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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眼前的男子打量自己,余莫卿也打量起对方。┏.┛
如她所见,德克明模样端正,虽穿着朴素,却掩盖不住一身正气。他身上带着些许药香,手上还提着一个匣盒,正是刚才那小厮所说去制药的模样。
也不等余莫卿回答,德克明失笑,神情有些无奈,“是在下糊涂了,若是提及本名,又有谁不知道呢……”
余莫卿也恍然,试想当初郡主成婚的消息在流安也不是密不透风,谁不知晓此等风光之事?只不过此等风光之事最后却演变成一桩悲剧收场,更是延续至今成为摄政王府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了掩盖什么。
“不过,还未知晓姑娘身份,不知今日公子带姑娘前来,所为……”德克明反问起余莫卿。
余莫卿微微施礼,介绍道,“暗阁之主,姓余名莫卿,幸会。”
“大昭暗阁,倒有几分耳闻,只是不曾知晓暗主竟为女子。”德克明回礼,眼中多了一份敬佩之意,“不过,暗主何故会出现在流安?我听闻暗主效忠皇室,难道如今大昭也有意南都瘟疫一事?”
余莫卿并不知道德克明会如此作想,才听到永夜解释道,“德大夫并不知和亲一事,我尚未来得及告诉他和你有关。”
“也不是全然不知。”德克明道,眼中疑惑,“只是自从在南都偶遇公子,便一直操心着灾民的病情,倒不曾知晓和亲一事已被大昭暗阁介入?”
“这么说德大夫也知道黄巾军一事?”余莫卿问。
德克明点头,“和亲一事的缘由在流安本就遍布,只是百姓大多没有参与此等热闹罢了。在下身为医者,也大多只关心医者之事,对其他的便不曾关注……难道说,暗主参与了和亲?”
余莫卿暗想既然永夜能带她见德克明,说明德克明此人并不需要提防,况且此人丝毫不似流安所见的莽夫,推测也如此准确,想来为人可信,便坦言道,“本座和公子受命护送公主和亲,路上大昭反贼突袭,公主差点遭到暗杀,此事还涉及大昭国政,多的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但遇袭之后本座和公子提议假扮公主和亲,妄图劝反国主取消和亲一事,并助我等回国对抗大昭反贼。”
“原来如此,后面的在下倒知晓的,公子和暗主都希望通过南都一事为国主夺回大权……暗主胆识过人,在下佩服。”德克明眼中的钦佩并非假意。
“过奖了。”余莫卿谦虚道,“只是本座疑惑,郡主两年来都未曾知晓你的下落,你为什么也会出现在南都?除却是医者的身份,你为何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踪迹?你可知郡主还在寻你下落。”
“珍珍?”德克明神色一变,眼中透露些许惊喜,可是这样的惊喜随即被一股忧虑所替代,“此事……说来话长……”
余莫卿突然明白永夜为何会带自己单独见德克明。一来如他提议,突河不可能光明正大进入南都城池,否则一旦被突蒙发现,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而德克明正在南都行医,说明他在此地尚有威望,若有他相劝,灾民定会有心帮忙,那么他们事半功倍。二来正是受突珍珍所托,余莫卿要帮着打听德克明的下落,而如今人就在面前,这不仅说明永夜早已知晓德克明的存在,而他却未曾将德克明直接带到突珍珍面前,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那么就是德克明有难言之隐,还有人挡在他与突珍珍相见之间,让他们还不能这么早见面。
余莫卿越来越确定两年前发生是事情绝对超乎他们的想象,所以她有这个耐心听德克明的解释,“愿闻其详。”
德克明并没有隐瞒,只是神色一黯,微叹了一口气,才开始讲述起当年发生的一切。
“如暗主所闻,在下德氏嫡子,在家中排行老二,两年前与公主订婚,却在定亲之日骤然失踪,从此不仅下落不明,也一直成为都城不得提起的禁忌。德氏原本是流安贵族,自定亲一事作废,不仅家道中落,甚至在都城也再无安身之处。若是常人,定以为是德氏先背信弃义,这才得罪了摄政王府,是活该得到惩罚。可是谁知道,此事根本就是摄政王织的一张大网,只为隐瞒住府上那些肮脏龌龊之事,只为惺惺保住那一个王府的尊贵荣耀,这才下令驱逐整个德氏,逼得在下和族人离开都城,再不踏入都城半步……”
“在下与郡主相识数年,情投意合,原本以为能与郡主长相厮守,却从未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那还是两年前二世子大婚当日,那位叫蕊儿的姑娘大抵也和在下是一样的心情吧,以为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有那样的荣幸,能与摄政王府攀上关系,还能促成一段美事?呵,王爷仁慈,倒是会安排……二世子当日大婚,在下也趁此正式提亲,同时在府上设了定亲宴,和二世子的婚礼一并举行,只为王府那一日的气派光耀,那日张灯结彩,门庭若市,整个王府遍地铺红,一副喜庆……”
“可是谁都没想到,”德克明说着,嘴角的冷笑愈渐放大,眼中的怒火也愈渐浓烈。
“正是二世子三巡敬酒,新娘在闺房坐等……谁都不知道大世子见色起歹心,竟偷偷……偷偷潜进新娘房中……将蕊儿……将她女干污!”德克明说完,拳头已经紧握,满是对突蒙的厌恶和怒意。
“什么?”余莫卿眉峰聚拢,她竟从未想过是此等缘由,不禁咬牙切齿,“突蒙……果然是禽兽!”
