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阎后跟云婼雪两人抱头痛哭着,气氛瞬间变得格外的悲伤,就连战王妃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蹲下来轻轻地安慰着两人,一边的阎旬舞给我找到了阎后的身边,一边安慰,一边哭泣着。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的悲伤,悲伤的令人喘,不透气。
阎帝额上的太阳青筋不断的跳动蔓延,他握着双拳,久久都没有说话,反而是扭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燕轻语上前安慰这几人,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让人节哀,只能无声的拥抱着每一个人。
云婼雪趴在了燕轻语的怀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红肿,神情悲愤,“拾光……我的拾光死了……他明明说过要娶我的,明明说过,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就成亲了,为什么?”
燕轻语轻轻的拍着云婼雪的背,重重地叹息着,“哭吧!”
云婼雪不知道哭了多久,差一点哭得昏死过去,她最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要离开的时候,又扑通一声的摔倒在地,头撞到了一边的柱子,昏了过去。
阎后仔细的替拾光清理着遗体,哭红的双眼已经流不出眼泪,她怜爱的目光轻轻地抚摸着拾光的脸。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悲伤。
然后拿着手帕,轻轻地替拾光擦着脸,感受到身后有人,她轻轻的笑着,“你来了。”
“嗯!”燕轻语点头。
“你哥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束缚自由,所以在他刚刚成年的时候就独自一人离开了皇宫,去外面闯荡,每三个月会寄一封信回来,但十年来却从未回过家。”
阎后的目光十分的温柔,她轻轻地诉说着以前的事情,“他害怕回来之后就会被强逼着坐上皇位,他们父子的性格都一样,其实都不喜欢权势,单纯的想要做一个平凡人,却不得不被皇位禁锢自由。”
“所以我偷偷的瞒下了他的行踪,最起码我希望他能够过得幸福开心,在我们还未老的时候替他看守阎国,等他玩够了,玩累了,就乖乖的回家继承家业。”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你说,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阎后声音哽咽,眼中泛着泪光。
“都怪我,我不应该把那颗有毒的药带回来……”
“不关你的事,如果没有那个结解的话,今天也是半个月之期的最后一日,可恨的是凶手,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燕轻语语气十分的严肃认真,虽然不会劝人,但她只会述说事实。
阎后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了自己的眼角,慢慢的站了起来,“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原谅那个凶手,一辈子都不原谅。”
“我们会找到凶手,一定会的。”燕轻语保证的说。
“我信你。”
现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阎国太子竟然遇刺身亡了,竟然在驿站被人毒杀,这可是国家之间的重大事故,不少人都开始人心惶惶。
万一阎帝一路之下派兵攻打的话,那可怎么办?
毕竟阎国那么的强。
整个京城变得战战兢兢,阎太子身亡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阎帝阎后的情绪。
阎帝阎后并没有发出斥责的声音,而是连夜打算要将太子的遗体运回阎国,虽然中间路途遥远,但还是要让阎太子回归故国。
人们胆战心惊的等待着,甚至有人上书逼陛下一定要严查此事,否则变成两国事端,将会万劫不复。
阎帝跟阎后还有阎旬舞等人打算先带着拾光的遗体回国,城门外,燕轻语握着阎后的手,“一路小心!”
“嗯,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来接你。”阎后红着眼眶。
“好,我等你。”
205阎旬舞败露,恩断义绝
阎帝阎后还有阎旬舞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带着拾光的遗体先离开了京城,燕轻语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双手背后,平静无比。
风起了。
夜国帝后离开了,现在是阎国帝后……同时,不声不响离开的还有叶语国王夫一行人。
所有人都不想趟这一趟浑水,因为没有人想对抗那强大的阎国。
墨桑国已经惹怒了一头雄狮,没有人想陪着墨桑国一起被愤怒的雄狮所吞没。
能尽快远离就尽快远离。
阎国太子之死这绝对就是一个征兆,阎帝是绝对不会放过墨桑国的。
燕轻语抬头看着天空,挥手。
很快,一支骑兵出现在她的面前。
为首的是墨发墨袍的银枪女子。
张馨带着一支一千人的幻魔军过来,立于她的眼前,伸手。
燕轻语握住了张馨的手,然后两人共骑一匹马,飞速的离城。
在燕轻语这一千人离开之后,接二连三又出现了两支骑兵,一支是司煜城的人,一支骑兵领头人是云景阳。
双方同样都是带着一千人,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向,离开了京城。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各方的人马开始异动。
颜珂听着属下的来报,幽幽的勾唇。
“全部离开了?朝哪个方向走了?”
“回族长,幻魔军直接去了城外的军营,而云景阳这是去了战王亲兵的军营,而鬼军则是下落不明。”
颜珂神情变得凝重,鬼军下落不明?
