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已经被鬼星硬生生的扭断,软绵绵的搭耸着。
宫女从昏迷中被一盆盐水直接泼醒,她痛得全身抽蓄的再一次被拖进殿里。
抬头的时候,听到的是燕轻语那冰冷无比的声音,“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我不喜欢欺骗,也不喜欢等待,再问你一次,那个小太监是谁?”
“是……是陛下身边的新任总管太监……”
阎帝拧眉。
他身边的总管太监,年事已高,已经告老还乡,大概在两个月前新上任的总管太监是一个年轻的小太监。
虽然年轻,可是手段极其的不错,能够爬到总管太监的第一位,也显示着他的本领。
“把小郑子带过来。”阎帝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自己的总管太监给带了过来。
小郑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燕轻语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太监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奴才叩见陛下!”小郑子走进来之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给阎帝阎后,还有燕轻语,行了一礼。
“小郑子,这个宫女你可认识?”
小郑子看了一眼身边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宫女,瞧了老半天之后,才疑惑的摇了摇头,“回陛下,罗彩并不认识这个宫女!”
“可是这个宫女却指证你给了她一剂催奶用的汤药是毒药。”
小郑子双腿扑通的跪到了地上,脸色大变,用力的啊着头,“奴才冤枉,奴才根本不认识这个宫女,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朋友,而且奴才是一个太监,又怎么可能会有催奶用的汤药?”
趴在地上的小宫女气息十分虚弱的看着眼前的太监,她愤怒的咬牙:“明明就是你给我的,就是你!”
“你别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种东西,谋害小殿下可是杀头的大罪。”小郑子双腿跪在地上拉开了与宫女的距离,然后十分委屈的叩道:“陛下,奴才真的冤枉,奴才什么都没有做,奴才万万不敢谋害小殿下,还请陛下明察。”
燕轻语正要说话的时候,燕子然上前一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太监一眼,然后说:“陛下,依在下这个宫里和这个太监,二者之一有在说谎,不如分别关押,仔细的盘问。”
燕轻语并不想这样处理事情,但看到了燕子然投过来的一个视线,她抿了抿唇。
宫女跟太监分别的被关押了起来,但并没有用刑。
而是把这两个人关在了四面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密室里,没有声音没有阳光,什么都没有。
大概3日之后才把两个人同时拖出来,那个宫女早已经昏迷不醒,而那个太监也病殃殃的神志开始有些涣散。
被关押的密室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连一丝风声也听不到。
这3日没有水,没有食物,连外面一点的动静也听不到,眼前只有漫无止境的黑暗,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仅仅3日的时间,就好像过去了一年。
再一次被带出来的时候那个宫女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压迫,早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太监则是神志不清的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燕子然走了过去,低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神智涣散的太紧,声音微软:“你现在正在看什么?”
小郑子瘫坐在椅子上面闭着眼睛,如同一具傀儡一样,慢慢的回答,“好黑,好暗……好渴……好饿……”
“现在在你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道门,你终于可以打开门出去了。”燕子然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小太监的面前,然后声音带着一丝的诱惑,轻轻的引导,“你推开房门之后,就发现外面有天空,有树木,有黄土地。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有人正在接你,看,是谁来接你了?”
245波澜将起的序幕
闭着双眼,躺在椅子上面的太监漏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轻轻的呼唤着,“啊……是殿下来接我了……”
“殿下?”燕子然目光轻轻的闪耀着,这个殿下是谁?
“对,是你最爱的殿下来接你了,殿下对你说了一些话,他正在说什么?”燕子然问。
太监被折磨了三天的时间,精神有了极大的伤害,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燕子然所营造出来的幻觉,一种催眠的方式。
“殿下说我干得很好。”
“你为殿下做了什么?让殿下这样的夸你?”燕不动声色的引诱。
“让……让燕轻语痛苦……让她一生一世的痛苦赎罪……”
燕子然目光一冷,“为什么要让燕轻语痛苦一生的赎罪?燕轻语对殿下做了什么?”
“燕轻语夺走了殿下的太子之位,夺走了皇位,因为她宫家满门被灭……我要杀了她……不,杀了她简直太便宜她了。”
“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一点点的失去,就如当初她怎么对待我们那样。”
燕子然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布满了杀意,“你是谁?”
太监双唇轻轻地挪动,说出了一个名字,让暗中的燕轻语一惊。
她从暗中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瘫坐在椅子上面的这个太监,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燕子然伸手制止了。
“那你是怎么进入皇宫的?又是怎样成为总管太监的?”