可想而知,那蕊儿当时是多么无助和绝望,余莫卿依旧清晰地记得突蒙的凶狠和残暴,对待女子更是不择手段只为发泄私欲,而他那个禽兽竟然会色心大起到凌辱自己的亲弟媳,当真是天理不容!
而最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此事过后的两年二世子竟从未和突蒙反目成仇?她猜想这其中定然还隐瞒着什么,而德克明为何又知道这件事情始末?
余莫卿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听德克明讲述。
“何止是禽兽……”兴许是想到这些可怕的记忆不寒而栗,德克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流安定亲的习俗,男子定亲之时需奉上体肤一处,以示忠贞,那夜我正想将那珍贵之物送给郡主,以完成定亲最后一道步骤,只等着迎娶郡主……可是不曾料到经过二世子房廊,却听见一阵呼救之声,十分凄厉,却因为那夜众人大多都在前厅会客,宴席哄闹声极大,完全将那呼救声遮掩。可我听那声音来自二世子房内便觉不妙,便绕了路到后门想观察房内发生了什么。那窗户不曾遮掩,我一看进去,却见是大世子……竟欺身于蕊儿身上,甚至并无遮盖之物!大世子面目狰狞模样,一再逼迫蕊儿……”
“你为何没有救蕊儿?”余莫卿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
德克明抿唇,神色微凝,随即将裤脚往上方提了些许。
余莫卿向他腿部看去,却见那下方哪儿是一条腿,分明是一根木条,她惊讶,“你的腿……”
德克明放下裤脚,淡淡说道,“我本想夺门而入……还未等我反应,头上已遭一击,我也没来及呼救头上便被套了袋子,一路拖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又是一顿暴打,这条腿便是被搭进去的……后来我被打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他们是认出我的身份,当即便想毁尸灭迹,但不知为何又停了手。而后好像大世子也过来了,只说放我一马……再到我醒来,只看到周围已被浓烟包围,火势扑面而来,差点灼伤我。我想呼救,嘴巴却被堵住了,我想逃跑,却发现左腿已经不得动弹。我才打量周遭,发现自己正在蕊儿房中,而蕊儿已经惨死床榻,身上甚至来不及披上一件衣服……火势蔓延太快,床上很快就被点着了,而我还在找东西撑着自己,想借此从房门逃出去,去告诉王爷他们真相……可是不等我逃走,已有一批人突然闯了进来,他们二话没说便将我扛起从后窗离开,又同样将我的头用袋子套上,完全看不到他们去向何处。待他们停下摘掉套子,我却发现我已身在德氏府邸。这些人迅速联系了德府的管家,又迅速交了封信,随即便离开了。不到一刻钟,阖府上下统统闭门,驱散了所有客人并且将我转移到了家中地牢,半句话不曾开口。我十分不解,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伤势太重,便昏死了过去。再等我醒来,只见已身在车上,全家都在搬迁都城的路上……而后我才从家父哪里得知,大世子派人将我毒打一顿后,不仅派人夺去我的定亲之物,随即篡改一份交到郡主手上,又立刻传出我纵火行凶的罪行,最后落到畏罪自裁的下场,这才不曾迟迟出现,还造成摄政王府的损失......德氏因此蒙羞,所以一路搬迁都城,甚至决口不提那夜发生什么,发誓永不再踏入都城半步,否则必受摄政王府追令......”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病娇王爷腹黑妻》,“热度网文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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