也是,那根本就不是军队,不过是一个三流高手所组建成的乌合之众。
不过,同时行动,这一点值得深思。
“不管怎么样,全力截杀阎帝跟阎后!”颜珂想了一下,最终下达了命令。
阎国太子死了。
接下来就是阎帝,只要阎帝死亡,阎国就变得很好控制。
只要拿下了阎国,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动,再也不用像这样偷偷摸摸的暗中计划,永远都见不了光。
所以阎帝必须死。
阎帝阎后还有阎旬舞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路,为了不让拾光的遗体因为炎热的天气而腐烂,所以能快就快。
连续赶路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之后才休息下来,马儿在中途换了好几匹,虽然中途可以换马,但人却熬不住。
最后不得不休息。
“父王,母后,喝水!”阎旬舞拿着两个水袋走了过来,分别递给了阎帝跟阎后。
阎后拿了过去,喝了几口,然后又交还给阎旬舞:“你也喝点,累了吧?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明天继续赶路。”
阎旬舞点头,“母后,你放心,已经派人轻装上阵,快马加鞭的去了下一个城镇寻找冰块,冰块可以让皇兄的尸体不腐,我们一定能够把皇兄完整的带回国。”
“嗯,只能这样。”
阎后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疲惫,她坐在火堆边闭着双眼,是为准备好了饭菜,草草的吃了几口之后,阎后就躺下睡了。
实在太累了。
不仅仅是阎后累,所有人都累了连续赶夜,一天一夜,眼睛都没合,马都没有下过,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累。
默默的吃完了食物之后,就尽量的补眠,休息。
深夜,火堆的温度开始慢慢的变凉,一道人影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树林的外面走去。
而躺在地上的人们,没有一个人醒来,所有人都累的爬不动。
那道人影离开之后,很快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身边却有着无数道阴影,小心翼翼的拔出了手中的剑,一点一点慢慢的靠近。
然后蹲了下来,捂住了一个侍卫的嘴,包用力的割破了对方的喉咙,悄无声息在睡梦中就被杀了。
阎帝的护卫们接二连三的被杀,一群人慢慢的走到了阎帝身边时,突然,原本闭着双眼的阎帝,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手掐住了眼前正要刺杀的人的脖子,用力的一扭,咔嚓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清脆。
几乎在同时,以阎帝为首的侍卫们从地上弹了起来,手起刀落,直接斩断了这些刺客们的头颅。
同时,大量的火把出现,阎帝被一支军队给包围,那支军队为首的人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不愧是阎帝陛下,警觉性竟然如此之高,连自己的女儿都防备,厉害。”
火光之中,阎旬舞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的看着眼前,阴沉着脸的眼底,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不可能,明明已经喝了又吃了……不可能……”
领军的男人是焰,他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弧度,“事实很明显,他根本没有吃,所以才会清醒的做下圈套,小丫头 ,你中计了。”
阎后从阎帝的身后走了出来,她表情疼痛而愤怒。
“本宫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是害死自己兄长的凶手,阎旬舞,你真令人失望。”
阎旬舞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
她目光划过浓浓的愤怒,“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圈套,这一切都是圈套,皇兄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我明明没有在解药里下毒,是你,是你在解药里面动了手脚,他根本就是假死,对不对?”
为了仿佛印证阎旬舞的话,拾光凭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眼中半分情绪都没有。
“我们的计划原本是要引出幕后凶手,没有想到,引出来的竟然是我的妹妹,阎旬舞,你对得起母后父皇对你的养育之恩么?”
阎旬舞死死地咬着唇,唇瓣花白颤抖,她瞪大双眼,“你们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女儿,从此再也没有我的地位,我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过得好一些,我有什么错?明明是你们设计陷害,从一开始你们就不相信我,错的是你们。”
阎后十分失望的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女儿竟然变得如此的是非不分,“毒害自己的兄长,你竟然还说没错?”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杀死他,我只是下毒而已,最后我也给了解药。”阎旬舞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要杀他。”
“对,你从一开始没有打算要杀我,你想利用我的命来换取玉玺,然后再联合外人,杀害父皇母后,杀了我,这样你将会是唯一的皇室继承人……”拾光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你想做女帝就直说,我直接让给你!”
阎旬舞双拳紧握,脸色格外的难看,特别是眼前拾光的嘲讽激怒了她。
她低吼:“对,我就是想要皇位,父皇母后说男女平等,那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女帝?既然你选择游历江湖,就永远不要回来,为什么又要回来跟我抢?还有那个燕轻语,如果没有她的话,我的身份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我不过是坦率的面对我自己的心,想要什么我自己夺取,王者为尊,我有什么错?”
