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不一会儿,当紧闭的房门被一阵呼喊声打破时,守着门的下人们是最先紧张起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下人们连忙发问,却听不到屋里传来半点声音。
一听不对劲,看门的连忙掏出钥匙,准备开了门一探究竟,却在这时又听到里面传话,“等等!等等!别进来!”
是突珍珍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又继续听到,“让阿芙兰进来!只准阿芙兰进来!你们都不要进来!不要!否则……否则本郡主让你们好看!”
听得出突珍珍语气里的惊慌,众人仍旧疑惑,但也不敢不从,指着阿芙兰,示意她进去看看。
阿芙兰是突珍珍的侍女,与她也是最为亲近,所以众人并未怀疑什么,只吩咐她看看郡主怎么了,又叮嘱他们会关上门,免得郡主跑了出来。
阿芙兰得令,赶紧走了进去,一面提心吊胆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可是她走进去没多久,正看到眼前坐着人。
“小姐?”阿芙兰轻声唤道,却觉眼前之人并无刚才语气里听着的慌乱。只是给她的回应的唯有一个背影,还是一动不动的那种。
昏暗的房间内只点了一盏灯,摇曳的烛火还在晃动,那人影太过岿然,让阿芙兰不禁想到冰冷的雕塑,丝毫没有生气。
“小……小姐……”阿芙兰又唤了一声,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有些畏缩地靠近了些许,想伸手碰碰那个身影。
却不想手刚处触及那人肩膀,一道凌厉的视线横扫而来,陌生的脸庞瞬时充斥于她的瞳孔,吓得她失声尖叫。
不过这尖叫声并未传出,阿芙兰柔软的身体已经滑了下去,甚至不带有一丝犹豫,将所有的恐惧化为平静。
“她……她怎么样?不会……”有人影从一旁跳了出来,小心翼翼发话。
“放心,只是晕过去了,死不了。”刚才岿然不动的身体行动,开始蹲下身将阿芙兰的衣带解开。
“莫……莫卿……这样……真的可以吗?不会被发现吗?”突珍珍背着手走到旁边,看着自己的侍女安安静静睡过去的模样。
“不然呢?你给我来个替身?”余莫卿扭过头来看她,一脸戏谑问道。
“总归是我的贴身侍女,我觉得这般做是对不起她了……”突珍珍小声嘀咕。
余莫卿轻笑,没想到突珍珍也是个护犊子的。回头看到阿芙兰小巧玲珑的模样,想起以往也是有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姑娘。可是现如今,那姑娘已是一捧黄土,唯有一副衣冠冢长留于世。
“那你以后就待她好些,别辜负了她对你的忠心。”余莫卿开口,话语之间已经将阿芙兰的衣服披上了身,正理了理袖口,发现倒是合身,又想起阿芙兰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躺在地上,“来,搭把手,将她抬到你床上。”
突珍珍应声,赶紧过来帮着抬起阿芙兰。
只是借着微弱的灯火,突珍珍又满是好奇地盯着余莫卿,“诶?莫卿,没想到你还挺适合这一身的嘛?”
“你是在说我适合给你当侍女吗?”余莫卿调侃。
“哼,你就知道打趣,我的侍女都被你弄晕了,你要是当我的侍女,我指不定也哪天晕了呢……”突珍珍自是无心之谈,笑容间满是天真。
余莫卿并未放在心上,才放下阿芙兰,用被子将她挡住,再挑了块面纱蒙在了脸上,“有盆吗?”
“有有有。”突珍珍点头,一脸兴奋地给她找了一个盆,“他们……会不会信呀?”
余莫卿毫不犹豫地接过盆和抹布,“不信也得信。”
不到一会儿,房门那边再次传来声响,守门的立马开了锁,见出来的人蒙着脸,“怎……怎么样?”
“郡主身子不适,命我打些水来。”余莫卿面不改色。
“怎么会不适?你为何刚进去一会儿,又带着面纱?里面到底怎么了?”守门的人狐疑。
“我说了,郡主身体不适。”余莫卿冷冷回道,“况且是女子的事,你们少插手,若郡主怪罪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几个下人被唬住,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却又听到余莫卿道,“别挡着路了,我先去打水,你们可别声张,若传出去坏了郡主名声,你们可担待不起……”
根本容不得这些人反问,余莫卿已经端着盆大摇大摆离去,还不忘回头提醒一句,“对了,你们也不紧张,郡主不需要服药,但若有人待会儿进去看了,只怕王爷也饶不了你们。”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守门的下人们很快又看到一个端着盆的人进屋时,便不再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安安静静开门关门,根本不敢多询问什么?
**
当余莫卿走进摄政王府的书馆时,不禁微微感叹,没想到扎哈如此老辣之人,倒也是渊博,府上书馆偏偏设得也是精致,藏书之多丝毫不亚于国都的藏书阁,当真有些睥睨之臣的身份,也是对得起摄政王一介称号。
只是这里大多书并不是汉文,余莫卿转悠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发现自己能看懂的,也就只有些簿本画册,还是画得些鬼神怪力。
按突珍珍所说,摄政王府条理谨慎,但凡琐事,皆有记录,一般由账房执笔,定期交由管家过目,再汇报扎哈,所有记录装订成册,便是束于书馆高阁,以便查询。
说到这书馆但也并非一般,扎哈一边在书房办公,一边在府上设有书馆,一来吸纳朝闻之见,二来供幕僚参阅增多识广,三来……
这三来突珍珍未提及究竟,只说是父汗也从未明说,还是她自小观察到的,也不知背后玄妙。
扎哈每月逢七逢九必会来书馆里歇息,并且屏退所有近身之人,谁都不允靠近,书馆更是大门一闭,无人可入。有一次突蒙偷偷入了,结果被打得很惨高烧了数日,还有一次是府上一个下人进去了,出来时满脸惊恐,随即被捉去殴打致死送出了府。而后府上便立了规律,谁都不允许在父汗进书馆时靠近,否则轻者鞭笞,重则交由酷吏惩戒致死,抛尸荒地永不得安宁。
突珍珍只觉好奇,但她也从未发现书馆里有什么不妥。一是她本对藏书没什么兴趣,所以并不长来此处。二是府中上下都是分给几个哥哥和管家操心,书馆更是扎哈一手包揽,谁都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又会啊发生些什么。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病娇王爷腹黑妻》,“ ”看,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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