兰府门前。贺兰府送亲一众人也都已经来到了府门外,包括十长老,九长老,六长老和王鹰等等,都穿着喜气,而身穿大红嫁衣盛妆打扮的贺兰兰也由其哥哥贺兰海背了出来。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传闻被穆清再娶贺兰兰一事气得胎气不稳,只能卧床静养的贺兰家嫡系大小姐,正儿八经的穆家少主夫人贺兰乔月也同时出现。只见她一袭桃红色袄裙,淡妆精致,仪态端庄,脸带盈盈笑意,哪儿有半点儿传闻中虚弱不堪的样子。
此时贺兰乔月一边由乔菲亲手扶着,一边由丫环扶着,再旁边是贺兰野,贺兰千叶一众人。他们并没有如十长老一行那样站在石阶上目送贺兰兰坐进花轿,而是陪着贺兰乔月走下石阶。这时一顶淡雅大气的轿子也被抬到进前,停在贺兰乔月几步远的地方。
见到此情此景,看热闹的百姓们是兴奋的,十长老一系是不满的,而穆清则是蒙圈的。近期都在忙着筹备婚礼的事儿,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这位也才新婚不久的妻子了,面对贺兰野和乔菲也觉得有些尴尬。
“见过岳父,岳母。”再尴尬也得打招呼,穆清对着二人施礼。
贺兰野和乔菲都没有计较什么,或是表现出不满,只是淡淡的应声。这让穆清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偷眼打量贺兰乔月,发现她身上似乎多了某种东西,但一时说不清楚。
“夫人,你这是……。”穆清小声的问贺兰乔月,其实真正意思就是想说你跟着添什么乱,但他不敢直说。
“今日妹妹出嫁,本少夫人自然得在场,不然妹妹如何进得了少主您的后院儿啊。”贺兰乔月笑盈盈说完便上了那顶素雅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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