“赫连伟喜欢阎旬舞……真公主回归假公主却死亡,赫连伟喜欢阎旬舞,喜欢的不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亡,他早就恨上了燕轻语。”
燕子然:“所以你们两个一拍即合,互相利用,你利用赫连伟进入皇宫,成为了总管太监?”
“是!”
燕子然不再问话,而是站了起来,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燕轻语,勾了勾唇,“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就交由你来处置!”
燕轻语弯腰,从一边的刑具上面端起了一盆盐水直接泼了下来,原本迷迷糊糊的,躺在椅子上面的太监猛的睁开了双眼。
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住了,椅子上面动弹不得,而眼前的燕轻语露出了杀意语冷笑。
“好久不见,宫醉染!”
对,这个太监竟然是宫醉染女扮男装的。
一盆盐水泼下来,脸上所有的易容在水中慢慢的融化,露出了宫醉染的真面目。
宫醉染瞳孔一缩,“公主殿下在说什么?”
伸手指了指脸,“你的易容已经花了。”
这才明白自己的伪装已经被识破,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是我的?”
一边还没有离开的燕子然轻轻地笑了,他拿着酒精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手背,漫不经心的说,“太子妃殿下,好久不见。”
“是你!”宫醉染瞳孔紧紧的缩成一个小圆点。
“被催眠过一次的人,想要第二次催眠是极其简单的,让你的精神产生疲劳之后催眠进行的太过顺利,就让我不由得猜测,我以前应该对你使用过催眠术。这个世界上让我使用催眠术的人很少,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你。”
燕子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温度,“不过你还真厉害,能够逃脱所有人的眼线来到这里,还能活下来。”
宫醉染眼中露出了怨恨的表情,“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太子殿下早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当初是你催眠了我让我亲手给了太子殿下绝子汤,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们的错!”
“燕轻语要不是你暗中针对太子殿下,要不是你亲手扶持了墨炎为帝,我宫家也不会被墨炎灭了满门,说到底,这一切的元凶全部都是你。”宫醉染到了现在,已经不再伪装自己,她知道自己已经死路一条。
“所以就来害我的孩子?”
“对,我就是要让你痛苦到生不如死,看到自己孩子在自己面前中毒,昏迷不醒的时候,你的心痛不痛?哈?应该是痛的吧,可是远远都不够,我要你更痛!”
宫醉染神情有些癫狂,她为了这一个计划已经计划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她拼命逃出来唯一的愿望就是让燕轻语受到报应。
“对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下手,宫醉染,你良心不痛?”
“不痛!”宫醉染瞪大眼睛挑衅的笑了起来,“远远不够,你的儿子死了才最好,这样我的心才够爽快!”
啪的一声。
燕轻语一巴掌甩到了宫醉染的脸上。
宫醉染哈哈大笑起来,眼中一片的疯狂,“这就生气了?这就疼痛了?我宫家几百条人命死亡,其中又有多少无辜的婴儿?你的良心就不痛?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宫醉染双眼浮现的怨恨,像是淬了毒一样,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燕轻语已经被杀死了无数次。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我已经是孤家寡人……哈哈哈哈不过一切都迟了,燕轻语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很快你就会知道你会错得多么的离谱。”
宫醉染哈哈大笑了起来,嘴角的鲜血不停的滴落,她依旧张狂的笑着,“我知道,你想问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可我偏不告诉你,哪怕不能杀了你,我也要让你失去最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我最重要的人你动不了!”燕轻语不屑的冷笑。
“是么?看来云婼雪根本算不得是你重要的人?呵呵……真可怜 啊,她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既然不能成为你重要的人,那他跟肚子里面的孩子死了,你应该也不会伤心喽?”
宫醉染笑着笑着,嘴角的鲜血渗了出来,她服毒了。
“你对云婼雪做了什么?”
燕轻语冲了过去,伸手扯着宫醉染的衣领,可是宫醉染却死死地咬着牙关,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恶意。
“你想知道?那就过来些!”
燕轻语狐疑的走了过去,慢慢的低下了头。
突然,宫醉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毒发而亡。
一边的燕子然突然飞身扑了过来,伸手将燕轻语推开,同时宫醉染口中喷出来的毒血落在地面,地板瞬间被腐蚀。
是剧毒。
如果不是燕子然动作比较快,血染在身上很可能就会瞬间死亡,死到临头了,宫醉染还不愿意放过任何杀死燕轻语的机会。
“大哥,你没事吧?”连忙走了过去,燕轻语发现燕子然身上沾了一丝的血迹,而那血已经腐蚀掉了,燕子然身上的衣袍。
透过衣袍,触碰到了皮肤,燕子然想也不想的扯掉了自己的袖子,握着匕首直接挖掉了,沾上了血的那一块皮肤。
掉在地面的血肉瞬间被腐蚀变成了一滩血水。
好毒!