阎旬舞完全的豁出去了,她冷冷的一笑,“只要你们死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坐上皇位,为我破军一族复仇!”
“你找死!”拾光表情格外的愤怒。
“呵呵呵呵……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幻魔军,两千幻魔军在这里,你们插翅都难逃!”阎旬舞阴冷的笑着,挥手:“动手,杀!”
冷血无情,到了这种地步,阎后无法置信,自己亲手培育的女儿,竟然被人硬生生的扭曲到了如此冷血的程度。
她伤心,后悔,自责!
上一辈的恩怨为何一定要牵连小辈?
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己,竟然让她的思想扭曲到了如此地步,简直太过份了。
急射的箭袭来,在要围杀阎帝的时候,远处,一只漆黑的军队快速的疾行而来,为首的领军人物是:魔女!
焰突然目光一震,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唇。
第一代与第二代的幻魔军竟然提前相遇,有趣!
“一个不留!”
焰看到了魔女的背后从马上下来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他愣了一下,随后拔出了手中的剑。
“来得正好,幻魔的复制品,就让你们见见真货的威力!”
双方人马直接混战在了一起,燕轻语来到了阎帝跟阎后的身边,“你们没事吧?”
“你怎么会在这?”阎后无比惊讶。
“假死药是我让人做的。”燕轻语这样算是一个解释了。
燕轻语目光看着远处混战在一起的军队,她勾唇冷笑:“我想看看颜珂亲自带领的幻魔军是什么样的威力?所以暗中跟阎帝设下了一个局……”
“叫爹!”阎帝一个暴栗子捶了过来。
“跟爹设下了一个局,由战王的人马封锁京城让颜珂的人不能动,那么唯一能够动弹的就是安置在外面的军队了。”燕轻语双手捧着被敲痛的头,靠在阎后的肩边,阎后狠瞪了阎帝一眼,不停的替她轻呼。
“你们留在京城的话颜珂想要动手太简单了,所以必须要离开……一旦离开之后,颜珂被看守,无法离开京城,那么唯一能够使用的就只有她隐藏不出的棋子了,这样,我就能够清楚的知道第一代幻魔军的实力如何。”
“正好又遇上了哥被下毒的事情,这就是一个离开的借口,顺便还可以试一下这唯一的嫌疑人。”
燕轻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阎旬舞,冷笑:“从被下毒的那一刻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怀疑你,你是颜珂的女儿,但只有娘相信你,认为自己亲手教养的女儿,不可能会被敌人迷惑。”
“如果你是无辜的,大家都愿意放下所有的芥蒂,把你当成真正的一家人……可惜,你选择了一个抛弃你利用你的母亲,却选择了背叛,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养成母,养恩大于生,这个道理你真的不明白?”
“你闭嘴,不用你来教训我!”阎旬舞冲着燕轻语,露出了十分凶狠的表情,同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阎后,不断的哭泣着说,“对不起母后,我让你失望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竟然这般的用苦良心,我真的禽兽不如……”
“母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愿意认真改过,乖乖的做你的女儿。”
阎后无比心痛的看着阎旬舞,半响,她才说:“你走吧,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母后,不要,母后,我真的知道错了,就是一时糊涂被人蛊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母后……”阎旬舞跪在地上,爬到了阎后的身边,用力的拉扯着阎后的裙子。
可是阎后却是铁了心,失望透顶的她声音无比的冰冷,踢开了眼前的阎旬舞:“你走,本宫不想再看到你!”
阎旬舞突然愤怒的站了起来,大笑。
“哈哈哈哈……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宠爱?我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情就要赶我走,果然有亲女儿在就好啊,养的女儿总归是外人的,不够亲。”
啪的一声,阎后一巴掌甩到了阎旬舞的脸上,她失望无比。
“这一巴掌就算是以后不用再报答本宫的养育之恩了,本宫与你恩断义绝,生老病死互不往来。”
伸手捂住疼痛的脸,阎旬舞一步一步,慢慢的后退。
恨恨的盯着阎后,然后扭头离开。
阎后双手紧紧的握拳,双眼布满的愤怒跟失望,她不甘心。
“哪怕我知道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对她的态度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改变,一心一意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养,可是她太让我失望了。”
“亲生母亲的几句话就能够让她变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果然,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她,平白的占着咱们女儿的荣华富贵,却一心的想要害我的家人。”
阎帝伸手拍了拍阎后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燕轻语带来的人马只有一千幻魔军,对上两千的人马稍微有一些困难,焰的面前是重伤还未恢得的赤蜘,但他想要了结这一段恩怨,所以自愿请命,前来。
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混战,同时有几百人朝着燕轻语他们冲了过来,阎帝目光幽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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