燕轻语把燕子然扶了出去,然后快速找来的太医替他止血。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宫醉染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水,什么都没留下。
“来人,把赫连伟给朕抓起来!”阎帝下达的命令。
赫连伟是丞相赫连沛海的嫡子。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士兵抓走,他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听说这是陛下亲自下令,他当场就直接求见陛下,在书房的待了大概半个时辰,最后赫连沛海才苍白着脸,摇摇晃晃的走出了书房。
胆敢对小殿下下手,这个儿子是救不了。
不仅儿子是救不了,连他这个丞相也会跟着遭殃,没有满门遭罪就已经是陛下的仁慈。
赫连沛海走出书房的时候两眼一黑,直接摔倒在地,最后还是被人送回了丞相府。
赫连伟因为谋害小皇孙被陛下直接判了斩首示众,虽没有牵连丞相府,但赫连沛海被罚俸三年还要闭门思过一个月。
为了小团子燕轻语亲自喝下了药,她原本身体就不太好,再加上这解毒药,虽然无毒,但对于正常来说喝药反而是毒药。
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为了能够让小团子能够健康平安,她每日三碗黑漆漆的药水喝下肚,然后亲自哺育小团子。
利用乳汁中那微弱的药性,一点一点的将小团子身上的余毒解除。
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小团子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了。
燕轻语喝完最后一碗药,花晴希看着她微白的脸色心疼的说:“这是最后的一剂药,喝完之后小团子也可以停药了,现在就要好好的调养你自己的身体。”
“嗯,谢谢母亲!”燕轻语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她警惕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只要儿子没事,她什么样的苦都可以忍受。
看着远处教小团子走路的司煜城,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母性光辉,宠爱的看着眼前的父子俩,勾唇。
“母亲不打算再生一个吗?突然发现有一个孩子就好像人生圆满了一样。”
花晴希听着燕轻语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远处的白耀 ,目光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冰冷 。
“生不了了。”花晴希淡淡的说,“当初为了学习蛊毒我拿自己的身体试蛊,早就已经无法生育了。”
白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依旧还是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花晴希,这早就不是一个男宠的应有态度。
燕轻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到远处落寞的白耀一眼,摇了摇头。
246重回墨桑国
如果是以前提起生孩子的事情,花晴希发信息一定会愤怒的斥责,但这一次她却破天荒的解释,态度有了极大的软化。
燕轻语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婆婆也不是那般的不同人情,最起码各方面十分的体帖。
“主子,大事不好了!”这时,玄蜂身边的阿琅焦急的将一道信息送到了燕轻语的身边,燕轻语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了下来,阿琅亲自出现,就代表着有紧急事件发生。
燕轻语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男人,语气变得严肃,“何事?”
“刚刚得到消息,云婼雪跟阎太子被人伏击失踪了。”
“什么?”燕轻语惊讶的皱眉,“不是都已经快要到京城了吗?等会突然间失踪?”
“玄蜂大人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在进入阎国边境的时候被人伏击,然后制造了一系列的假象,拖延的时间,其实早在10日之前太子跟云婼雪都不见了,随行的侍卫暗卫全部死亡,没有活口。”
燕轻语脸色变得格外严肃,“这个消息有没有告诉阎帝?”
“阎帝已经得到了消息,但玄蜂大人刚刚接到最新的消息派属下来传递,伏击的人马好像是墨桑国的军队。”
“有没有确切的消息?”
“是墨子淼!”
阿琅停顿了一下之后说:“墨子淼在这半年来,开始不满战王跟云婼雪一手把握朝政与军权,他已经对皇位有了也行,不甘愿做一个傀儡,所以派人绑架了太子跟云婼雪,想要利用云婼雪跟肚子里面胎儿为人质逼迫战王交出虎符。”
“最新的消息显示墨子淼身后有人在暗中捣鬼,疑似昊王与轩王。”
花晴希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目光一寒:“本夫人确实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本夫人很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有事传信。”
现在的生活过得太过舒适惬意,却忘记了自己,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墨昊那边的恩怨还没有了结。
燕轻语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目光半眯着,“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小团子太小……”花晴希不太赞同。
“带着他一起走。”
燕轻语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容他人反驳,花晴希劝不了,让司煜城来劝。
司煜城一听要带着儿子长途拨涉,二话不说点头说一定会劝说燕轻语留下来,气势汹汹来到了燕轻语的房间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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